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完豬,一般豬腿是上好肉,其次是肋排,然后是五花肉,豬頭和下水基本是一個級別。
祭祀或喪事,會在供案上擺一個豬頭,插上香燭。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的時候,也少不了豬牛羊三畜的頭供神,豬頭還放在頭一位。如果豬能說話,肯定會大聲疾呼:“我招誰惹誰了?”
豬頭肉,偶爾吃過。用諸多佐料、藥材燒得好的豬頭肉,居然還是淮揚名菜。宜興官林的特產之一是豬頭糕,用豬頭肉壓制而成,咸淡適中,過年回家也會品嘗一下。爺爺健在時,比較喜歡豬頭糕下酒,不要蘸醬。羊肉、狗肉,他也只喜歡用鹽蘸一下就行。
但豬頭糕量少,幾乎一吃就沒了。有次吃飯,聽某人說5個人吃一個牛頭,居然都沒有吃掉。牛頭其實并不比豬頭大多少,估計他們光顧著喝酒,吃不下東西了。
豬頭肉好燒,但是毛很難去掉。小時候,曾經看到兩種去毛的方法。一,燒一鍋開水,燙一下豬頭,然后用夾子一根根去除;二,燒一鍋黑黑的松香(不知道是不是柏油),糊在豬頭上,一扒拉,毛就下來了。前者比較自然、衛生,后者會殘留一些味道,不好聞。
早期李保田主演的電視劇《廚子當官》里面,有個好廚子--石竹香,有個壞廚子--牛不耕。牛不耕開飯店之際,石竹香還送了“賀禮”--一大堆豬臉,都疊在一起,且沒有牙齒。牛不耕看了好久,才領悟過來,居然罵我厚顏無恥(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