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上大學是時候,學習成績還是不錯的,自視也很高,時不時會用“給我一根撬棍,我可以撬動地球”來自我陶醉一下,這大概也是因為年少無知吧,不知天高地厚。
十幾年過去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過上了“安穩(wěn)”的日子,生活如一湖秋水,平靜且?guī)c悲秋的感覺,這種悲滋生于與驚濤駭浪搏擊的向往,既想挑戰(zhàn)一下人生,又走不出第一步,因而就慢慢的從沸騰狀態(tài)平靜下來。
年輕時,看著周邊的人,哪個都不出息。我的輔導員快三十了,還是小小輔導員一個,沒出息;我的教授快退休了,還是高級的教書匠,沒勁。總覺得的自己三十五歲時,做不到馬云,也得做到俞敏洪,撬不動地球也得撬動月亮。
時間不饒人,從開始被大學生叫做叔叔的那一刻起,我對輔導員心生敬意,我對已經(jīng)退休了的教授甚至開始崇拜了,因為教授似乎已經(jīng)是我的天花板。現(xiàn)在給我一根撬棍,除了敲打一下不太懂事的孩子之外,別無它用。
我深刻的意識到,想到和做到的距離是那么的遙遠,理想總是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
我深刻的意識到,做什么并不重要,做有益于自我修養(yǎng),有益于社會的事情才能更好的體現(xiàn)人生價值。
從這個層面上講,輔導員也好,教授也好,馬云也好,大家都在各司其職。能力有不同,影響力有差異,但大家都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都是在發(fā)揮一個人作為人的價值。
回頭看一看,會發(fā)現(xiàn)年輕的時候,向往的是浮華,追求的是面子。想做馬云,也只是想尋找那種受人敬仰,高高在上的感覺。卻從來不會去思考,這些名人做了什么,經(jīng)歷了什么,他們靠什么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且不說馬老板,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大學教授,他的人生也已經(jīng)不普通。雖然教授手中的教鞭撬不動地球,但一不留神已經(jīng)做到了領域里的專家級別,再一不留神還有可能培養(yǎng)出一兩個社會精英。教授的人生,同樣是靠一滴滴汗水積累出來的,值得敬仰。
其實,年輕時候心比天高,并不是壞事。反而是一種活力,與這種活力結(jié)伴而行的是一種天不怕地不怕,敢打敢拼的精神。
邁入中年之后,每每見到初出茅廬的職場小白,聽著他們的豪言壯語,我不會指出他們壯語背后的可行性,更喜歡聽一聽他們的理想,聽一聽他們?nèi)绾吻藙拥厍蜻@個問題的idea。我甚至還要推波助瀾一把,給他們打打雞血,讓他們扯開膀子去撬一撬地球。
從心理學上講,鼓勵別人做什么,往往也是自己內(nèi)心需求的外在表征。
很多人,大抵像我一樣,三十而立之后馬上就步入了人生的困惑期。想做的事情很多,能出手的事情寥寥無幾。
到了這個年齡,大部分人都像拉滿了貨物的馬車,想跑的快不容易,想跑出點花樣更不容易,想扔下車子高歌猛進更是難如登天。
于是乎,多少人一邊高喊著夢想,卻一不留神活成了社會人的模樣。
什么是社會人?簡言之就是“普通”,是沒有個性,沒有明確的自我。像是社會大廈里的一塊磚,沒有標識,沒有特點,默默無聞,多一塊少一塊影響不大。
想來,但凡有點追求的人,沒有人希望一輩子成為一塊普通磚頭。我們期待的一定是成為這座社會大廈的柱子,中梁砥柱。
如果是這樣,我們就需要真正的明白成功的意義是什么。成功絕不是“慕名而來”,但凡站在虛榮心角度出發(fā)的人,很難實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成功,也許只會像紅樓夢里的賈家,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
我理解的真正意義上的成功,是為社會貢獻價值并服務于社會,實現(xiàn)公眾對個體的認同。
從這個角度講,雷鋒是成功的,服務人民,傳遞正能量;抗戰(zhàn)英雄是成功的,保家衛(wèi)國,前人種樹后人乘涼;教授和輔導員同樣是成功的,培養(yǎng)人才,為社會發(fā)展蓄力。
這些人像很多偉大的科學家、藝術家一樣,都是成功的。因為,成功的跨度很大,不僅可以透過針眼去審視,同樣也可以用放大鏡去觀察。
對于我們普通人,多用放大鏡去校正自己的一言一行,多透過針眼去看待自己取得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成績,那么我們就更容易接近真正意義上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