刺客信條

? ? ? 冷血無情,殺人無形。這是業界人士對周軻的評價。

? ? ? 世間傳聞,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因為,見過他的人都已死于他的手中,或許……。

? ? ? 與其他殺手不同,周軻并不為財殺人,也從不接雇傭任務,他,獨來獨往,一切隨心而動,當然,并非濫殺無辜,他有著自己的一種行為準則。不出手則已,出手時,他人定然在劫難逃。說起“死亡之軻”,哪怕是一些亡命之徒,也談之色變。

? ? ? 因為,隱藏在暗中的人,最為可怕,就如同一條毒蛇,待你放松之時,便是殞命之日。被他盯上的人,在劫難逃。全身除了脖子上可以看到一道劃痕外,并無外傷,一刀斃命。

? ? 一雙修長手, 兩把半月刀。 而這,就是世人所知道他的所有特征。

? ? 而他,也有失手的時候,唯有一次。

? ? 江南七月,黃梅時節,到處一片煙雨朦朧之景,給本就繁華的蘇州城內增添了一番唯美之感。

? ? 城內東南方,一處偏僻的小院。院子不大,甚至說有點小,院外亂石堆放,院內楊柳飄飄。

? ? 屋子內,一個男子正靜靜的用一塊白布擦拭著一把彎刀,哦,是兩把。男子年齡不大,約摸二十六七,模樣還算俊朗,特別是一雙眼睛格外的有神,漆黑眼眸中仿佛透露著無盡的銳利。一切,仿佛都逃不過這雙眼睛。

? ? ? 周軻有一個習慣,殺人前喜歡用白布擦一下雙刀,不知何意。而當這個動作出現時,蘇州城內難免又要多了一具尸體。

? ? ? 夜幕降臨,萬籟寂靜。月如銀盤,孤星點綴。微風吹拂,院內柳樹發出嘩嘩聲響,咯吱一聲,此時,緊閉一天的房門終于開了。周軻頭戴斗篷,身穿黑衣,讓人看不清楚相貌,畢竟是一個刺客,總歸需要隱藏一下身份。

? ? ? ? 他,要出手了。

? ? ?

? ? ? 與以往不同,之前所殺人中,均為男子,這次出手的目標,是一位女子。

? ? ? 說起此次目標,還要從半月之前說起。半個月前,周軻“刺殺”歸來途中,經過一戶人家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入鼻中,作為一個刺客,敏銳的感知能力讓他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于是便身手矯健潛上房頂。

? ? 映入眼簾的是地上的一大片鮮紅液體,一個女子神色慌張,正急匆匆的一桶一桶的用水潑在地上,看樣子是要將之沖刷,女子力氣并非很大,彎著腰不停地用衣袖擦拭著額頭,看來這一番動作讓得這個女子很是費力。似乎是女子殺了什么人。 因為,散發出來的味道,的的確確是人血所具有的。

? ? 殺的什么人?他不知道,不過這個女子好像是這家的主人。 女子背對著周軻,使得他并沒有看清女的的相貌。尸體在哪?周軻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可以看到的地方。大約兩分鐘,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發現了一塊白布,白布覆蓋之處,剛好勾勒出了一個人形模樣。

? ? ? ?

? ? ? 看來,這個女子正在銷毀證據。看到這里,周軻不由得皺了皺眉。 女人,真的是一種麻煩的生物。因為,沒有殺過女人,周軻那一剎遲疑了片刻,輕嘆了一口氣,壓下了想要出手的念頭。然后從屋頂上不著痕跡的落下,輕輕離開。 世間人說其是冷血無情之人,看來也只有周軻自己清楚。

? ? ? 周軻心想,給她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內,如果這個女子沒有向官府自首,那便動手解決她。如若看不見也就算了不過,既然被周軻撞見了,那就是在考慮范圍之內了。因為,殺人-償命,這是規則。半月時間眨眼即過,期間周軻又去那戶人家了幾次,并未見女子,經過一番打聽,附近官府并未收到有人因殺人而投案自首的消息。 得到這些,周軻認為這個女子已經畏罪潛逃。這讓他有點后悔,一剎那的心軟,竟然放走了一個罪人。周軻輕輕敲了敲額頭,眼睛微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一次偶然機會,周軻再次看見了那個女子,雖然那天沒有見到她的相貌,不過周軻知道這個女子就是那天“毀證”之人。? 女子相貌普通,年齡十七八左右。沒想到正是這一個黃金年齡,竟然會犯錯殺人。

? ? ? ? 所以,就有了,周軻擦刀,夜間行動的一幕。? ?

?

? ? ? ? ? 一切準備就緒。周軻來到了這戶人家面前,縱身一躍,進入院子。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幾只蟋蟀吱吱叫著。

? ? ? ? 周軻藏在角落,只見一間房燈還亮著,定睛一看,正是那個女子在忙碌著,似乎是在收拾碗筷。

? ?

? ? ? ? 摸了摸袖中的彎刀,遲疑了片刻。周軻看到女子的身影,低嘆一聲。

? ? ? 說時遲,那時快。周軻一個箭步飄入房中,兩把彎刀不知何時落入手中,不待女子反應,彎刀齊出,女子并未發出任何聲響,身形便要倒地,看來是一擊斃命。周軻扶住了女子,將她輕輕放在地上,正準備下一步動作時,突然,眼神一動:

? ? ? ? 有人? 作為一個刺客,憑借敏銳的感覺,不用回頭,周軻手持雙刀,猛的轉身,此時吱的一聲,門開了,只見一位中年婦女,她雙目瞪的滾圓,顫顫巍巍的說著:你,你,你是誰?你殺了我的女兒。周軻暗暗觀察婦女,與倒地女子的確有幾分相似。看來婦人的確是是女子的娘親,周軻也是明白了過來。

? ? ?

? ? ? “你的女兒殺了人,殺人償命,我殺她也算情理之中”。周軻壓低了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

? ? ? “你胡說,我女兒一向乖巧懂事,平時連殺只雞都不敢,更何況殺人”中年婦女近乎瘋狂的嘶吼反駁著。

? ? ? ?

? ? ? ? ? “哦,是嗎?半月之前,我親眼看到你的女兒清理殺人后遺留下來的血跡,真以為能瞞得過我?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被殺的人應該是一個男的吧。”周軻饒有興致的說道。

? ? ? “你,你,你都看到了?”中年婦女低了低聲音,顫抖的說道。

? ? ? ? “哼,看來你并非不知情,知而不報,妄圖隱瞞,你也有罪。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乖巧懂事?”周軻略帶譏諷的說道。

? ? “不,不是那樣的。老天爺呀,造孽啊。說著,中年婦女開始痛哭了起來。你看到的不是真的,其實人是我殺的,被殺的人其實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是一個賭徒,每次出去賭,輸了便酗酒,回來后就打我娘倆。那一天,他賭輸喝醉之后,先是打我女兒,我上去阻攔,沒想到一下子被他推開倒在地上,女兒見我倒地,想要去扶,沒想到他大為暴怒,拿起菜刀就向我女兒走去,我趕忙攔住他搶過了他手里的刀,沒想到一失手,我竟然誤殺了他,雖然他真的該死,不過我真的沒有想殺他啊,當時我就嚇暈了,最后尸體還是女兒自己處理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我女兒沒有關系,我女兒沒有殺人,人是我殺的。你要殺就殺我,可你為什么殺我的女兒。”中年婦女帶著哭腔大聲向周軻咆哮著。

? ? ? 嗡的一聲,周軻腦子里此時一片空白。想到之前點點,原來這是事實的真相。看來,真是自己誤會了。

?

? ? ? “原來……”想了半天,周軻也只能說這么兩個字。

? ? ?

? ? ? ? “該死的是我,我本想等女兒長大些就去向官府自首,畢竟女兒還小。可是,可是現在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真的是造孽啊。”說著說著,婦女的哭聲更大了。

? ? ? “哼,既是如此,此事作罷。還有你的女兒我也沒殺,她只是暈過去了而已,不久就醒了。另外,你也不用去官府自首了,你們兩人好好過日子,你的丈夫也算咎由自取,這件事我會幫你們處理好,其他的你不用擔心。”略微沉默了一會,周軻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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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記得,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我們從未見過。”周軻說完,身形一動,便飛出了院子。? ? ?

? ? ? ?

? ? ? ? 房內油燈微微跳躍著,天上月亮也美得不可方物。“院子里,只剩下婦女怔怔的回味。

? ? ? ? 原來,周軻只是用刀背拍了一下女子,將她拍暈了。因為,讓他對一個女孩實在下不了手,只是想著,將她帶到官府,讓官府處理。

? ? ? ? 回到家中,周軻松了一口氣,輕笑一聲,倒床便睡。

? ? ? ? 入夜微涼,燭火輕晃。

? ? ? ? 這個殺手,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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