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當我在火車上躺了第一個晚上以后,就已經開始后悔離家如此遠,看著其他人彼此攀談,我沒有一絲一毫交流的欲望。當時想著一鼓作氣在南方干個十年,想著衣不榮錦不還鄉,費盡周折以后將戶口遷走了,也斬斷了最后一條可以回頭的路。
我的信鴿與本文有關也無關
來到惠州,來到了比亞迪,比亞迪真的很大,大到除了比亞迪周圍只剩山了,比亞迪的人很多,夜晚站在超市門口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了又散,讓我想起了北京的地鐵最繁忙的時段,他們從工廠涌出,又向一棟棟的宿舍樓散去,然后進入一個個棺材似的格子間中,那一刻我聯想到了在條件完備的太空站中的宇航員,那一刻我感到了深深的孤獨,或許一段時間以后我也就麻木了,像機器一般由人設定好時間,運作、停歇,我似乎理解了為什么富士康有那么多跳樓的人,是這種麻木、這種迷茫、這種壓抑將他們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自來孤僻,但此刻深入骨髓的孤獨,是我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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