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躺在床上度過的一天。我盡力想把一天記敘的精彩一些,但我的生活,實在是乏善可陳,今天和昨天,和明天,似乎都沒有什么分別。
我惟一可記敘的便是時不時崩在腦袋里的一些想法。近來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老年人,可真像小孩子。對一些新事物有強烈的好奇心,有時候又做一些看起來幼稚、愚蠢的事,但人們似乎對老年人普遍沒有什么耐心,可真奇怪是,同樣的做法換了小孩子,人們的包容心卻很大很大,似乎孩子做什么都可愛的,而老年人則是啰嗦的、煩人的。
可真奇怪。
有時候我坐在床上,呆呆地,什么也不做,腦袋里一點點想法也沒有,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像一張紙,輕飄飄的,空白、空洞,一寸一寸的,持續的下墜,沒有盡頭。
大多數時間我在閱讀,什么都看,文字給人一種踏實的安心,不論多么奇怪、擰巴的心事,在世界的另一端也總有人能悉數寫出來。
我與周圍的人漸漸有了種格格不入的不協調,我喜歡思考,喜歡安靜,而文字是最能激起思考的方式,當我被啟發產生了一些新的屬于我自己的想法時,我便非常的開心。但我身邊卻極少有人閱讀,這是一個快節奏的社會,人人都愛熱鬧,她們不停的游戲、刷短視頻、看肥皂片……我沒有貶低的意思,只是這些曾讓我同樣沉迷的東西,開始讓我越來越覺得無趣。于是,有些活躍在網絡上的梗,我越來越不知道,時常接不住她們的梗,這讓我更不愿意同身邊的人說話。我并不討厭幽默,實際上我不是一個頂有趣的人,所以我喜歡別人的幽默,但我喜歡的那種幽默,是黑色幽默。
有時,我也活躍在網絡世界,大多是把一些想法斷斷續續的記錄在社交平臺,也許是現實世界沉默寡言的我,實際上也有著充沛的傾訴欲,若因此你覺得我一定是一個沒有可傾訴的朋友的人,那也錯了,實際上我有一些關系很好的朋友,也有很多關系一般的朋友,但我卻沒有與朋友交流想法的沖動。
你知道的,比起無人傾訴,更糟糕的感覺是,你自以為那人是個知己,一交流卻發現原來彼此的思想竟是如此的南轅北轍,這樣的感覺,更孤獨也更讓人難以接受。
所以逐漸的我學聰明了,我學會了自言自語,把一個自己分成好幾個不同的人,左耳說給右耳聽,那么右耳是絕對不會聽不懂它的話外之音。
有時候我很羨慕我的妹妹,可以那樣的,朝著媽媽撒嬌,傾吐著自己的心事。在我們的媽媽眼里也許我像一根混泥土鋼筋吧,我是那樣的不善言辭,可又常常不滿生活中的一些人和事,有時候我想大聲說出我的想法,可往往,話卡在嘴唇,我不是怕沒人理解這些想法,就是害怕,隨意的表達會暴露自己的淺薄,而我周圍的大多數人,都不像我這樣,她們有什么說什么,像水龍頭天生就是放水那般自然,她們喋喋不休的傾吐表達著自己,同時也不會真正的聽別人到底講了什么。有時候我覺得這也是一種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