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久沒有再看一首古詩,再賞一曲古詞。偶然間讀到的《美人春》,竟有一種驚艷的感覺,那畢竟是辛棄疾的詞啊,顧隨說:“辛有英雄的手段,有詩人的感覺,二者難得兼……中國詩史上只有曹、辛二人如此。”是啊,那心系天下,感懷哀寂是他永恒的旋律。那是物是人非,大抵也就如一陣風,吹開桃紅綠柳,吹白暮雪千山。競看你的花繁柳綠,也只顧滿目的蕭條荒城。他是生錯了時代,但他活對了時代,要不怎么認識這位清愁千史的詩人呢?
王國維有言:“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著,謂之有境界。”辛他嘆年光漏盡,紅顏老去。這場繁花盛事,春日守口如瓶,時光沒有告訴我們春日綻放和凋零的期限就像生命被既定安排一樣,無法預知。
興許是我感到了空虛,受得那寂寞,藏得一縷溫暖來抵御料峭春寒,畢竟,這一生要花很長時間來處理內心郁積的孤獨,卻從未有人教我們認識孤獨的存在。
荏苒光陰,如水歲月。楊玉環的黯然離世,留下一抹杏花紛飛的靈魂飄飛世間。讓我想起了她孤徹的事跡。戰亂已去,唐明皇命人去馬嵬坡移回楊玉環的尸體厚葬,只見得曾經的孤冢如今已成一片杏花林,卻未見尸骨,留那漫天飛舞的白色杏花紛紛揚揚,花影絢麗。
露水的世緣,蜉蝣的光陰,都只是朝生暮死,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