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你牽著誰的手,又依偎在誰的懷里,準備看新一年的日出,說第一聲悄悄話,看第一場電影,聽第一首歌。
跨年,好像這個概念也只有這幾年感覺才特別深刻,回望過去的一年,似乎是什么都沒有做過,就這樣匆匆而過,再也回不去了,丟人的場景早就被別人忘記了,說出去無心的話也飄遠了,新的一年,我很想愛你。
閨蜜今天一大早就問我怎么跨年,看著我暈乎乎的,怎么跨呢,大半夜的也不能在外面吧,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電腦前準備更新一下今天的文章。她跟我講,他們幾個今天晚上的計劃是,先去吃一頓大餐,然后去看場電影,出來之后時間晚了一點就可以去唱個歌,完了去公司后面的山坐等日出。哎呀媽呀,笑死我了,一群人大半夜爬山頂看日出,畫面太美,萬一午夜出現個狼啊狗熊啊什么的,不是白瞎了。
有朋友在身邊的時候可以瘋狂的去嗨,加班狗依舊還是加班狗,我們不過是過著一個普通的日子,此時歡聚的我們,應該不會想到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有分開的彼此,太過歡喜,有人從心底甜到臉上,有人從臉上憐到心房。
小胡對著鏡子開心的捋著自己的頭發,看著自己亮出來的腦門,莫名其妙的道了一句:“什么時候能發財呢。”我說年紀輕輕的有的是發財的機會,她說:“可能等我家那口子出來之后,我就能發財了。”
我以為我聽錯了驚訝的開口:“出來?干什么去了?”
小胡的男朋友在幾年前參與一場打架事件,是個參與者,但是沒有動手,大概是群毆的過程中,致死一個人,而后就被警察抓了,帶進去坐牢了。也正是因為沒有參與判的年數還比較少,七八年的樣子吧,已經過了幾年了。小胡的家里知道這個男朋友,但是卻不知道他現在還在監獄里待著的。
打架那一年是小胡的二十五歲,如今她二十八歲了,等男朋友出來她都三十三了,家里催著他們結婚,而她卻是每年過年都不愿意回去面對這些,他們相遇的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過得愜意且沒有憂愁,大概是男朋友對她真的挺好吧,才這樣心甘情愿的等著他。
她說:“他雖然犯事了,但是以后是我跟他過日子,不是我爸媽跟他過日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前幾天請假就是去找他了,我不知道出來之后是什么樣子,但是現在我想好好愛他,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你知道嗎,新的一年,離他出來的時間又近了一些,我開心的是這個。”
好像作為一個旁觀者永遠無法理解一個在愛情里的女人,我們在這場愛情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大好年華,應該擁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在等里面的一個這么不確定的人,但偏偏有人心甘情愿的等待,還無所謂那八年的空白。女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八年,況且他們還是沒有結婚的戀愛男女,為愛付出到這個地步。
相愛容易,相守甚難。莫名的聽到這兒有些心酸,戳中了淚點。眼角的淚,心底的酸,她大概在無數個黑夜都嘗遍了吧。如果不是我親耳聽到這個故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世間的愛情會如此偉大,在不知名的角落祝福這對戀人沖破阻礙,祝福時間過得快一些,這樣就能早日團聚了。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