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半年前說起,給首長干活出了幾天公差,大概就是整理資料。因為工作量比較大,一起干活有男兵,女兵,還有從其他單位借調過來出差的參謀干部。
參謀說話特別逗,接電話的時候說在廣州這邊打黑工回不去,天天加班也不漲工資。我們干活比較亂的時候他會說沒有掌握動作要領。參謀也是第一次見女兵干活,他想象中女兵應該那種端茶倒水的服務生。
趕著要干活,參謀和我們一起吃了盒飯,也和我們說了他那個年代的兵味。參謀以前是特種大隊的,第二年被首長挑中了干公務員,也順利的考上了軍校。畢業之后下連去了野戰部隊當排長,年年帶兵,從新兵連連長又干到了全營營長,去年才調了機關。
參謀帶了九年兵,覺得我們身上的兵味很不一樣,準確來說就是少了股殺氣。又給我們講了他帶兵,臥槽!居然別人和我們差別這么大。第一次對當兵的意義的洗腦,又想著自己這樣好沒意思,確實兵味不足。
我又想起來兩年前學衛生員,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多軍裝一起走隊列。當然也遇見了來自不同單位的戰友,多數人的新兵故事雷同,下連的也沒有幾天。
有的是衛生隊進修,有的是通信學不下去像我就是陰差陽錯。但一些人、那番話、不流的淚卻是從心底就記住了。
阿亦來之前是在野戰部隊通信團,連隊50多個女兵和幾個男兵。基本女兵就天天干活出公差,還要負責清洗保障車,男兵就幾個輪夜崗。每天兩個三公里,周末隨便吹個緊急集合就開始拉練。通信專業學不出來就去出公差,就去拉練。實在熬不下來了,就學衛生員,至少日子不會混得難過。
淋姐本來就醫科大畢業,順理成章的成了衛生員,過來進修也都是成績優秀。
小芳姐更厲害了,女兵剛開設的導彈手專業,畫漫畫特別厲害,后來還在戰士報上看過。
當然還有的去了特戰又哭著鬧著換單位,也有從來沒吃過苦的,還有連三公里都沒跑完的。
那五個月,突然世界一下就亮,和我原來不是一個顏色。
后來迷上了論壇,并不是說打發時間,只是很慶幸認識各地的戰友。多了一些交流以后,原來操蛋的不只有我。
退伍之后復學,同學都是剛18的孩子,可愛到無極限。和學長聊天以后才知道看了2000本書的人說話是什么水平。
近段時間練車,發現教練果斷是那種知道一切的人。教練帶過很多人,誰誰的親戚都知道,哪哪的破事都清楚。
一起學車有一半是退伍老兵,只是不再說過去的事。盡情的消磨時光,必要的時候又吹吹牛逼。
認識了杰哥,才知道什么叫“我是一個兵”。
我不太喜歡在別人身上找自己的影子。我只會說,媽蛋!那人怎么和我一樣操蛋。
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世界。
相信,才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