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寫文章總有些假自強的嫌疑。只是有些文字,有些回憶總是適合四下無人,漆黑的夜。
“如果你說你在下午四點來,從三點鐘開始,我就開始感覺很快樂。時間越臨近,我就越來越感到快樂。”
看小王子的時候,我并不明白那種越臨近越緊張的感覺。問媽媽,她說,就像你們老師開始問問題,提問第一個人的時候你有些緊張,然后第二個,第三個,你越來越緊張,這種緊張到你的前桌那時上升為極致。
極致是一個極致的詞語,愛到極致,想到極致,等待到極致。
這種極致就像《西西里的美麗傳說》里,小男孩拼命的渴望長大,去保護瑪蓮娜,然后在神面前虔誠許愿一樣。
這種極致就像我愛你。不,就是我愛你。
我記得初次見面,是一個艷陽天。我總是不會描寫春天,好像春是個格外特別的小姑娘。時而任性,時而小巧。找不到合適的詞,更不愿用具體的詞去冠名。如果非要用什么來代替。我想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我愛你,就像愛著春的柳,夏的荷,秋的菊,冬的梅。
我愛你,這三個字我可以打一萬次。只是泛泛的寫來倒成了無所謂。
我們,認識八年了吧,說好一路同行也有七年之久了。我記的很清楚,你很少說愛我。
從前我還纏著你問:“感情要溝通你知道嗎?你從來不表達,我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就很男子主義的問我:“難道這么久以來我們經歷的所有還不能讓你感受到我的想法?還不抵得上三個字?”
我啞口無言,不知道為什么當時腦海里浮現的是爸爸媽媽吵架的情形,上一秒還吵的熱火朝天,下一秒媽媽就到廚房做飯去了,爸爸笑嘻嘻的擺碗筷。
原來,七年,可以讓一份愛情變成親情。面對一份親情,我不會整天吵著要愛字。
這是很久以前了,算起來我們異地,也有四年了。在這四年里,我做任何事都三分熱度,除了等你。
我把自己標桿成易安,花自飄零水自流。等你,等你,等你。
你常常說,喜歡我,是因為我的兩面,在讀書寫字的時候安靜沉穩,像極了一位閨中碧玉,平常的時候,就單純大咧,像個淘氣的孩子。為你這贊賞,我喜不自勝。所以即使四年里,明明有你,還依然孤獨,我也從不畏懼。
薛之謙在歌詞里唱道,趁年輕,別害怕一個人睡。
我在文章里讀到過這樣的話:我們總是自詡孤獨,那么我在想,孤獨,會不會孤獨。
我把這兩句話讀給你,你良久才說話,你說:我在想,如果我七年前沒有認識你,現在遇到,我還是會喜歡你。我在工作了一天之后回家時想你,在感冒發燒了的時候想你,我在看到好的電影,吃到好的東西時,更想你。因為更想你,所以更努力。我知道,你也是。所以別說七年,我覺得一切都值得。
那是少有的一次,我聽到你說這樣深情的話。是的,我也是。我也有我的方法,我會給你寫很多矯揉的言語,邊寫邊哭,邊哭邊笑。為我這二十幾歲卻不單調孤獨的歲月青春。
有人說,人生識字憂患始。我不覺得,正是因為有你,我才更加熱衷于表達。熱衷于心上不長草,詩歌趁年華。
從前在文學社的時候,社長總是說我寫的文章太煽情,又只是煽動自己的心。因為每個人的故事都不同。別人不會輕易為你的故事感動。
其實我也很想像一位老者,像一個紅塵里說書的姑娘,用小a小b的代名詞,娓娓道來,賺一把熱淚。
只可惜提起筆來,滿腦子的回憶,深刻,就很難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我的感情。
不過漸漸地,我感受到了一點好處。就是,或許你在看到我這千言書時,也能站在主角的角度,萬人中央,回憶你們的過往。
提起筆來寫自己的故事。我們一路走來,最珍貴的是,我們在成長。不管是通過什么方式,等待或邂逅,企盼或錯過。
都應該和我一樣。倍感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