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鏈接:秋天的信(7)
親愛的波比:
我得先插播一件小事:我收到一封愛狗人士的投訴信了,說我在故事里安排狗警官受重傷是居心不良、影響狗警官的榮譽和形象。這……
我記得以前就回答過類似的讀者問題:貓貨郎和狗警官之間是不是有點過節?為什么這兩個角色總是有點互相不對付呢?
我覺得,只能說貓與狗是有點天生的互相不喜歡,但不至于有仇啊,所以你看,在整個故事系列里面,狗警官基本都是正面形象啊。這次光榮負傷,還牽動了整個動物小鎮的居民們的心,再說,我也沒編排他受更重的傷了,沒有內傷,沒有槍傷,沒有腦震蕩……
至于問為什么不安排貓貨郎光榮負傷的,這個問題嘛……因為如果貓躺在那里動不了,就更沒法讓故事得到發展了!好了,別催我了,我得回到故事線上來了。
再次鄭重聲明一下:我可不是仇狗派啊。雖然以貓的天性,喜歡逗狗,卻沒有半點惡意,真的~~
天總算黑下來了。我依約來到了大山毛櫸樹下。蝙蝠同學已經在那兒等著了。這家伙居然戴了一頂灰色毛線帽子,顯得說不出的怪異。
“貓貨郎,我相信你也聯想到了昨夜出現的冰原狼對不對?”
我聽了,心下明白,也不啰嗦了:“你知道他躲在哪兒?”
“不,他被抓走了。”
“啊?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你回去了之后,又有一伙兒闖進了小鎮,把狗警官打倒在地,把冰原狼抓走了。”
“你怎么不早說?得告訴大家啊!”
“你覺得大家會信我嗎?”蝙蝠忽然幽幽地來這么一句。
“為什么不信?”
“貓貨郎,以上這些只是我推理出來的,我還沒找到足夠證據。”
“搞了半天,你哄我玩兒呢?”我真的生氣了。
“你去警署,是不是什么也沒看到?”蝙蝠出其不意地問。
“現場被打掃干凈了,沒錯。”
“可是我在天亮前看過現場。”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你不打斷,我就說完。”
“好。”
“狗警官和冰原狼之間發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夜里你回去之后,我只是低空飛過,沒聽到什么異常動靜。——夜里我常常在空曠的街上巡行。但天快亮的時候我再次飛過警署門口,就發現不對了:里面有很重的血腥味兒、犬類動物的特有味道——不,不是狗警官那種味兒,你知道,他有時還喜歡用古龍水呢。我飛到門前,倒掛在門廊頂上,吃驚地發現屋里一片狼藉,狗警官倒在血泊之中,周圍有猛烈搏斗的痕跡,有些書和文件被撕成片片,散落一地。地上的血跡里淌出好十幾個血爪印,那些爪印個個都比狗警官的大好幾倍,散落在地上的還有幾撮灰白色的狼毫,還有幾行爪痕劃在地上攤開的筆記本上,細看有點像SOS的字樣。我趕忙飛到狗警官身前,探探他的呼吸還在,就撲出去拉響警報去了。后來大家就都跑來了,忙亂著把狗警官抬出去,現場已被破壞得一塌糊涂。”
“說完了?”
“說完了。”
“那些爪印不是冰原狼的?”
“那些爪印里面,有冰原狼的,也有更多比冰原狼的還大好多,特征是爪印中心有個小圓洞,很奇特。”
“你覺得是什么樣的一伙兒,抓走了冰原狼?”
“還沒有頭緒。這種爪印我從來沒見過。”
“我在診所問長頸鹿大夫時,他說你早些時候也來問過。所以,你也在尋找線索了?”
“是呀。不然你以為呢?我在學著當蝠爾摩斯呢。”
“什么摩斯?”
“蝠爾摩斯。你連他的書都沒看過嗎?”
“別逗了。那是華生寫的好嗎。”
“我不打算跟你爭論。”蝙蝠說,“你看我戴的這頂帽子,像不像蝠爾摩斯先生的狩獵帽?”
“你以為戴上帽子就像蝠爾摩斯了?在城市里,日常戴個狩獵帽,明顯是非正常人。”
“不管怎樣,他是我的偶像呀~”
我忽然有點明白,死宅的蝙蝠同學其實有一顆做偵探的野心啊~
這時,長頸鹿大夫打來電話,狗警官醒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