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問我那個安卓機在哪時我正在釘釘前發(fā)呆。不斷的有消息進來和艾特你,工作的存在感強烈到非你不可的感覺。我說什么手機?她說就是放假前給你用來測試的那臺機子呀,你放哪了?
我還了。
還給誰了?
不記得了,反正是測試組那邊。
那機子呢?
還了啊?
還誰了?
不記得了。干嘛?
測試組找我要?
還他們了啊。
...
放假期間我去了一趟清邁,圍著護城河暴走了幾天。我大概是一條加強版的魚,只能記住七天的事情,一條圍著紅磚壘砌的斷墻殘垣的記憶。至于手機,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是確信是還過的。我不喜歡留著不屬于我的東西。
她不斷的催我要手機,因為測試組的同事催她。
剛開始覺得沒什么大不了,那么一臺破手機應該是沒人要的,畢竟丟測試機這種事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肯定是誰忘在抽屜里忘記拿出來了。去小組群里發(fā)消息沒人理,去大群里發(fā)消息也沒人理。仿佛每個人都忙得不得了,盡管我知道大多數(shù)人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發(fā)著呆拿著錢,然后日子就過去了。每個人都是個成功的騙子,欺騙自己欺騙他人欺騙生活。
我對索要手機的人說,我們?nèi)フ{(diào)監(jiān)控吧,一起。
你去調(diào)。
我說你怕啥,一起啊。
我為啥要怕,東西是我借給你們的,沒有還我找不到了肯定是要賠的。
于是罪名直接扣到了我的頭上。工作中,關(guān)鍵時刻甩鍋毫不手軟,平日的那些笑臉全是假的。
而我又是一個很怕質(zhì)疑的人,明明記得一個事情不是我的錯,只要經(jīng)過再三質(zhì)疑之后就會陷入高度剖析自我懷疑的陣地。
我記得我還手機了。可是他說找不到手機我是要賠的。我很生氣,停頓了一下問他,如果我賠了手機然后又找到了怎么辦?
所以最好找到咯。他開始打哈哈,自己還給誰了自己都不記得,真是跪了。
試問,誰還記得自己八九天前的那餐中飯吃的是什么菜。反正手機我也準備賠了,我也不想聽這種沒營養(yǎng)的苛責人的閑話了,我沒有理他。
晚上下班后,我在前臺調(diào)監(jiān)控,看了一個多小時后,測試組另一位同事拿過來一臺手機,在他桌子上放著的。問是不是這臺。是。
故事圓滿結(jié)束,皆大歡喜!
沒有人注意到我受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