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焉已在建安待了五日了,本來送親的隊伍卻變得萎靡不振,大家都尋思是該繼續(xù)嫁過去呢還是打道回府,按理來說,副教主這個時候應(yīng)該叫人來送個信,但是卻遲遲不見哨者,大家都沒個主意。
昏暗的屋子在一束光照下蕩出揚揚灑灑的灰塵,銅鏡中映著女子扭曲不清的裝束,烏黑秀麗的長發(fā)梳成三個小髻,兩股碎發(fā)垂于耳前,遮主眉梢,杏眼綺麗明媚,脈脈含情,濃艷的眼妝擋不住淡淡笑意,微微翹起的唇輕輕吐納,蕩起的胭脂在空中揚散,鋪到銅鏡上,留下淡淡芳香。“教主,您有何安排。”“叫送親的隊伍回去吧。”“那我們?”“你也回去,讓莫尋留下就行。”“那教主還去云仙嗎?”“去,當(dāng)然去,自我父亡之后,全教基本就在寧延川的掌控之中,若不趁此時立足擴大勢力,那我日后便都得聽附與他,豈不受制于人?”“可是延川長老膝下并無子嗣,日后還不得依傍于您?”“那是他活該!”少女濃妝的臉上帶上厲色,威嚴(yán)的氣勢讓人膽寒,邵昧背上一涼“那我去安排。教主幾日心神不寧,好好歇息。”淺焉不語,拿起身前的瓔珞,輕輕撫摸“阿爹,我決不會放過這對奸夫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