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我們都是追夢人
“人潮人海,熙熙攘攘,多少理想之心悄然沉寂,堅持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條死胡同。”說完之后,老師和同學們都笑了。老師問,完了嗎。我說,完了。
其實已經(jīng)夠多了。
這句話是網(wǎng)絡(luò)作家蜘蛛在《十宗罪》中講的,感覺挺好的。
也許這樣被我很突兀地回答在關(guān)于人生的作文題上,的確有些消極思想,但是縱觀人生來看,倒不如說客觀。
有幾個人敢拍著胸膛說自己的理想實現(xiàn)了?人如浮萍,每每回首往事時,早已是今非昔比。
劉明不過是萬千追夢人中的一員,多少像這樣的熱血青年埋沒俗塵不為人知?
南唐李煜,北宋趙佶,只因身在帝王家,也才得以驅(qū)馳天賦。然而帝王家里也有帝王的責任,命運也非尋常。后主的結(jié)局分外凄慘,趙佶則更令人可憐,當年一手清韻的瘦金體后來卻成了妻女被占的謝詞。
歷史潮流中,誰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比起劉明,我還有起點任意揮灑,不過相比之下,我卻足足少了他九九分的才氣。
小說源于生活,但并不反客為主,最后的本真,仍然是社會百態(tài),世態(tài)炎涼。
蜘蛛作為一名作家,我想他是非常成功的。蜘蛛并沒有單純的為了懸疑而懸疑,破案而破案。很多偵探小說家往往注重劇情的曲折和恐怖,嚇唬完讀者以后,不過虛誕縹緲,胡言妄作。
蜘蛛僅僅將小說當做一個傳道的載體,用它來揭示人性的假丑惡。他用嫻熟的筆法巧妙的布局,引人深思,反省我們的得失,懺悔我們的過錯,令我們深以為戒。
回到最初的話題,理想亦即人生的一部分。在課堂上,好友還說,在中國社會里我們要學習、考試、成家、立業(yè),人生就仿佛在樊籠里,不能像外國人那樣四處冒險,自由自在。
這種現(xiàn)狀其實也是必然的,華夏五千年文明之邦,在我們的傳統(tǒng)意識形態(tài)中早已有了這樣一個固定的模式。我們千年以來的農(nóng)耕文明已經(jīng)為我們套上了枷鎖,進學立家封妻蔭子,似乎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不過中華文明博大精深、源遠流長,自古我們就有“父母在,不遠行”,我們也有“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們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我們也有“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們有“葉落歸根”,我們也有“恨不一生去流浪,死在他鄉(xiāng)又何妨?”……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這般的豪氣干云,更需要一種氣魄。
父親屢次跟我說,創(chuàng)作是一條極其艱辛的路,多少人都沒有成功過,你要想搞,先考上大學,有了安定的工作再去發(fā)展。
人一向是善變的,年輕時的一腔熱血激情滿懷,此時不灑,恐怕多年以后愧及提起。
假設(shè)大學畢業(yè)報考順利,日后還要工作,結(jié)婚教子買房買車欠債償貸,忙忙碌碌,過著丟失靈魂的生活,還哪有精力提起當年的夢想?
青春年少之際,除學業(yè)之余再無龐雜,正是開展夢想的最佳階段,此時不努力,更待何時?雖然很多人希冀成為那百萬分之一的耀眼,終究卻淪為一粒塵埃;雖然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指不定死在沙灘上;雖然萬般努力,成果卻并不喜人;雖然……
把寫作講為藝術(shù),我不否認,但也不完全贊同,這里暫不細論。其共同之處,不外乎有人平步青云,有人毫不長進;有時豁然開朗,有時百思不得。
有網(wǎng)友在百度文庫上說網(wǎng)絡(luò)文學:“這一行就是一個‘悟’字,悟出來了要啥有啥嘛都有,悟不出來再努力再勤奮也是白搭。”其實何止是網(wǎng)絡(luò)文學,就整個文學藝術(shù)以及諸多專業(yè)殿堂,不都是如此嗎?
說“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感,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也有“但那百分之一的靈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更重要”。我以為,人類憑著自身的努力都可以達到不同的層次,再然后就看個人的天賦了。
悟,悟的就是空,悟空。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色,就是朗朗乾坤,花花世界,就是天地萬物,大至日月星辰,小及蟈蚓螻蟻。
就寫作這一方面來說,一個作家的內(nèi)心世界是極其豐富多彩的,而卻又是孤寂的。他們追求繁華卻又厭倦世俗,他們向往孤獨卻不甘于寂寞。
雖然有些領(lǐng)域真的很飄渺,但是既然選擇了,那就堅持走下去。
倘若是死胡同,那就穿過去。
大千世界,蕓蕓眾生,都不過是紅塵一場。與其不爭,倒不如讓自己在萬千燈火中更加輝煌,之后即使是凄苦落寞怕也是欣慰的。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生后。高歌赤子心,吾又何懼乎?
最后,再用蜘蛛的話來結(jié)尾:
“有時塵土飛揚,有時花香彌漫,有時冷冷清清,有時熙熙攘攘,這就是我們要走的路。”
四月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