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媽很有才
? ?每年母親節都會給媽媽準備禮物,這次也不例外。今年的禮物是誠品書店的筆記本。
? ? 因為擔心端午節出行擁擠,周五晚上我帶著全家到蘇州開始了兩日游,第一站就到了誠品書店。除了流連于誠品的設計風、人文理念之外,當然還要逛一逛書店的衍生品,比如文具、衣服、手作等。因為帶著孩子,無法把整個書店全部逛完,但是買到了自己想送給媽媽的節日禮物,希望媽媽喜歡。
? ? 拿筆記本來作為節日禮物,仿佛很老土。但是這也是有原因的。我的媽媽是小學校長,天生讀書多、文采好,退休之后一直幫我看孩子、打理家,在今年熊孩子正式上幼兒園后,文青范兒媽媽又拿起筆,開始了寫作。她大多寫一下生活感悟,而且經常寫詩,才氣不減當年。我也喜歡寫詩,這也是從小受她的影響吧。
? ? 來,欣賞一下媽媽的幾首小詩:
《梧桐花開》
中井梧桐花盛開,
遙望紫色映樓臺,
裊裊香氣襲心醉,
徐風搖擺落霞來。
《槐花》
又是一年槐花香,
滿樹枝頭似雪霜;
時光不老天姿色,
潔白如玉嬌柔妝。
《山大美院流蘇花》
四月校外花香濃,
跟隨蜂蝶到園中;
一株樹冠美如雪,
原來流蘇花多情。
? ?我佩服媽媽的用心,對于我這個桀驁不馴的孩子,總是充滿了耐心和期待。其實我與媽媽的感情并不好,從心底里覺得她很嘮叨很煩人,整天提醒我這個那個,就好像是我啥也不懂(哈哈,天底下媽媽都差不多吧)。但是她又是個成長的革新者,她在幫忙看熊孩子的同時看了很多心理學書籍,而且這兩年改變很大。當然,我從心底里也是敬佩媽媽的。比如,以前我做錯事她會吼我會責備我,但是現在幾乎不發脾氣了,而且對于我的問題她也不會著急去更正。“孩子,你做的很對”是最近她對我說的,這句話非常給力,讓我的內心一陣歡呼:媽媽終于認可我了!
? ?父母對孩子的信任是多么重要,這關系到孩子自信的構建。小到自己穿衣服,大到有些事情自己做決定。因此,常常肯定孩子、客觀的贊美他、愛慕他、與他在當下,勝過教一百遍的《三字經》。難道不是嗎?我從自己與媽媽的關系上就明明看到這一點。孩子對父母的忠誠是絕對的,如果連父母都不認可他,他也無法認可自己,在深深的自卑之下,只能到外在尋求被認可、被信任。
? 啊哈,說的有點偏題了。在這里,真心感謝我的媽媽!
他們的媽媽很偉大
? ? 并不是說,我們的媽媽不偉大,之所以用這個題目,是因為國良國慶的媽媽許京玲在最苦最累最絕望的時候依然撐起了他們的家和希望,這是常人難以承受的,而許媽媽做到了120%的媽媽的職責,也成就了國良國慶這兩位優秀的畫師。(以下部分內容來自機構公眾號“瓷愛space”):
? “為照顧兩個孩子,她從單位辭了職”
? ?1995年,當許京玲誕下一對雙胞胎男孩時,周圍都是一片羨慕的聲音,紛紛感嘆著許京玲“命好”,可是這種感嘆,在三年以后就消失了。
? 當時,許京玲在屋里做著飯,就聽見院子里傳來3歲的國慶撕心裂肺的哭聲。“他躺在小板凳旁邊,雙手抱著右腿,腿上突出來一個好大的包,他在扯著嗓子喊媽。”許京玲趕緊借了車,抱起國慶就送去了醫院,醫生診斷,腿骨完全斷裂。等許京玲抱著打了鋼板的國慶回家,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國慶坐在床上伸了伸腿,腿骨再次骨折。
? “我覺得小孩子的骨骼太脆,骨折不算啥,我沒文化,哪知道孩子是有大問題的。”直到一年內的第三次骨折再次發生在國慶身上,許京玲才知道,這是有問題了,第三次手術后,國慶躺在床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 那時國良剛上學,國慶身邊隨時需要人照顧。為了給國慶治病,家里所有的積蓄都花完了,還欠了幾萬元外債,但許京玲從來沒想過放棄給孩子治療,她讓丈夫出去打工賺錢,當時已經是廠里骨干的許京玲辦了下崗,留在了家里。
? 她每天騎車10里路來回四趟送國良去上學,然后趕緊回來照顧國慶,許京玲完全沒有了自己的生活,直到每天兩個孩子睡了,她才能歇著。看著母親每天送哥哥去學校,國慶急得在床上哭喊。許京玲邊出門邊掉著眼淚對國慶說:“我沒有丟下你,媽能照顧好你,等你能走了,我也每天去送你!”
? ?許京玲覺得,只要她能好好照顧國慶,國慶就會好起來,要是好不了,就帶好國良,讓國良以后幫襯著她弟弟可是很快,她的想法破滅了。一天上午,她正在給國慶洗衣服,接到了學校打來的電話:國良在學校摔倒了,抱著腿嗷嗷地哭。許京玲蒙了,她想起國慶第一次骨折時,跟國良是一個樣子。
“別人勸她放棄算了,她賣房給孩子看病”
? ?許京玲最擔心的事發生了,一年之內,國良也連續骨折,跟國慶一樣,腿骨齊刷刷地斷裂。有一次,國慶和國良同時骨折了。許京玲和丈夫一起把兩個孩子送去了醫院,醫生都已經成了熟人。他看著兩個孩子的狀況,悄悄把許京玲叫到一邊,說這兩兄弟有可能都患了成骨不全癥,會頻繁骨折。“這種病沒有好辦法,一個富翁都有可能被拖垮,更何況是你這樣的家庭。他勸許京玲,孩子失血過多,有可能會下不來手術臺了,干脆放棄算了,把他們的身體捐出去。
? ?許京玲拼命忍住的淚,一下子“嘩嘩”掉下來了。“大夫啊,你怎么給我出了這么個法兒。我這倆孩子又不傻,腦子清清楚楚的,我怎么能斷了他們的活路啊。”
? 回到家,許京玲決定,要帶孩子去北京看病,一家人都說她“瘋了”,那時候她已經借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數不清有多少債務。她把家里的房子賣了,捏著兩萬塊錢,在2000年和丈夫抱著兩個孩子去了北京。到了車站,她攔住出租車司機說:我要去最好的醫院。
? 最終,兩個孩子確診是成骨不全癥。許京玲僅存的一點信心徹底破滅了,這意味著孩子很可能一輩子都難以自理。有人勸許京玲干脆離開吧,或者放棄了,再生一個孩子,都被她拒絕了。“他們又不是小貓小狗,不要他們了,我走到哪里心里都不安生。我就拉扯著吧,能到什么時候,就到什么時候。”
? ?在當地的瓷娃娃協會,許京玲學會了護理的手法和照顧瓷娃娃的注意事項,帶著藥品回到了平陰。他們一家四口租了一間只有十幾個平方米的平房,孩子頭尾相對睡在床上,她和丈夫就扯了個席子打地鋪。
? 為了賺錢養兩個孩子,許京玲再次打發丈夫出門打工,自己白天照顧孩子,晚上等他們睡了,就去附近的沙場給卡車裝沙子,一天能賺50元,等到天有點蒙蒙亮,她就回到家,稍微睡一會兒,就起來照顧兩個孩子洗漱吃飯。十幾年來,她每天只睡三個小時,天天都在過著一樣的日子。
? ?可是許京玲感受不到苦,她還慶幸著能夠有渠道給孩子賺著錢。只是她每天都提心吊膽,聽到孩子哭聲,心里就咯噔一下,生怕是孩子又骨折了。
“孩子自立自強,媽媽就放心了”
? ?對她來說,最擔心的是以后國良和國慶不能獨立生活,她借來小學的語文數學課本,買來字典教給他們使用,讓他們學會最基礎的知識。
? ?2014年,當平陰縣殘聯告訴她有家畫院可以免費招收殘疾人學畫,許京玲給在外打工的丈夫打了電話,讓他回來看著鋪子,自己收拾了衣物帶著兩個孩子去了畫院。
? ?“他倆剛開始畫,就有模有樣的,而且能堅持畫好長時間。”許京玲說著,仍然有些興奮。為了讓兩個兒子有一技之長,她決定在這里呆下去,每天一個一個推著輪椅送他們去學畫,去食堂,去宿舍,照顧著他們的生活。這樣的日子,一直堅持到現在。
? ?現在的國良和國慶可以獨立臨摹油畫作品,一坐幾個小時都不喊累。他們的畫被賣到全國各地,甚至還銷往國外,每年還能給家里賺一兩萬元錢。
? ?而對于許京玲來說,更讓她欣喜的是,兩個孩子從以前見了生人總低著頭,現在能主動客氣的給陌生人打招呼了,從過去吃喝拉撒全靠許京玲一個人處理,到現在他們有意識地獨立去完成。“他們說,同學們都在身邊,老是靠媽媽照顧不好意思。”許京玲說著,捂著嘴笑起來。她也有意識地讓兒子們獨立完成一些事情,并在一邊偷偷地看著。
? ?她說,有一天自己總會離開,她希望她“走”的那天,國良和國慶能夠獨立地生活。
? “有一天,我問國良要不要給他說個媳婦,他說他想先學學技術,等到自己有能力養家了,再考慮這些事。”許京玲說,十九年來,她第一次這么安心。
媽媽沒有不同,只有愛
? ?國良國慶是機構最早救助的一對病友,可以這么說,沒有許媽媽就沒有現在的國良國慶。救助了這么多病友,我們發現,家庭對于病友是至關重要的。機構能夠提供金錢、資源去幫助孩子上學、就業,但如果家庭的理念對孩子束縛太多,孩子走出家門融入社會也會非常困難。不管是對于病友媽媽還是普通家庭的媽媽,媽媽在家里的作用就是支持、堅定孩子去做自己,大膽放手,耐心等待花開。
? 再次感恩媽媽的養育之恩。最后,以我兩年前寫的一首小詩結尾吧:
媽媽的吻
甜蜜如真
媽媽的白發
歲月艱辛
媽媽的嘮叨
愈久愈金
媽媽的愛
長闊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