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街道在向北方退去
干癟的枝葉落下一副冷峻的面孔
我站在冷灰色的十字路口
與天空對視，冷風肆虐

我想起我擁窄的出租屋
窗戶敞開
給空蕩蕩的書臺
留下一個陰冷的今天

以及昨天的翅膀
是我用沖動和激情插滿的羽翼
去俘獲一個陌不相識的姑娘的芳心
和一個淺淺的夢。像一只在烏云下
低飛的蜻蜓
在一片雨水中 悄悄地退向遠方

留下一個樸素的黃昏
冰冷的向我拋來街道和行人
和一塊“禁止橫穿馬路”的灰色的鐵皮

我把羽翼歸還給了昨天
留下一對受傷的翅膀
流著汗水和雨滴
一只孤雁在灰色的鐵皮上躍起
在十二月的天空下 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