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也在暗自驚訝,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劍剛剛并未碰到老三,但是老三的肩上又確實有傷。可是眼前的情況不允許他去琢磨這件事情了。
再看云山那邊,老二被云山一腳踢得不輕,可眼看大哥要吃虧,也就顧不了那么多,忍著痛向邢嘯撲去,卻見眼前突然閃出一個人影。
“你的對手是我,怎么現在就想逃掉了?”云山說道。
“看來今天不殺了你是不行了!”老二雖然嘴上耍狠,可是看著大哥那邊的情況,心里卻是急的不得了。
“三哥,這小子的身法不同常人,我倆很難打的到他,不如把他逼到墻角,到時候看他往哪里躲!”老四對老三說道。
“嗯。”老三答道。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閃到兩邊,將纏在各自手臂上的鐵鏈互相丟給對方。只見兩條鐵鏈一上一下,兩人大喝一聲,迅速揮動鐵鏈,向小六揮去。
只見看起來沉重無比的鐵鏈在兄弟二人手里竟可以靈活迅速的揮動著,自身的重量在這樣的速度下威力無比,被掃到的東西無不應聲碎裂,小六被老三老四倆人逼的一步步后退,毫無躲閃的空間。
云河見小六情況不妙,欲上前幫忙,卻被小六喝住。
“云河,不必擔心我,對付這兩個蠢蛋還讓一個女孩子幫我,那我不是太沒用了么?放心吧,他們還輪不到你出手!”小六在這樣的情況下,竟不忘沖云河笑了笑。
“三哥,把他逼到死角,看這小子還怎么逞強!”老四喊道。
經老四這么一說,小六突然靈機一動,向身后望了望,一個后翻到了墻角,一只腳抵在墻上。
“這小子是嚇傻了吧,這回我看你怎么躲!”老三見小六自己退到了墻角,心中大喜。
就在這時,只見小六一腳用力蹬墻,借著反力將自己整個人彈了出去,瞬間已至老四的胯下。
“喝!”小六叫道,將自己手中的逆鱗劍向老四的右腳削去,后從老四的胯下穿出后站起,背對著兩人。
“哈哈,傻小子,你以為鉆褲襠認錯有用嘛?”老四叫囂道。
突然間,只見鮮血從老四的右腳腕處迸出,老四的右腳齊齊與身體分了家。
“我的腳!”老四臉色慘白地額叫道。
老三見四弟受此重傷,頓時狂暴起來,雙手一拉鐵鏈,將鐵鏈纏在手上。揮拳如雨點般向小六打去。
小六讓身體順著感覺躲閃著,旁人看去,小六好像被扭成了幾段,只見小六將老三的拳頭一一輕松躲過,卻看小六抓住了一個破綻,揮劍向老三的鐵拳迎去。只見逆鱗劍碰在鐵鏈上的瞬間就將鐵鏈切斷,這下老三的手可遭了秧,一下被逆鱗劍豎著砍成了兩半。
“啊!”老三慘叫道。
這時老大和老二被三弟四弟這么一叫,頓時間分了神,也被邢嘯和云山擒住。
眾人被突如其來的逆轉驚住,小六更是整個人呆在那里,一動不動。
“小六!”云河叫道。
“……”小六并沒有說話。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下手竟如此殘暴!,但是我們兄弟輸的無話可說。”老三臉色慘白,強忍著劇痛說道。
卻見一人拾起一根筷子向小六射去,小六突然躲開,只見那人竟早在小六腳下扔下了一塊香蕉皮。
“誒呀。”小六應聲滑到。
只見那人飛身壓住小六,小六握劍剛要揮起,卻被那人用手抵住。
“別急,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只是見你剛才未從戰意中抽離,怕你傷了別人,所以制止了一下。”那人說道,邊說邊放開了小六。
“多謝大哥相助!”小六好像才清醒。
“敢問尊姓大名?”云山見狀忙上前說道。
“啊,我叫令狐沖,本來想來這里買些酒喝,卻趕上了你們在這里打架,就在這看了看。”令狐沖笑了笑。
“你來青樓不只是為了買酒吧。”云河不屑地看了看令狐沖。
“喝酒本來就是件快樂隨性的事情,若是喝酒都要挑地方,豈不是誤了喝酒的興致?”令狐沖說道。
“說的自己多瀟灑多高深的樣子,既然你剛才都看見打架了,為什么不來幫忙,等我們打完了才在這里唧唧歪歪?”云河說道。
“小姑娘嘴好厲害,別人打架本來就跟我無關,幫不幫是我的事情,況且我剛才都沒分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不判斷一下,幫了倒忙怎么辦?”令狐沖問道。
“你!”云河說不出話來。
“不過話說回來,小兄弟,想你這種第一次跟人真刀真槍的比試就如此兇猛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令狐沖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跟人打架?”小六問道。
“架打多了的人第一眼就會知道自己與對手實力的差距,若不如對手,可能的情況下會選擇不打。若勝過對手,則會考慮打贏的目的是什么,是為了讓對手屈服自己亦或是想殺了對方。可第一次不同,你無法估量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你會感到恐懼,因為怕被打敗甚至被殺死,當你發現自己擁有優勢時并慢慢碾壓對手時,你會不斷地獲得安全感,然后這種感覺會轉化為興奮,讓你去享受。看你剛才的表情就知道。”令狐沖說道。
“小小年紀就用學會這種沒有招式的劍法,果然后輩都惹不起呢。“令狐沖接著說道。
小六被眼前的這個人驚的說不出話來。
“小兄弟。”令狐沖說道。
“嗯?”小六回答。
“還有你的那把劍,你就準備讓它一直被破爛布條纏著?”令狐沖問道。
“我見到這把劍的時候,它就沒有鞘。”小六說道。
“能擋住這把劍鋒芒的劍鞘想想還真是難找。這樣吧,你不嫌棄的話,把我這破劍鞘送給你吧,反正我也用不上了。”令狐沖說道。
“令狐大哥,我怎么能要你的。”小六說道。
“喏,接著。”狐沖將自己的佩劍從劍鞘拔出,只見那把劍竟然只是個劍把,然后將劍鞘扔給小六。
小六接住那劍鞘,只見那劍鞘漆黑,沒有一點光澤,好像將射到它身上的光都吸收了一般。
“這是寒墨鐵,估計世間僅有的那么些都用來打造這把劍鞘了,用它能換半個中原了。小六,看來你遇見了個慷慨的了不得的前輩啊。”云山說道。
“好啦,酒還沒喝到,看來我只能換一家了。”令狐沖說道,轉身要走。
“等等,令狐大哥。我是……”云山說道。
“你就是那個云烈老爺子生下的好兒子吧?對不起,我知道你跟你爹一樣喜歡交朋友,可是我最怕跟朝廷的人打交道了。”令狐沖說著已經到了門口。
“全白的劍,全黑的劍鞘,真是奇怪的搭配啊。”小六表情復雜的說道。
“大哥,現在我們怎么辦?”云河問道。
“先把關東四虎綁起來,領他們去療傷,然后押回神威堂領命。”云山說道。
“那不看韓笑了?”云河問道。
“怎么能不看,我們是來找韓笑的,正好現在不用排隊了,怎么能放棄這個好機會呢?”云山看了看周圍,旁人都知趣的閃到一邊。
“現在我們可以見韓笑姑娘了么?”云山對老鴇說道。
“可以,當然可以啦。”被嚇得半死的老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