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很久以前就說我冷血,像個沒有感情的動物,臉上什么時候都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好像揚坤還有一首叫什么來著?哦!叫“無所謂”。
我不知道這和我小時經歷有沒有關系,也許和小時候活的很不開心有關吧!
我妹說,在同齡中我有些顯老,我爸也說,我沒有年輕人的朝氣,我舅也說,我這個侄子有顆成年人的心。
唉!老就老唄!畢竟蘿莉配大叔是永久的經典。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和我一樣的情況,在朋友面前挺健談,一副牛B哄哄的樣子,一回家就焉了,不知和父母說什么了,就像一包漏氣的拉條,又焉又扁。
生活中,若是找到自己覺得有趣的事物,就像吃了春藥的老母豬到處嗷嗷嗷的亂叫來表達自己的興奮與開心。
當然,我的嗷嗷嗷的亂叫迎來地是被一群人按到床上,再用皮帶狠抽一頓。
但自己若安靜下來,能靜到深谷。
我在巢湖市上學,說實話這地方真不咋滴,沒有繁華都市的紅燈酒綠,更沒有自家小城綠蔭環繞,湛藍天穹。
來巢湖市上學最值得我開心的地方是,我找到了一個好地方——月亮灣。
月亮灣坐位于巢湖邊上,像一彎兒月牙環抱著巢湖。
巢湖是全國五大淡水湖之一,大詩人郭沫若曾在此揮毫留下“遙看巢湖金浪里,愛她姑老發如油”的墨寶。
“姑老發如油”也不知毛意思,不過自己這個粗人聽起來也不咋滴。
每個星期五,我都會去月亮灣,去那里己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一塊錢公交坐到底還要走一小段路程。那段路程,我走的很慢,主要還是看巢湖的風景。
枯草俯身偃,風來自遠方。
湖旁有翠綠的柳樹,一大群大白鵝在湖岸湖邊額額的叫,綠里點綴著白。蘆葦泡在水里有點枯黃,獨添凄冷的氣氛。
我是不是有病,就喜歡看有點悲涼的風景。
到了月亮灣我哪也不去,也不在溜達了,就坐在湖邊青石上看著一眼望不到邊湖,看著湖面上半指片大的漁船來來往往,手托著下巴,迎著涼風,雙眼迷芒,一副被小女友甩了的傻B樣。
從落日黃昏呆到星光斑斑。
有次突發奇想想去湖中瞅瞅,碰巧碰到了一位漁民晚上去湖中下網。我一看,太好了,有主意了。
我又哭又鬧讓他帶我上船,他不讓我上船。他說,天黑了,太危險了,我又不認識你。
乖乖,這可不行,老子今晚一定要去。我將自己身家性命希都賭上了,扯著嗓子吼道:不讓我去,我就在你面跳湖。
這可把這老實巴交的老漁民嚇壞了,似乎他還碰過像我這樣的無賴。哈哈,就這樣我上船了。
頭頂繁星蒼穹,腳踩著風,黑色衫托,目視遠方,堅定無比。
如此牛X的時刻,不吼上兩聲怎行?嘴里吐著鳥語。
卡我西,哦要死待。
摸摸西,你要死,惡你媽累。
空有死皮的嘎……
喊著喊著就硬咽了,
喊著喊著就泣不成聲了,
喊著喊著就喊出了,
我他媽的就是神經病,奶奶的,你就是個神經病……
總有那個時刻,擁有前所未有的孤獨,我們不知道原因,也沒人欺負我們,可就心情不爽,就是難受的想哭。
站在船頭,衣襟撲簌,手指冰涼,又哭又笑滿臉冒泡。
“小伙子,做人要樂觀,生活還是有許多美好的。世界傷害你,你就更要對自己好了。別人當你是神經病,那又如何?自已活的開心,管別人干啥。”
“老伯我是過來人,聽老伯的,對世界抱有敵意,也不能對自已抱有敵意。”
我弱弱問了一句:“真的嗎?”
老伯開心笑道:“當然,這都是老伴對我說的,她從不騙我。”
魚網撒好,月亮彎彎,水波蕩漾,風來自遠方,伴隨引擎的轟轟聲,我們上岸了。
離別時,我向老伯道謝,謝謝他的一番肺腑之言。
老伯說:沒事,我見你情緒激動,害怕你想不開跳湖。
額……原來他是害怕我自殺,先前說的是為穩住我情緒。
回到學校第二天就受涼了,喉嚨痛不要不要的。昨晚在船上吼的太猛,嗓子也啞了,還灌了一肺的涼風。
幾年后,有個好友對我說:六哥,你這樣任性快樂的活著,遲早會遭老天妒忌的。
哈哈,它妒忌又如何?我做個任性的流浪者又如何?
我還是沒變,一直堅持別人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別人。
我還和以前一樣,沒變,喜歡沒心沒肺的活著,自毀自樂,一直都是個神經病。
? ? ? ? ? ? ? ? ? ? ? ? ? ? ? ? ? ? ? ? 六六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