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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里長著一個
小秘密，它不是種子，也
不是果實，它是
無關生命的空氣。血液

自然而然地向體外
流去，流進昨天
換掉的臭襪子里，黏在
上個夏季脫落的頭皮屑上，也最終
沉睡在我的記憶。一支香煙

燃燒隔離視線的
霧氣，于是樹樁上
坐著狐貍，于是
樹葉上集滿了螞蟻，于是
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的

呼吸。而夜深人靜時，
正在此時，指甲脫離肉體
對我的低語，它聲稱
發絲懂得和紅唇的交際，它
明白耳垂和關節炎的

玄機。它證明肌肉在瘋狂時
最無力，它挑釁激素
能夠健康人的身體。而肚臍眼是

不會閉上的眼睛，在我的背影里
看到了風景，在我的脊梁骨上
欣賞孤寂，在我的屁股上
發現，啊，原來齷齪
和墮落不是一回事。有不少的事

和更多的情指向心底，只是
火無法將生命化為
灰燼，只是口水湮沒不了
我顛倒的激情。而我

留給時間的每一寸腳步，都是
關于路的悲戚，和
夜色的殘忍無法相比。而我

甩在青苔上的淚滴，都曾經是
月光的無語，和
赤裸裸的悲苦。暫時，

我要找到黃色的藥粒，這樣
我可以暫時活下去。只是

我的瞳仁里，只有
夜色的黑漆漆，沒有西風
或者北風來參與，只有
西北風割刃我的皮膚。只是

我的粗手指，和石灰
一樣干凈，沒有月亮或者白堊
來混視，只是大片大片的
灰色占據了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