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扁鵲以光速洗漱完后,李白在臥室里基本上已經穿戴完畢,正在扣上手腕的袖口扣子,扁鵲一開始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不過當他拿起床上另一件白襯衫,并且穿上后立刻意識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他看了看李白,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反應過來對著李白大喊。
“白癡,穿錯了!”
“可咱們沒時間換了!!”
“我警告你別弄臟我衣服!”
“衣服比我還重要?!!”扁鵲死盯著李白,后者很是無辜,只好點頭應了“行,別忘了你的包,車鑰匙在哪?”
“門口的柜子抽屜里!”
扁鵲急急忙忙應了李白的話,穿上襯衫后把他趕出門開始穿褲子,隔著門板就能聽見李白扯著嗓子大喊的聲音。
“早飯怎么說?”
“老樣子!”
“了解,我先下去開車,你去買早飯。”
李白從大門前的柜子抽屜里拿出鑰匙,又抓起椅子上青藍色的警服外套,拉開門跑下樓去開車,扁鵲三下五除二搞定了自己身上的一切,提著包就立刻跑出門鎖上,一邊下樓一邊穿上最后一件風衣,到樓底的時候車就停在那,李白坐在駕駛座等著呢。
“這個雨還是不停,上車。”
“你怎么搞得跟自家車一樣。”
“這不就是我的車嗎?”
“滾。”
扁鵲摸了摸稍稍沾了點水的發絲坐進副駕駛座后便沒了下一個動作,李白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欺身壓了過去,嚇得扁鵲差點沒忍住一巴掌呼過去,但理智告訴他要冷靜,果不其然,李白幫他‘貼心’地系好了安全帶,又坐回自己座位系上安全帶,隨后便一擰鑰匙,一腳油門踩到了底,一邊還說:“你要是坐我的車死了,我以后怎么還敢開車啊?”
車的速度永遠比想象中的快得多,更不用說是李白開的車,他每次開車,除非是真習慣了車速,否則就簡直比過山車還要來的刺激,到現在為止,除了扁鵲還沒有幾個能從他車上下來,眼不暈頭不痛心律正常的,對此扁鵲也說過:“執法人員你能不能守守法?”
李白嬉笑了兩聲:“我都是規定車速,沒有超。”
事后扁鵲還會特意在意一下表盤上的指針,真的李白從來沒有超過速,天殺的知道這神車技是這么做到的。
不一會到了警局,雨雖然小了些,但畢竟現在的雨質酸性更大了些,扁鵲從車后座拿了傘,等李白停下了車,立刻開車門撐開傘一氣呵成后扭頭跟李白說了聲:“你等一下。”隨即下車走到了駕駛座的一邊拉開車門幫李白打了個傘,李白眨巴眨巴眼,“受寵若驚。”
“別得了便宜就賣乖,我心疼的是我的衣服。”
“我哪有?”
“還貧?”
“不敢不敢,我親愛的秦法醫,咱們要遲到了!”
“那你倒是快點給我出來啊!”
李白鎖好了車就從扁鵲手里接過了傘柄,空出來的一只手想要攬著扁鵲卻被死死地瞪著,最終還是訕訕地收了手,卻還是又不自覺的把傘朝扁鵲的方向傾斜著,不一會小半個肩膀就有些濕透,扁鵲不是沒察覺到,而是察覺到了他說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李白就是這樣,所以不如裝傻來的自在些,但說什么他身上還是自己的衣服,扁鵲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好好撐傘,別弄臟我的衣服。”
“得了吧,大不了我幫你洗。”
“你洗衣服我都心疼衣服。”
“實在不行,這衣服送我唄——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會拿著你衣服自/慰。”李白見扁鵲的眼神透著濃濃的一股鄙視氣息忍不住打趣道,隨即就反應過來,被扁鵲一把掐在腰上“你要是敢,你的下半輩子就得靠藥物度過了。”
“哥,行行好,別掐了誒呦誒呦——”
兩人走到局內,李白收了傘扁鵲轉身就要去化驗室,卻被李白拉住了手腕并且用力往他懷里帶了一下,重心還沒穩下來的扁鵲差點摔進他懷里,眾目睽睽之下李白湊到他耳邊悄聲說了句:“下班一起走?”
“滾。”
“你的發情期快到了——”
“關你屁事!”語罷一腳踢在了李白的膝蓋骨上,疼得他抱著膝蓋一邊叫一邊跳的,扁鵲倒是頭也不回的就朝化驗室走去。
“阿鵲,這是化驗報告,雖然已經血肉模糊但不得不說還是很厲害的嘛,化驗出的字是‘償命’,難道說是仇殺?”
“不排除這種可能,有照片嗎?”
“在這。”蔡文姬把打印好的高清相片遞了過去。
扁鵲接了照片也不急著看,他直接走回尸體旁邊,翻動尸體的傷痕,與照片進行著比對,他翻動到死者的后脖頸腺體處,忽然像是發現了什么:“文姬,有這一塊的分析報告嗎?”白色手套指向了一塊比尸斑暗淡了幾分的紅印,又扭頭看向蔡文姬問道。
“我看看···有的,這個是——口紅!”
“就是女性使用的口紅嗎?”
“嘿嘿,阿鵲可能不知道吧,但事實上口紅的確有這種偏暗的色調。”
“嗯,把李隊找來。”
“是!!”
扁鵲一手拿著化驗報告,一手比劃著尸體上的切痕,蔡文姬見狀應了一聲立刻就回身準備去找李白卻又被扁鵲喊住,她看著扁鵲摸了摸鼻尖就輕笑道:“我知道了,摩卡不加糖,米糕不要糖,先走咯。”語罷笑嘻嘻地跑走了。
“被害人身上的傷口切割并不整齊,可謂是粗糙不已,比如看這一段,兇手甚至不能將肩膀的肌肉組織連同骨頭一起干脆切下,正常人應該能直接切斷手臂肌肉組織,但他卻切了很多刀甚至是不精巧的切痕密密麻麻地堆在同一處,所以初步判斷不是男性作案。”
“第二點是被害人脖子后腺體周圍留下的口紅印,型號包括色號都已經確定是被害人前女友使用的,但是很不巧,根據文姬做的口紅印比對,發現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所以不吻合,大可以排除了前女友情殺的可能。”
“最后是這行字,只有短短兩個字‘償命’仇殺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制造這行字的物品卻不是美工刀或者是菜刀,而是女性化妝時會用到的修眉刀,別看這修眉刀小巧,刀片利得很,所以我懷疑,兇手是與被害人有仇的女性。”
扁鵲給在座的幾位搜查刑警分析著,一旁的蔡文姬也記錄著扁鵲的分析,她在一旁提醒道:“被害人的信息素經過調查發現死前是不穩定的,所以我們判斷他在死前經歷過···”
她沒有說下去,臉有些微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扁鵲立刻準備接上話茬卻被李白搶先打斷。
“所以,犯人的范圍要縮小咯?”
“辛苦你們了,話說第一現場找到了嗎?”
“經過我們的搜查,河邊并不是第一現場,他是被拖到河邊然后拋尸于河中,而第一現場是被害人王鑫的家中。”
扁鵲朝他投過去一個視線,微微瞇起了眼睛在護目鏡下的綠色眸子有些迷離,伸手將鼻梁上的口罩向下拉了幾分露出唇,隨后開口:“確定了嗎?”
李白回了他一個笑容,“當然。”
“文姬,我們去現場。”扁鵲聞言立刻整理著手頭的東西,連手套都摘了,眼里閃著一種異樣的光芒,蔡文姬在一旁嘆了口氣隨即瞪了李白一眼,后者則表示自己無辜的很,“麻煩李隊帶路。”
“遵命,花木蘭,蘭陵王,妲己,干活咯!”
扁鵲收拾好了東西正準備把東西放回自己的資料柜,卻見蔡文姬的眼神忽然定定地盯著自己,不覺身上便有些不自在,所以他輕聲問了句:“文姬,我··怎么了嗎?”
“我就是覺得,阿鵲你的襯衫是不是有點大啊?”
她這話剛出,扁鵲就立刻渾身汗毛倒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低頭看著小腹處松垮的衣服,又側頭用余光瞥了眼自己略大的領子和寬松的肩膀部分,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開口解釋道:“就,就是買錯了碼···哈·哈哈··”解釋完還干笑了兩聲,卻更加引起蔡文姬的好奇心,她立刻打斷扁鵲的解釋,一邊說著一邊上前“阿鵲的衣服,從來就沒有買錯碼這一說,因為你的性子不允許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啊,我們偉大的秦法醫——更何況,我總覺得這件襯衫有一股氣味···”
尸體的分析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是蔡文姬的每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清罷了。
這不,剛準備出門的幾位刑警都“唰唰唰——”地回了頭,看著法醫科的兩個人,離門最近的李白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扁鵲有些窘迫的樣子,卻是饒有興趣地把視線投了過去,卻被扁鵲瞪了回來。
“大概是洗衣液的氣味吧。”
“阿鵲家的衣服永遠有一股淡淡的藥水的氣味,但聞上去倒是想——嗯···啊哈!”
“······”
“酒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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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梗:傾向一邊的傘/穿上對方的衣服
全場最佳:蔡文姬
完成雙殺[李白][扁鵲]成就
最佳助攻:花木蘭.蘭陵王.妲己.
【掉落三張小貼士】:蔡文姬,分析科,是扁鵲直系手下,得力助手,似乎對自己這位上司很有好感。
蘭陵王、花木蘭:刑警科第三隊隊員,兩人未承認拍拖,事實上關系密切,思維開拓能力強,辦事能力良好,是李白的多年工作伙伴。
妲己:刑警科第三隊隊員,李白的小師妹,對李白有好感,表現明顯,對法醫科抱有不滿意見,卻沒處發泄還總吃蔡文姬的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