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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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李山,好奇妙啊。”劉梟迫不及待的向李山介紹李山,二人相視一笑,氣氛卻冷至冰點。

“劉梟,該走了,下午還有事情要做。“李山催道,也許他只是想遠離這個帶給人不安的家伙。

“再見,李先生。“

走出餐館,沿著小路徑直前行,不知不覺,李山已來到一所大學,“紫藤大學”幾個字赫然在目,由藤蔓修剪成的外墻在春天格外引人注目,而自然與人文的巧妙結合正是這所學校的特色。單窺外表有時便已然看透內在。正是在剛剛的餐館,李山了解到,這個社會的復雜程度遠比自己想象的要高,每個人性格迥異,卻要在不同的角色之間切換,而這其間的種種卻無法用純理性說清。在達成目的以前,他已決定:在以后的日子中,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信。

走入這所大學,則是另一番景象:路上行人來去匆匆,陽光懶散的照射在樹梢、屋頂,投射出一片片蔭翳。李山去到物理系,并無與人過多言談,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要做物理教師。望著這位突然闖入的青年人,屋子里的老師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么?“一位年紀不大的物理教授問道。

“我要做物理教師。“李山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

“請問該怎么稱呼?“…

?“叫我李山就行。“話音未落,山已將辦公室環顧一周,大多數人的表情麻木而平庸,好像從未歡迎他來到這里。而坐在角落的年輕女子的目光卻一直鎖定著他,四目對視,好像心底的一切全都逃不過這雙銳利的眼神。對李山來說,這不但是驚喜,更是麻煩。

? 看到李山略帶緊張的微表情,角落里傳出熟悉的音色:“我叫駱遙,正好下午有我的物理課,你可以去試一下。“聽到駱遙這么說,屋里的其他人亦收斂了臉色,緊張的氣氛也變的融洽起來。剛才短短一句話的時間,李山注意到駱遙竟轉換了五個表情,她的心思確實難以捉摸,然而正是這種掩飾,卻暴露了她最大的弱點——虛偽。或許人類可以放任人性的缺點蔓延,并美言曰生活所迫,但有時候,一絲一毫的缺陷,卻會致命。

? 午后,陽光胡亂潑灑在窗臺,將樹影與人影交織錯亂,丑陋的身形被勾勒成臃腫,美人的身形亦漸漸失去光澤。可怖的幻想正在陽光下滋生,而人們所謂的光明,正是一切罪惡的搖籃。

? 山走近駱遙,二人的身影也逐漸靠近,交融,同化。

? 駱遙莞爾一笑,示意李山跟她前往教室,書桌下,駱遙搬出厚厚一疊資料交給李山。在這空擋,山已學會人類所能理解的全部課程,翻開堆疊如山的資料,無論再復雜的題目,李山總是能另辟蹊徑,輕松的給駱遙演示下午的課程。雖說駱遙早已猜出此人并不簡單,但如此無懈可擊的表現卻著實讓她大吃一驚,駱遙感覺他好似站在宇宙的頂端,擁有俯瞰一切問題,睥睨一切生物的水平!駱遙緊接想到,倘若有機會,他永不會拘泥于做一名大學教師,他或許有著難言之隱,抑或大徹大悟后想要回歸清靜,卻不想讓畢生所學浪費,她由衷的高興,并不是因為碰到百年不遇的天才,她相信,李山所了解的,遠比人類近百年幾代科學家辛勤工作的成果多得多,李山既然無心出名,那么物理學歷史便將崛起一顆名為駱遙的新星!

駱遙小心的聽著李山對問題的分析,生怕遺漏了每一處重點。此刻,她更像是一名學生,不倦的從李山的只言片語中提取靈感,竊喜不已。

然而,她這點小心思卻逃不過李山的眼睛,山早就已經猜透了這個偽善的女人。他知道,人越是在乎什么東西,就越會被其限制。在這個星球無依無靠的李山迫切需要一個強硬的支點,一個自己思想的傀儡。從第一面開始,他已決定利用駱遙這顆棋子,在她失去價值以后,毫不吝嗇的丟棄——如同抹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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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要期末考試,大學狗難過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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