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短褲

寫在開頭:本書中所有的故事均系真實故事改編。

? ?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建國伊始,國民黨負隅頑抗,經濟千瘡百孔,百姓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卻空前高漲,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之勢。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沈富貴出生了,帶著一家人滿滿的希望。在那樣一個年代,物資匱乏,可就是這樣也并不能阻擋孩子們對快樂的追求。沈富貴和當時所有的孩子一樣爬樹,捉蟲,打鳥。作為男孩子,他多了一個樂趣—尿“地圖”。

? ? ? 這天,富貴和往常一樣,挑了一棵樹,打算開始他的“繪畫”大業。正當他掏出作案工具開始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他整個人如同被他人打了一掌,直直的飛了出去。在一旁喂雞的嬸嬸嚇得撂下了手上的籮筐,沖了過去“富貴,怎么了,沒事吧”。憑空飛出去的富貴渾身抽搐,接不了嬸嬸的話,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嬸嬸嚇壞了,扯著嗓子把屋子里洗菜做飯的富貴媽給喚了過來,兩人合力把富貴抬回了家。

? ? 回到家的富貴,仍是不住發出“啊,啊”的叫聲,人已不再抽搐,卻發不出別的字眼,他嬸嬸見富貴這樣子說不出的詭異,便去田里喊富貴爸,留著富貴媽在床邊守著。喊了富貴爸之后,富貴嬸又讓他叔去請村子里的大夫,便同富貴爸匆匆的趕了回來。富貴他爸和一般的農民稍許有些不同,他會一些梅花易數,平日里誰家丟了東西都會去問他,他稍許一算便能測出東西在哪,你去按他說的找,還就能找著。他一看躺在床上的富貴,愣了愣神,說:“完了,這孩子中邪了,得罪人了。他做什么了?”富貴媽在床邊抽泣著,說她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富貴嬸喊她,她便跑出了門,那時候富貴已經躺在地上了,也是這么嚷著,還不停抽抽。這時候富貴嬸接上了話:“哥,我在門口喂雞,富貴他在門口跑來跑去,然后吧許是有尿了就跑去了樹底下,這剛去沒一會,就突然見他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后砸地上了。飛出來好大一段距離呢。”說著便帶著富貴爸去了事發地。

? ? 到了地,富貴爸看著樹下一攤子沒干的尿跡,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著富貴怕是真得罪了啥臟東西,便嘴里不住說著:“大神仙,大師傅,孩子還小,不懂事,求你放他一馬。”然后一直念著,沒多久,富貴媽高喊到:“孩子他爸,富貴不嚷嚷了!”富貴爸趕緊的跑進了屋,果然,富貴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可他安靜的出奇,不論誰和他說話,他都呆呆的,也不回話。富貴爸想著可能是孩子被這么一甩,給嚇怕了,怕是丟了魂,于是便在一邊給富貴叫起魂來。可縱是他怎么叫,這筷子就是立不起來。富貴爸覺得這個事說不出的怪,便掐指算了起來,最后得出了一個他解決不了這事的結果。沒多久,富貴叔帶著赤腳醫生上了門,可怎么查也沒查出富貴有問題。

? ? 這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了,可富貴還是沒有恢復正常,整個人都呆呆的,也不再跑來跑去了。富貴爸每天下了田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掐算富貴的生機。終于有一天,他測到了一個人,她是富貴的生機,這個人是其他村子里的。測到這個人后,第二天富貴爸便不去田里了。他帶著富貴去了那個村子,在四處尋找下,真的找到了這個人。原來這個人他是當地所說的“仙姑上身”,她請來了“仙姑”,“仙姑”看了一眼富貴爸,說:“我知道你的來意,你是為了你這個兒子吧,他是得罪了人,他在樹下撒尿了吧,那棵樹下有兩個鬼在那下棋,下了很久很久,終于要有結果了,結果他撒了一泡尿,壞了棋局。今天我幫不了他,你三日后的午時前帶他來吧。記得,找齊八個壯漢,記住八字一定不能有陰時,記得喊上孩子他媽,讓她帶上紅色的大短褲,要是不齊,你便不要來了,來了我也幫不了你。”而后,富貴爸便帶著富貴回了家。

? ? 到了約定的日子,富貴爸帶著一隊的人,早早的準備出發了。說來也怪,已經安靜了好久的富貴,這天早上整個人發了瘋一般,怎么都不肯上車,一把他放車上他就整個人往下撞沖下車去。富貴爸沒了辦法,只好和一起的壯漢把富貴捆了起來,丟車上帶去了“仙姑”那。

? ? 去到那發現“仙姑”已經布置好了八仙桌,在桌上放著八根粗麻繩。她吩咐每個壯漢將麻繩捆在自己身上,到時候不管富貴怎么掙扎一定要坐好了絕對不能動,要把桌子壓好。當時大家不以為意,心想著一個多大點的孩子,再怎么折騰八個大人還會壓不住么。然后他把八根繩子全栓在富貴的身上,吩咐他們八個人依次坐好,并讓富貴媽到外邊去等著,便開始了她的儀式。

? ? 一開始的時候,八個大人還在桌上閑聊著,也沒在意,可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午時,富貴開始躁動了起來。漸漸的,他的反應越來越激烈,坐在桌上的大人們表情凝重了起來,不再說話。恰好到了午時的時候,富貴的眼睛都紅了,他掙扎的越來越劇烈。漸漸的,坐著的八個大人感覺到了桌子也抖動了起來,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它抖得越來越劇烈,就在一個大人快堅持不住的時候,“仙姑”大喊:“撐住,不要起身,壓住桌子。”八個大人咬著牙壓著桌子,可還是沒撐住,桌子居然翻了。“快拉住他,別讓他跑出去!”“仙姑”馬上喊著,試圖補救這個現狀,可就是這樣還是沒能扭轉結局。富貴居然掙斷了八根粗粗的麻繩。

? ? 紅了眼的富貴,以極快的速度沖出了門,蹭蹭蹭的爬上了一根拇指粗的樹。那棵樹和一般的樹不是很相似,它光禿禿的,沒有側枝,只是光禿禿的。在屋里被掙脫了的八個大人剛從剛才繩子被扯斷的震驚中清醒過來,這時又被樹上的富貴嚇著了。只見富貴在拇指粗的樹上如猴子一般左晃右晃,來回瞭望,真是無法想象這棵細細的樹是如何承受比他大的多的富貴。富貴媽在樹下喊著富貴下來,可富貴這時仿佛是只猴子,他沖富貴媽呲牙,而后又向上爬,爬到了樹頂。這時“仙姑”出了門,大聲問:“紅短褲呢,讓你們準備的紅短褲呢,快拿出來,丟他頭上去。你們大人去接著他,快!快!”說也奇怪,看見了紅短褲的富貴突然又安靜了下來,不再來回晃動樹枝,保持著張望的姿勢,呆呆的看著那條大的紅短褲。富貴媽馬上掏出準備好的紅短褲,用力拋向富貴。剛剛好罩住了富貴的頭,也怪,一罩上,富貴就松開了手,從樹上掉了下來。

? ? “好了,好了,回去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醒來就正常了。”仿佛耗盡了大部分精神氣兒,“仙姑”有些無力的告訴富貴爸。富貴爸留下一早準備好的一籃子雞蛋做謝禮,便帶著昏睡中的富貴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一同回了村子。

? ? 后來,富貴真的醒了過來,仿佛變了個人一樣,再也不隨地“畫地圖”,人也變得聰明極了,后來成了當時首屈一指的富人。

? ? 這次的故事講完了,至于大了的富貴的事之后我們還會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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