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泰安下雨了。
空氣有些陰濕。過了中秋,天氣漸漸轉涼了。我在教室里,透過窗子向外看,遠處青山綿延,路旁的行道樹都開出了綿密的粉紅小花,超級可愛。車道上,有車來來回回。天空中,也有秋天的鳥,來來去去。我看著這些茂密的樹木,心里想著,秋天的落葉呢,他是不是快到了?我記得,剛入春的氣候也差不多像現在的樣子,那個時候家里人還不讓我脫掉厚重的棉衣,“春捂秋凍”這是我的祖輩們一直奉行的原則,所以現在我感到了秋涼,卻也遲遲沒有套上厚重的外套。
今天天空是陰的,灰中泛藍,是憂郁的顏色。小時候經常寫作文,“太陽爺爺躲到烏云后面去啦”,那時不懂事,經常把什么東西都人格化,現在想,是一種久違的溫馨。
兩邊行道樹的花著實是漂亮。我戴上眼鏡仔細去看,還沒有好好注意到這些花呢,我記得前段時間她們可不是這樣優雅茂盛的。說來有趣,我的大學所在地——泰安市,市花就是紫薇花,俗稱“癢癢樹”。就是拿手輕輕一推它的樹干,這些繁密的小花就會簌簌的掉下來。花落都能講的這樣唯美,這樣生機勃勃!辛棄疾有句話說,“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不知道這句話在這里說來應景不應景,按理說現在的風向應該是西風,源于蒙古利亞西風帶。
這段時間我很矯情,總是關注于自己的內心活動,而忽略了外在的很多因素。這樣也不好,想自己想的太多,就太過自我。范仲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要仔細想,好好想,好好去做。剛才媽媽給我發來微信,說讓我好好學英語,努力專升本。我回她,“嗯,我會的。”
人是不是都是一個復雜而矛盾的個體呢?我覺得,不復雜,也不矛盾,就我而言,我只是在追求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想做的事情是,廣泛涉獵、時刻學習,提醒自己圣賢人的那些囑咐。經常自省,反復訓誡,在熱愛的事情上自由坦蕩,這與我家人的期盼也并不沖突。事實上,他們愛我勝過了我愛他們。因此,他們愿意在面對很多不確定的抉擇的時候,仍然妥協,向那個堅持自我的孩子。父愛如山,母愛似海,我愛我的父母。山海不可平。
但是我的愛,從不會因為我的自由天真而大打折扣!我的外婆在我小的時候和我說過,“孩子,無論多大,永遠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就算我有白發蒼蒼的那一天,那時候我的父母依然健在,他們總是會微笑著祝福同樣在微笑的我。我們都笑得筆直,豪爽,坦然,“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樣難道不是非常溫馨的事嗎?我否定“更年期”和”叛逆期”這兩個名詞——每一個階段,都是每一個人人生經歷中的必然。如果我們把這種必然當作一種不好的發展趨向,進行打壓甚至遏殺,造成的結果就是彼此都不快樂。
“你有一個蘋果,我有一個蘋果,我們兩個人交換,每個人就有了兩個蘋果”,看似荒誕不經的話,或許有著深奧的道理。但是這種交換必須要在雙方自愿的前提進行的。她心里想,讓他先給我——他心里想,讓她先給我,這樣的僵持永遠沒有意義,這樣的斗爭也終將淪為笑話。“當我愿意伸出手和你交換蘋果的時候,請你也愿意相信我,把你手中的蘋果交給我。我伸出手的時候,不需多言,請你放棄妄自揣度,用自己的眼睛和心去體會觀察,我是不是真的伸出了手?”
乾坤朗朗,萬物都在永恒的平衡之中。天平不可能總是傾斜的。瞧瞧吧,蹺蹺板上有一端始終高高翹起,從沒有跌落在低谷的時候,作為小朋友而言,我不喜歡這個蹺蹺板。人生百態,品味舍得。有的時候,我們真的要放低姿態,成全他人。謙恭總不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