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與母親》征文創作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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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陽光總是那么溫暖,風纏綿,雨細微,天湛藍,真想面向百花高歌一曲。

興致之余,食指輕劃手機屏幕,跳出一段文字:“《花與母親》大型征文活動開始了,主題是以文作賦,抒盡母愛情懷。”咀嚼一番,鎖定關鍵詞:花、母愛,驀地,愁容寫在臉上。

追憶童年,生活環境艱苦,住在冬暖夏涼的地窩子里,房頂比地面高不了多少,地面是膠泥,平平整整,一塵不染。家什簡單,但擺放得井井有條。母親做飯速度,搟面,包水餃,烙餅……煮面常常在我們碗底盛上一個荷包蛋,她自己從未放過。我們不依,讓來讓去,一家人其樂融融。

家中從未養過觀賞花,但是家里常年都有花:花瓶子里插的是沙棗花,盤子里種的是蒜苗,盆子里發的是豆芽,吊在柱子柱子上的是白菜花、蘿卜花……

秋末冬初,滿院棉花盛開,“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冬夜里,煤油燈下,我們姐弟仨圍著小桌寫作業,母親剝棉花桃……

母親天生麗質,年輕時楚楚動人,用什么詞形容都不為之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婀娜嫵媚、燕妒鶯慚,大抵是女兒眼里出西施吧。關鍵是母親性格直爽、勤快、能干,是如今常說的女漢子、強女人,思前想后,母親和沙棗花相得益彰。

沙棗花生長在茫茫的戈壁灘上。母親生活在祖國的大西北。沙棗樹抗風沙,耐鹽堿,抗干旱,耐貧瘠。母親在艱苦的環境里生活,擔水,劈柴……

那時是十天一休,縫紉機就響個不停,碎布包袱打開攤在床鋪上。母親手洗全家人衣服,晾干收回,一件件仔細檢查,哪里斷線。哪里紐扣松動,都縫制好,左鄰右舍也找我母親免費代辦。

每年5月,沙棗花香飄四溢,馥郁濃烈,我就會拔一束沙棗花放到瓶子里,擺在最顯眼的地方。母親總會說:“樹會疼的”,“美化環境,凈化空氣”之類的詞,母親從未說過,但她做到了,把花草樹木當人待見。

現在想來,也是蠻有道理的。你也拔,我也拔,大樹被整得奄奄一息,怎么能結出沙棗果呢?可沙棗樹,依然蓬勃向上,不影響她的抽條,長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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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小時候,戶外活動很豐富,秋天,拔沙棗算是一項,常常邀請個小伙伴結伴同行,走到樹前先察看片刻,三下五除二,刺溜,瞬間就爬上去了,那沙棗刺常掛爛衣褲,有時自己補上,躲不過去了,就拿給我母親補,母親心靈手巧,縫制個小動物,花草之類。旁人看不出來,可我心中有數。

有時,心里找急,就用帶鉤長竿夠,夠到高處的,有時會把樹枝拽下來,母親嘆了口氣,眉頭一皺:“樹會疼的,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活了。”

我記住了母親的話,在教育學生時,我也常說:不要踩小草,小草會疼的,不要撇樹枝,樹木會疼的。是母親的言傳身教,使我懂得:花草樹木有生命,繞道勿踩踏,花草樹木會疼的,勿攀爬折枝,花草樹木是有感情的,要精心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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