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又響了,蘇藝站起身無奈地向著電話鈴響的方向走去。可是卻發現周圍的卡位上的電話都沒有響,但是電話鈴聲仍舊持續傳來。
蘇藝疑惑地看著擋在面前的墻壁,電話鈴聲好像是從墻里傳出來的,可墻后面只有文印室和財務總監的辦公室,而這兩間辦公室里都沒有按裝固定電話!
電話鈴聲大約持續響了十聲才停止。蘇藝沒有接到電話,無功而返,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覺得這鈴聲很突兀,甚至有點蹊蹺。
前幾周前臺的號碼被她轉移到自己的位置的電話上,前臺號碼是他們唯一對外的電話號碼。又因為這幾天騷擾電話多,蘇藝自作主張把前臺號碼的電話線拔掉了,正常來說是不可能有電話打進來的。
蘇藝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問題不是關鍵,她現在有許多工作需要做,沒時間思考這種公司怪談類的事情,于是她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離開,只有蘇藝一個人還在辦公室。她對此也習以為常,由于她住的離公司很近,常常是第一個到最后一個走。反正公司里什么都有,有盥洗室、有沖淋房,如果不是覺得公司的午睡床睡覺不舒服,她甚至都可以在公司過夜。
作為最后一個離開公司的人,蘇藝理所當然的肩負起關燈關窗關門的工作。在關文印室的燈時,她想起了下午那奇怪的電話鈴聲,她在關燈前特意張望了一下狹窄的文印室里面有沒有可能有一臺被遺漏的電話。
電話沒發現,蘇藝倒是注意到文印室側面有一扇門,這道門后面都是放些當年裝修留下的雜物,里面并沒有什么辦公用品。
難道電話鈴聲是從哪里面傳出來的?
這么想著,蘇藝覺得有點背脊發涼,即使在燈火通明的辦公室里,她也有點害怕。
蘇藝把耳邊的頭發挽到耳朵后面,輕輕地吞咽了一下,一鼓作氣地推開雜物間的暗門。
雜物間和她想象的一樣雜亂,但是居然并沒有和她想象的一樣黑暗,反倒是在堆疊的厚紙板中,隱隱約約透著藍光。
里面有什么東西在發光嗎?還是里面有人?
蘇藝到底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膽子還是小了點。她一下把雜物間的門關上,反手還上了鎖。然后她轉身快步走回自己的卡位,撥打了寫字樓物業保安處的電話。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蘇藝的公司所在樓層很高,大樓四周都是玻璃幕墻的設計,所以每個辦公室的采光都非常好。到了晚上卻顯得尤其的黑暗,由于樓層高,窗外的路燈根本找不到她們公司所在的樓層。
蘇藝再次打開自己卡位上的電腦,想要假裝自己還在工作,可是注意力怎么都沒法從雜物間里藍色的幽光上轉移開。
大約等了近15分鐘,保安處的工作人員重要到了。聽到門鈴聲,蘇藝飛奔到前臺,簡潔地向兩位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說明情況,就帶著他們來到文印室。
“你是說,下午里面就穿出過電話聲?會不會是誰的手機丟在里面發出的聲音?”高個的保安問。
“手機的鈴聲設定成固定電話的來電鈴聲嗎?好特別。我膽小,你們進去看一下,如果是手機當然最好。”蘇藝沒有再接著保安的話說,她心想雜物間幾個月都不會有人想起來要進去一次,怎么可能有人會把手機丟在里面?
個頭稍矮一些的保安,禮貌的敲了敲雜物間的門。“有人嗎?”
然后雜物間里居然穿出紙板翻到的聲音和慌亂的腳步聲。
“真有人在里面?”蘇藝驚訝地捂住嘴。
兩個保安也是全力戒備,渾身的肌肉繃的緊緊的。其中一個保安一手打開反鎖的鎖扣,一手推開門。
只見門內的厚紙板被弄得東倒西歪,在狹小房間的角落里有一團黑影,看著像是個人。
保安的手電筒毫不客氣地照射過去,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太婆蜷縮在角落。一臺老人機就掉落在她的腳邊。
“這是……是誰?”蘇藝有點懵地轉向兩名保安問道。
高個的保安,移開照在老太婆臉上的手電筒,嘆了口氣說道:“這個老太是附近撿垃圾的,腦袋不大清楚,她女兒常常到我們園區來找她。今天也不知怎么就繞過保安混到樓上來了。”
蘇藝驚奇地看著地上的手機突然亮起來,一陣熟悉的電話鈴聲從閃著藍光的手機里傳出,正是她下午聽見的和固定電話來電鈴聲一模一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