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熱毒的太陽掛在天上,烘烤著趕路匆匆的生意人,四季轉換,皮膚的顏色也跟著變換,白變黑,黑變白,成為了當地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冒著熱氣的水泥板,像條毒龍,吐著火舌,試圖吞噬一切,男人、女人、老人以及小孩,女人的腳趾踩在地板上,“嘖、、、 、、、”綿延悠長,奏起了夏日的樂曲,嘴巴不停嚷著“燙死了”。孩子們天真無邪,被雙親攔在懷里,大人們一不小心放松警惕,孩子們便撒野地在太陽底下狂奔;至于老人,佝僂著腰背,黃土溝壑,再熱辣的太陽也擠不出他們身體的一點水分。
做生意的人,年前已和租主商量租定了店鋪,年后一過,幾十天吧,生意還火不起來,一年當中,做買賣的只有兩個旺季,夏季和冬季。
阿東是個生意人,打了幾十年的工,出來自己創業,混在生意一條街中,從此與上班族無緣,過著毫無規律的生活,晚上累得像條狗,回來就趴在床上,一覺到早上三點中,鬧鐘的鈴聲一響,阿東一骨碌爬起來,瞇著雙眼,刷牙洗臉,忙的時候,索性臉也不洗了,直接將貨搬上車,兩三下工夫就出門了。
記得剛出來創業的時候,阿東靠著一股蠻勁,全身有的是力氣,貨物搬上車后,靠著粗壯筋骨,能把一車貨從一條街拉到另一條街,竄過車流人流,到達目的地后,依然有的是力氣,不費絲毫工夫,貨物便整整齊齊疊在店鋪。阿東是個聰明人,知道貨物的排放位置,也知道競家“壞脾性”,一不小心很可能貨物位置不對,很可能就泄露了“機密“。
阿東在2008年娶了老婆,老婆細皮肉嫩,也曾是打工族,跟著阿東混了一年半的生意后,骨瘦如柴,但練得一身力氣,能把一大堆雜亂的貨物整整齊齊捆綁好一人走上幾百里送貨。阿東心疼老婆,老婆卻常想:“跟著他混,沒一天不憂愁。”本來人就瘦小了,憂一憂更瘦,老婆整天嚷著:“早知嫁個有錢的,要不苦一輩子”。阿東就站在一旁,嘻嘻笑著,算是蒙混過關。
阿東和老婆,做生意比別人勤勞,起早摸黑,別人早早收檔了,他們兩夫婦丈量著街上的客流量,想著或許還有客戶來,盼望著,盼望著,鬼影也不見一個,天已黑了一大片,兩夫婦才踱著腳趾頭挪回被窩。
第二日,日子如常,天煞的下了場大雨,淋漓不止,阿東眼睜睜,茫然看著過路的行人,興許能夠拽著、逮著一位識貨的,客戶飛一眼,便扭過頭匆匆趕路,阿東識趣瞄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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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人,錢有時候能夠大把大把進來,炒股票般,也大把大把流出去,流進不同人的口袋。這種大把的流入流出看得別人眼里發紅發慌,嘩啦啦的紅鈔,轉眼工夫輾轉在不同人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