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醫(yī)生安排的14號早上手術,13號我沒去醫(yī)院,妹妹妹夫從宜昌回來直接去醫(yī)院看了爸爸,晚上回家我們商議14號早上8:00以前趕過去(能上能下的這些天,爸爸晚上都沒要人陪護,一個人在醫(yī)院)。
媽媽說,早上她能醒來的,讓我們別擔心,安心睡。幾個晚上沒睡好,我也就聽話的安心睡了,并且連鬧鐘都沒定。
早上七點十分聽見妹妹妹夫在說話,慌亂中起床我麻溜的穿上衣服,洗漱了出門這時候已經7:30了,從家到醫(yī)院開車得四五十分鐘,我們在車上開始各種焦急了,怕爸爸獨自一人進手術室會害怕,會擔心……中途爸爸打電話問我們到哪兒了?我說起晚了,可能會晚點到,別擔心,我們會到手術室門口等他出來。緊趕慢趕的8:08分才到,妹夫去停車,我們幾個飛奔上樓,在病房的樓梯口碰到準備上樓上手術室的爸爸,他自己居然把手術單上的字都已經簽了。
陪他上樓到手術室門口,醫(yī)生還在準備,我們就在門口坐等,等待的過程中,我們談笑,老爸說,他還年輕,等手術好了他還能去“拼”。我跟老妹相視哈哈哈大笑,妹妹說,年輕的時候不拼,現(xiàn)在年輕大了還說拼。老爸說,我感覺這個問題不大,手術后就會好,我附合著說,我也覺得問題不大,不會有事的。
8:48醫(yī)生叫名字進手術室,我們娘三在門口等。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一等就是五個小時,手術過程中醫(yī)生就將切下來的組織送化驗部門去檢查,這中間看見重癥病房的一個家屬在跟親人哭訴,她媽媽前一天晚上五點多吃晚餐,六點左右身體不適,緊接著送來就急救——腦卒,完了直接進重癥病房,看到這些我們娘三淚目,我們跟媽媽講要她按時吃藥,妹妹來一句,不然以后哭的就是我們姐妹倆。我想這一幕讓媽媽內心也會有些觸動。以后在照顧我爸的好幾天都聽她在說,要先吃降壓藥。
手術持續(xù)到下午兩點半左右才結束,送到病房,爸爸只能躺著,頭也不能抬,大半天沒吃沒喝,口干,我們用棉杄粘水打濕他嘴唇,醫(yī)生交代晚上八點才能進食,這就是爸爸剛從手術室出來的樣子。
由于主治醫(yī)生緊接著做第二臺手術,下午五點半才等到醫(yī)生出來,詢問病理檢驗結果,醫(yī)生說,目前檢查結果不太好,惡性黑色素瘤,還會進一步化驗,大概五到七天出結果。這比我預期的結果似乎要糟糕不少。只有耐心等待最后的檢查結果。
等——成了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