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大概很久沒有提過筆或者敲過鍵盤了,內心萬萬千,當我想寫點什么的時候,才發現腦袋一片空白,前段時間公眾號更新過一片文章,最后一段話是:“放下手機,去你的大腦里看看吧,也許他正變得空無一物”。有時候,剪短的幾個字組合排列的一句話,往往就是這么刺眼。


(一)

講真,我手寫我心,真的很難。因為想法很多,實踐少,敢說的也少。

剛在微信上從一個同學口中得知,以前關系最好的姐妹昨天生了一對雙胞胎,我很驚訝,她什么時候結婚的我都不知道,上學時關系那般好,形影不離,一個來例假,另一個二話不說就跳出來給另一個洗內褲。

可是現在卻像兩個老死不相往來的人一樣,距離這般遙遠,很心塞。就連結婚生子這般人生大事,還是從另一個同學口中得知。

可是為什么,在歲月的長河里,我們就這樣走著走著,就散了。

(二)

學校畢業之后工作的第一份工作,認識了一個相處很愉快的女孩,我們同一天入職,在一起同事了三年,每天一起上下班,中午一起出去吃飯,上班時間一起偷偷出去打花,彼此衣服換著穿,用對方的護膚品化妝品,一言不合就嘲笑對方是怎么長的,為什么會這么丑。

三年后,她考上了老家的公務員,在單位跟同事告別,站在我的辦公桌旁哇哇大哭,說迫于社會壓力就要離開,搖著我的胳膊,說給我介紹一個她老家的男生,要我嫁過去。我噗嗤一笑,像哄小孩一樣告訴她好好好。臨走的那一晚我們一起大吃大喝瘋狂唱歌發泄,在站臺,她拉著行李箱站在檢票口,我一臉嚴肅的告訴她,以后會每晚都給她打電話,而且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去看她,乖,不要難過。

自從她離開之后,心里總是覺得很失落,一個人上下班,中午在公司食堂抱著不餓肚子的目的吃飯,最期待的就是晚上給她打電話,就算分開了依然還是有說不完的話,天文地理雞毛蒜皮,有時候電話里聊著聊著鼻子會覺得酸酸的,然后慢慢地彼此笑著說晚安。不管忙到多晚,都少不了對方的一個晚安。

有一次,公司加班到很晚,之后陪客戶出去吃飯喝酒,晚上回到家直接倒在了床上,心里想著休息一會然后跟她說晚安,結果不知不覺的睡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猛然意識到昨晚的電話沒打,趕緊給她打過去,她在電話那頭一愣說,我勒個去,你嚇我一跳,我以為出什么事兒了呢,你至于這么早大驚小怪的給我打電話解釋嘛。

直到現在已經六年過去了,現在科技發達,公里數已經不再是衡量距離的唯一標準。我們有彼此的微信,但是卻從來沒有在微信上聊過天,甚至朋友圈里的點贊之交都談不上。電話號碼也依然還有,每個月電話套餐里免費的900分鐘通話都用不完,很多次想給她打電話卻不敢打,因為不確定她是否有換號碼。

我們就這樣,沒有過節,沒有不開心,沒有別扭,但是就這樣,一個不問,一個不說。

很多時候,打敗我們的不是天真,也不是無邪,更不是背叛,而是彼此心的距離有如天涯海角,你的余生恕我未能繼續參與。

(三)

無意中認識了一個朋友的朋友,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就是有的人可以將聊天聊死,而他是哪種可以將已聊死的天聊活的人。

那時候我們可以聊很久,聊到合眼睡覺。哪種感覺就像是三觀合,節奏對,羨煞旁人。也許你心煩意亂說的一句無心的話,他可以洞察你的不開心,與你分憂解難。朋友開朗,總愛拿這事開玩笑,但是相對于純潔的革命友誼,玩笑終歸是玩笑。

后來因為科技進度,他所處的行業分化,想要在本地呆下去就必須和90后一樣重頭開始學習,但是因為年齡的局限,重頭學習的成本太大,只能選擇去更大一點的城市尋找機會。而去了大城市,也就意味著節奏的加快,社會壓力變大,忙于奔波,我們聊天的機會與時間越來越少,不知不覺的好像已經不再聊天,偶爾看見朋友圈更新動態了,甚至不知道該怎么給對方留言,甚至不知道該不該點贊。

有一次遇見了朋友,她忽然問起了那個人,很久沒看見你們朋友圈互動了,你們現在怎么樣了?我說已經不再聯系了,朋友很驚訝。

《山河故人》里有一句話說:每個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遲早是要分開的。初看這句話時,覺得心里很失落,現在這個社會,距離越來越近,但是彼此的心的距離卻越來越遙遠,朋友總是走著走著就失散了,心里難免總是很感傷,以前的事情明明就在昨天一樣歷歷在目,而現實卻不知道為什么讓我們遙遠到好像天涯海角一般。

有一天我們在大街上遇見,是否還能認得出對方,是否還會說說笑笑,還是會寒暄幾句,或者只是路人甲。有時候我會幻想,我想給你打電話,剛好你也在想給我打電話,或者我們在同一時間收到彼此的問候,心里會有一股暖流。

很感激你能來,不遺憾你離開。

(四)

大概人生便是如此,分分合合,聚聚散散,不管我們過得好不好,很多人都會跟我們相逢,當也注定要跟我們再不相見。

我們來到世上,在父母的關懷下成長,以后的路不管選擇的是平淡居家,還是選擇了勇闖天涯,無論你身邊多了誰的參與,亦或與誰離別,我們活著就注定是一場寂寞與孤獨的修行,我們都在強烈的追逐自己的命運,生命中有人離開,有些人離我們遠了,就會離另外一些人更近,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這輩子,相遇一場,只要彼此都安好,聯系或者不聯系,其實沒那么重要。


你噠噠的馬蹄是一個美麗的錯誤。你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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