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雪重,偶聞折竹。
今年的冬天著實古怪,下了一整夜的雪,第二天卻不想又翻了晴天。
不禁有些感慨,地球的環境著實差了許多。把家里頭那些枯枝敗葉的綠蘿修理一番,再澆了一些水,忙完這些,才坐了下來,刷了刷手機。
有些時候,挺好奇這些手機軟件,推送的都是些毫無營養的價值觀,也不知道背后寫這些的,所謂自媒體終結者們,是抱著怎樣的一個心態。想了想,大抵還是為了錢。
家里頭的書架上,有一本書我許久沒時間去讀了,這突然抽出來,發現原本還煞白的序文上竟也落了一層灰。這讓我有些好奇,這些往日里看不見的灰塵究竟如何層層封鎖落在書的內襯上的。
這本書是個地攤貨,記得我花了大約三十塊,若是用來買饅頭,約摸能買十五個,現在的饅頭也不知道為什么比我口袋里的錢要大的多。
不過書是本好書,很厚實,我只是翻了一兩頁,甚至連作者我都沒記住,這是我的不是。因為我沒有時間,時間都用在賺那三十塊上了。
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書桌,其實也沒啥要整理。一部筆記本、一個鍵盤、一個鼠標,哦,還有一杯茶。茶杯是朋友送的,茶葉也不記得是從哪里取的,以前我是不愛喝茶的,茶苦的很,不過現在才知道吃得苦中苦,才能品甘露。
筆記本是老朋友了,原有的鍵盤上面的幾個按鍵不行了,已經先我一步而去,所以才外接了個鍵盤。是個趕時髦的機械鍵盤,敲起來聲音清脆,要是沒有半尺墻隔著,估摸著鄰居應該會來投訴我。
他開機挺慢的,像是很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似的,我也不好催他,萬一今日他不愿意起來散散步,那我這一日的功夫就得陪著他了。
開了機以后,我照常是會打開文檔的,回憶回憶昨天寫的狗屁不通,今天再修修改改,兩天總共向前推進了一小步。
寫作是急不來的,即便你把腦子都給挖空了,也不一定能憋出一段話,往往最值得記住的話,都是作家蹲在廁所里半天沒憋出一個屁后憋出來的。這些話是有味道的。
就像現在的我,打開文檔后,就坐到了馬桶上,夜里水喝多了,有些尿急,活人總不能被尿給憋死。
一陣涼意襲來,舒爽之意很上頭。哎呀,朦朧之中,我該起床撒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