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的倒影中，你看見母親悲傷的臉
你，屋頂上行走，放牧月亮
黑夜就是馬的聲音，犬的顏色
借著一閃而過的炮火
緊巴巴讀一句詩
空氣倒了，空氣也死了
你睡在水的聲音上面
睡在宇宙的孤獨上面
一條魚泅水幾萬里，送來南方的魚卵
并溫暖的春天的紅
摸摸森林，是手一般大小的窗子
借著窗子，你看萬象，如一把勺
一把木勺
木的意義在于燃燒，水的意義在于安靜
安靜下來吧，鬼的話語和鬼的身體
你的身體不再健康，但是靈魂，依舊是一間房子
在水的倒影中，你看見母親悲傷的臉
河，這一刻的水紋與任何一刻不同
寂寞正把屋頂的瓦片排列整齊
寂寞正在數蒸汽的顏色
數花的顏色
但是你說，這一刻的水紋決定了所有水紋
過去的，還有過去的過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