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捷克斯洛伐克]米蘭·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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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提要:最沉重的負擔壓迫著我們,讓我們屈服于它,把我 們壓到地上,但在歷代的愛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 ,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那么,到底選擇什么?是重還是輕?

歷史之輕

“正因為史書上談及的是一樁不會重現的往事,血腥的歲月于是化成了文字、理論和研討,變得比一片鴻毛還輕,不再讓人懼怕。

在翻閱一本關于希特勒的書時,我被其中幾幅他的照片所觸動。但與這張令我追憶起生命的往昔,追憶起不復返的往昔的希特勒的照片相比,他們的死又算得了什么?

與希特勒的這種和解,暴露了一個建立在輪回不存在之上的世界所固有的深刻的道德沉淪,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預先被諒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地許可了?!?/p>

這就是所謂的參與感,不參與的人永遠體會不到它的沉重,對不受傷害的人來說,任何的事情都可以一筆帶過,都輕如鴻毛。

生命之輕

“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么,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

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練就已經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會有什么價值?正因為這樣,生命才總是像一張草圖。但‘草圖’這個詞還不確切,因為一張草圖是某件事物的雛形,比如一幅圖的草稿,而我們生命的草圖卻不是任何東西的草稿,它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一次就是從來沒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沒有活過一樣?!?/p>

生命只有一次,只能活一次就等于沒活,生命的最后都是歸于塵土,到最后也是輕如風,輕得連影子都不見。

愛情之輕

“托馬斯一次又一次地對自己說,特蕾莎是一個被人放在涂了樹脂的籃子里順水飄來的孩子。河水洶涌,怎么就能把這個放著孩子的籃子往水里放,任它飄呢!(這是一個比喻)托馬斯當時還沒有意識到,比喻是一種危險的東西。人是不能和比喻鬧著玩的。一個簡單比喻,便可從中產生愛情?!?/p>

這是同情,還是愛情?“出于同情愛一個人,并非真正愛他。”愛情不屈從于任何壓力,愛情本身需要壓力嗎?妻子兒女對男人來說有責任力嗎,重要嗎?

“沒過多長時間,他就讓自己從妻子、兒子,母親和父親處脫了身。從中給他留下的唯一東西,就是對女人的恐懼。他渴望女人但又懼怕她們。在恐懼和渴望之間,必須找到某種妥協;這就是他所謂的“性友誼”。他常對情人們說:誰無感情投入,誰就無權干涉對方的生活和自由,惟有這種關系才能給雙方帶來快樂?!?/p>

出于愛情嗎?出于同情嗎?特蕾莎每晚在噩夢中驚醒,托馬斯一直在外和其他女性往來,他的頭發里全是其他女人的味道,特蕾莎受盡折磨。他和特蕾莎之間還存在感情嗎?對這個“棄兒”來說,這愛情又輕到何種程度?說到底托馬斯一直沒有將自己的生命與他人的生命具體聯系在一起。所以也無所謂輕與重。

生命總是渾渾噩噩的,誰都只能承受自身的地心引力。所有的一切,都是生命中難以承受而又不得不面對的,但是,一切都有兩個選擇,所以,一切也都成為了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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