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問我你2017年做了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于是回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我在2017年做了什么?
我花了一年看了一麻袋的小說。花了一年寫了一本只有我自己讀過的情書。花了一年玩了一些過氣的沒過氣的好玩的不好玩的游戲。花了一年編了一點不酸不辣對社會影響不痛不癢的段子。花了一年寫了一個系列的狗屁不通卻讓我沾沾自喜的詩。花了一年的時間投稿約稿趕稿拖稿加上應付那個我不愛也不恨的不負責的責任編輯。
這一年我做了很多原來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還有很多我做夢都在想但敢都不敢做的事情。
三百六十五天如煙散去記憶愈發模糊,也不知道自己是越活越實切還是越來越虛偽,恍恍惚惚的就過了一年,也不知道什么事是自己真正做過的。
真是活的越久越覺得以前活得愚昧,在世十六個年頭驚覺竟然只有現在是最清醒的,仿佛以前的那些事、那些人與我絲毫不相干,那些模糊的印記就在我腦海中浮現,痛也只是頭痛,心已經不會為了往事多跳一下或者少跳一下了。他們認識的是滕福瑞,而我是我。
這有點可怕。說來好像2017年最大的收獲是認識了自己,說不清是人格分裂還是中學二年生綜合癥,總之我覺得每年的我都變了樣,不變的是每次新我都認為舊我傻逼透頂。
曾經試圖在網文圈混開,結果不知道到底是混的文還是混的網。
最開始的時候是我大概小學快初中,網絡社交烏煙瘴氣,混黑界,進家族拜師父,學什么,學滾刀罵人,別看我坐在教室是個學生,坐在電腦前面我就是個流氓,拿著鍵盤當武器抱著污言穢語在網絡上尋求存在感;后來大概是上了初中,那幾年的新我開始逐漸反感起了舊我,開始退網反黑,試圖成為一個文藝少年,嗯,形象樹立了三年到頭來發現其實并沒有多大個形象也感覺挺失敗的,不過圈子小了就是很干凈,加上生活方式簡單,也是樂在其中,清楚記得整個初三就很開心的過去了,不過還是有遺憾,那是后話就暫且不提了;然后是16年到17年,這一年我的世界觀瘋狂刷新,我身處其中也被改變了不少,這一年人格塑造可以說是直接重啟了,在這之后我仿佛就是有點雙重人格傾向,跟老朋友還是聊得很開,積極向上挺正面的,跟現在同學這邊就很皮了,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就是多了點“真”,也少了點“真”。
坐在家里仙風道骨,坐在學校嗨到入土。有點這種感覺,反正前后兩個人,不過我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惹人嫌也就沒人說我是了。
整個2017年人都是晃的。學習不上進,這得改。從2018年開始,做一個中二青年/文藝青年。
另外的另外還有人問我為什么清酒用得好端端的要改成三季稻。今年改了圈名好像很多人還不知道的樣子。清酒,至清的酒,當時我個人覺得挺文藝的,一用兩年感覺還不錯,中途換過最后還是換回來了,你非要問我有什么典故我也只好現給你瞎編一段,你不聽就算了。三季稻的由來你就是想聽我也不想講了,手機打字挺累的,又冷,今天廢話講得夠多了,不如早些休息,改天講。
不知道在瞎扯些什么,大概就這樣吧。
是為三季稻,不做三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