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深知,要得到就要付出,哪有什么不勞而獲啊,真摯地點了點頭:“天漓,我只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找出殺害我父母的兇手!其他的……我不在乎。”
天漓心疼地看著這個突然一下長大的孩子,想到了三年前那個一樣倔強,一樣無奈,一樣的自己。接過李梓仍抱在手中的行囊,抱了抱這個像極了自己的人,卻堅決不讓淚水淌下,這個世道什么時候容忍過悲傷,只不過憑添笑話罷了。
天漓收拾了一方床榻,讓李梓好生休息,自己便出門給她做些小菜來,還囑咐完萬不可出門,怕被人欺負了去。李梓只是躺在塌上,兩眼放空,回憶起在家時爹娘疼愛、鄰里和睦的日子,終是一陣巨響滅了這好日子了。
樓下一陣巨響,如同萬丈雷電擊打在天漓原先彈奏的平臺上,這流千坊什么時候也成了不太平的地方了?李梓心下一驚立馬考慮到天漓的安危,推門而出,一句熱浪撲面而來,頓時失去了知覺,只聞得一縷奇異的味道,熟悉得不得了,但腦海里卻什么也沒有,便失去了知覺。
一覺醒來,自己仍躺在塌上,這?難道是一場夢?準(zhǔn)備下床去查看情況是,又是那股奇異的味道,還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呀,這床下還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這是誰?有無敵意?李梓忙下床退到門邊,一邊質(zhì)問這床下看似受傷不輕的人。這人動了動手指,蘸著血跡,寫道:天漓,救
莫非這人與天漓是友人,否則不會出現(xiàn)在天漓的房間,門外也沒有尋找刺客的聲音,必定不是壞人。李梓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先給這人包扎傷口,否則定會失血過多而亡的。
找了點水給這個黑衣人擦了擦血跡,將他搬到屏風(fēng)后的臥榻上,蓋上了薄被,同時也將房間的地板上的血跡一并處理了。李梓一氣呵成,倒像是無師自通的殺手毀尸滅跡、清理現(xiàn)場。李梓坐在桌邊,腦中也在思索著這人的來歷。剛的驚雷、烈火如此大的沖擊,這人也只是受了皮肉之傷,并沒有吐血的內(nèi)傷征兆,可見此人內(nèi)力深厚,不可小覷,必定是江湖上有名望的人物。
等了許久,天漓才一身狼狽地走到屋里,李梓立刻扶住,攙到桌邊,倒了杯水,這天漓氣息不穩(wěn)倒也無甚大礙。一杯茶閉,天漓長舒一口氣,才對此事慢慢說道:剛屋里是………我的一個朋友,身份比較麻煩,遇到了追殺不便去醫(yī)館,但是需要處理傷口,我記得你會些醫(yī)術(shù),所以囑咐他來此找你。我在外面替他打發(fā)那些暗殺者。
李梓明白了,卻也不明白了。這姿容絕代的美人練小丫鬟的暗害都躲不過,怎么打發(fā)暗殺者,當(dāng)然這些話也只是心下問問,卻也不說出口了。
天漓長舒一口氣:李梓,有些事情,我慢慢告訴你,但知道多了也對你不好,我怕傷害到你,所以………
李梓倒也釋然了,本來她就非江湖中人,知道多了本來就不好,不如不知道的好。但這無聲驚雷確實讓人不住的去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