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之后,顧玉璽接到了母校的邀請,來建筑設計學院任客座教授,課程內容由他自己確定,出于對母校的深厚情感,顧玉璽欣然接受了邀請。
每月月初,就是顧大總裁每月一次的課程,耗子總是拉著暖暖一起去,助教費照樣分暖暖一半,暖暖心里清楚,耗子這是在幫自己,心里充滿感激。
課程學員是經過考核和挑選的,學校的一眾美女只能在顧大總裁走向教室的路上堵路圍觀。耗子和暖暖的工作就是幫顧玉璽準備教學設備,收集同學們的問題,下課后送顧大總裁離開。
轉眼,已臨近圣誕節,暖暖和十七商量著乘著平安夜去大賺一筆,她們準備了平安果,發光氣球,面具,準備平安夜當晚去東大街兜售。據說每年這晚,這些小東西都非常緊俏。
平安夜,東大街,暖暖和十七兩人搶占了有利地形,兩人準備的東西銷路很好,眼看著就要賣完了,突然有嬌媚的聲音響起,“蕭陌然,我要這個?!迸ь^,就看到一名身著大紅羽絨服的女子抱著蕭陌然的腰身,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暖暖腦中轟地一聲,有什么東西崩塌了,眼中隨即產生了一層水霧。
蕭陌然看到暖暖的一瞬間,也愣住了,他死死地盯著暖暖,似乎化為了一尊石像,嘴巴張了張,最終沒有發出一個字。
“你愣著做什么?付錢?!蹦羌t衣女子督促,抬頭看見蕭陌然神色不對,“認識?”問完眉頭緊蹙,銳利的眼神咄咄逼人,“前女友?”
蕭陌然木然地搖頭,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暖暖,暖暖沒有抬手去接,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
“這是腳踩兩只船?”有人開始駐足圍觀,竊竊私語,有人吹口哨,“打呀,看誰厲害?!辨倚β晜鱽?。
“臭丫頭,不要再纏著陌然,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紅衣女子先聲奪人。十七氣不過,將暖暖護在身后,“誰稀罕?這樣的男人誰跟你搶?”
“十七,我們走。”暖暖拉著十七想要逃離現場,卻被紅衣女子攔住了去路,“我警告你,你不許再糾纏陌然?!?/p>
暖暖羞愧難當,卻又有口難言,“你說話呀!”十七推暖暖的胳膊,暖暖只是搖頭。
“你一個窮丫頭,若是再敢癡心妄想,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紅衣女子雙手叉腰,盛氣凌人。十七看你暖暖不說話,冷笑一聲,“路是你家開的?一口一個窮丫頭,你很富有?你是會自己賺錢還是只會啃老,若是拿著老爹的錢在這里耀武揚威,算什么本事?對了,現在有些人以吃軟飯、啃老為榮,真是不嫌丟人。”
“你……陌然,你是死人嗎?”紅衣女子叫囂著,就看到有人摟住了暖暖的肩膀,“這什么世道?我女朋友出來體驗生活,有人碰瓷?”那人聲音不高,但警告意味十足。
暖暖回頭,原來是顧玉璽,今天的顧玉璽沒戴那副金絲眼鏡,一雙黎明似的眼眸,像夜空一樣深邃、神秘、冷漠。林暖暖這才將顧玉璽和自己報到時撞到的那個人聯系了起來,原來是他。
這世上的相識并非絕對的偶然,一切都是注定。就比如此刻,暖暖認出可顧玉璽。
“你是誰?”紅衣女子有些膽怯,往后退了退。顧玉璽瞥了她一眼,低頭看向暖暖,“沒事吧?”氣息中夾雜著重重的酒味,暖暖搖頭。
“這個窮丫頭糾纏我男朋友?!奔t衣女子惡人先告狀。
顧玉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女朋友糾纏你男朋友了?說說看,嗯?”
“我就是看到了,蕭陌然,你是啞巴嗎?”紅衣女子推蕭陌然。
“他自是沒臉說話,一開學就借走了暖暖的生活費,然后就玩失蹤,難聽的話暖暖不說,你們還得寸進尺了?!笔哒f完,轉身就要拉著暖暖離開,誰知顧玉璽沒有松開摟著暖暖的手臂。
“小妹妹,睜大眼睛,看清楚身邊的人,你該向我女朋友道歉?!鳖櫽癍t眼神犀利。
“憑什么?”紅衣女子一臉倔強,此時,有人跟顧玉璽耳語了幾句,顧玉璽眼中閃過一絲算計,“W大的是吧?你們的袁校長跟我有幾分交情,我去找他聊聊,你說會怎樣?”
“你少嚇唬人。”紅衣女子抬高了聲音,顧玉璽笑笑,拿出手機,撥號,手機屏幕上顯出袁程剛三個字,他將手機在他們眼前一晃,紅衣女子和蕭陌然臉色大變,暖暖抬手按向他的手機屏幕,掛了電話,對他搖頭。
“我女朋友心地善良,不想跟你們一般見識,還不快滾?!鳖櫽癍t話音剛落,紅衣女子拉著蕭陌然落荒而逃。
“怎么樣?我的女朋友,現在回去?”顧玉璽看著逃走的兩人,臉上一副惡作劇得逞的神情。
“顧教授,謝謝你幫我解圍。”暖暖淚光盈盈,抬頭看向顧玉璽,顧玉璽立馬一副受傷的神情,“什么顧教授,叫玉璽哥哥?!闭f著還順勢拉住了她的小手。
看她不言語,顧玉璽提高了聲音,“嫁給我吧,暖暖,我對你一見鐘情?!眹^的人群一陣騷動,被男神當眾求婚,這是偶像劇嗎?
“顧教授,你是不是喝酒了?”暖暖不安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人死死地攥著不肯松開?!熬秃攘艘稽c點?!币魂囷L吹過,酒勁上來了,顧玉璽有些頭暈。
“求婚都不用戒指的嗎?”人群里有人起哄。顧玉璽搖了搖頭,試圖保持清醒,“有,有戒指?!闭f著從自己的小指上摘下一枚戒指,舉到暖暖面前?!凹藿o我。”
“那個,顧教授,你是認真的?”十七在旁邊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目光在二人的臉上轉來轉去,暖暖腦中一團漿糊,但是本能地想逃離現場。
“自然是認真的,暖暖,你等等,你是不是氣糊涂了,還沒叫人呢?!鳖櫽癍t步伐不穩,追了上去,遠離人群,才吁了一口氣。
“我是為了救你,做戲做全套嘛?!鳖櫽癍t伸長脖子,酒味縈繞在暖暖鼻息之間??粗挥男∧?,顧大總裁解下自己的圍巾,戴到暖暖的脖子上,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林暖暖,一切都會過去的?!闭f完,拍了拍暖暖的肩膀,暖暖深呼吸,再次道謝,“顧教授,謝謝你替我解圍?!?/p>
“俗話說大恩不言謝,不如你以身相許,做我女朋友,如何?”昔日惜字如金、萬人敬仰、美女環伺的顧教授竟然成了話癆。
十七實在看不下去了,咳了一聲,“那個顧教授,我聽說過一個傳言,說咱們學校請了一位客座教授,年輕有為,不茍言笑,惜字如金,冷若冰霜,不近女色,我想問問,你認識這么一位顧教授嗎?”
“就是我。”顧玉璽打了一個酒嗝,努力站直身體,一本正經地回答。暖暖和十七兩人同時看向他,“騙人。”異口同聲說完,兩個女孩撒腿就跑,好像被鬼追了一樣。
“你們忘恩負義。”某人在后面喊道。
對于自己今晚的行為,顧玉璽自己也有幾分疑惑,雖說自己喝了一些酒,但確定自己是清醒的,只是有一點點醉意而已。
在看到暖暖被人欺負的那一瞬間,心里超級不爽,好像自家的孩子被人欺負了一般。那句我女朋友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難不成內心深處真的已經將她當作自己女朋友了?還是看成了某人的替代品?顧玉璽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