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過最遠的地方?
一米月光
? ? ? ? ? 彼時六月,一場盛大的帷幕落下。母親主動問起我愿不愿意出去游玩,我欣然應允。
? ? ? ? ? 乘火車前往,十三個小時的路程。火車略有顛簸,但并未令人覺得不適,反而夾雜著難喻的興奮感。一覺醒來,天空泛白,窗邊又一輛火車呼嘯而至。儼然我已來到這座另眾人神往的魔都。
? ? ? ? ? 初見便已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大概就數法國梧桐了。每一條道路,校園里的每一條路,鋪天蓋地都是。指示路牌矗立在街道口,一排排的法國梧桐伸出遒勁的枝干,遮天蔽日之勢。行人熙攘,陽光斑駁與板磚相呼應。四五月的法國梧桐會開出極淡的黃色花朵,盛開,掉落,鋪滿行路。六月的它顯然蒼翠,盛大。
? ? ? ? ? ? 一個地方的博物館大概就是承載了這個地方的深厚歷史。上海博物館也是。館內安靜如許,大家駐足著拿著解說器去感知這座城市的盛衰。那些文物在我眼中也只是堆文物罷了,自然沒有什么生動如栩之說了。我不曾了解,也不盡然認為有必要去了解。
? ? ? ? ? ? 田子坊,一個很有詩意的名字,刪繁就簡,別出心裁。進去之后卻不盡人意,不是如想象中的富有新意的鋪陳之勢。商業氣息撲面而來,與外面店鋪無一致。未尋到什么獨特的店鋪,多的是穿著潮流服飾的人用著男聲女聲說著中文英文日文韓文招徠客人。很奇怪,一邊提倡保留歷史文化氣息,一邊又大肆地開展商業建設。
? ? ? ? ? ? 南京步行街自是不夜之地,年輕人仿佛約好似的聚集在這。充斥著無窮無盡的年輕氣息與泡沫似的的欲望。或許這才是這座繁華城市該有的面貌,一邊努力,一邊縱歡。微雨朦朧中,那個巨型溫度計似在感受這座不夜城的溫度。微冷,但抵不住的萬人的熱情。
? ? ? ? ? ? 二日聽聞姐姐學校有話劇表演,便興沖沖地前往。先是見識到大學教室,即使姐姐不以為然,然而對于那時的我來說教室就是一方桌子擁擠的狹窄之地。來到大禮堂,幕布垂下。幕布張開,穿著民國服裝的人物一個個地登場,時光流轉,那群活潑的學生笑著鞠躬,盛裝閉幕。燈光來了又散去。散不去的是我的期待,也許也應是這般。
? ? ? ? ? ? 七寶古鎮,大概是我最不后悔來的一個地方了。古鎮原以為是保留了老上海的房屋建筑,然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即使混雜了現代建筑。瓦黛白墻的房屋之間由寬大的馬路連接,建筑自有它獨特之美,以為甚是密集,然熙熙攘攘之人群自是有多余空間。天空放晴,路人明艷動人。老人端坐在石凳上悠然地下著圍棋,路人駐足觀望,贏得一局時便開懷大笑,輸了也不赧然生氣。陽光甚好,游客如織,老人閑適,竟覺得這畫面是如此地美好。老人自是長久居住在此地,游客只是路過罷了。宜居,腦神經將此傳達到我的大腦。年輕人來此自是希望能夠這般閑適,然卻總是步履匆匆。竟無端傷感。
? ? ? ? ? ? 外灘自是不容錯過。去的那晚,人山人海,恰逢周末,全家出動的情況自是多之又多。多人拿著相機,拍沿途的風景,拍明麗的笑容。或是記錄他自己的生活,或是記錄這座城市的經歷。黃浦江邊聳立著這座城市的標志性建筑--東方明珠。三大商業樓與之對應,另一邊卻是舊上海古典富麗堂皇的建筑群。多少人曾夢寐以求,多少人又敗興而歸,或許,只是個過路人便好了。拍照,拍大量的照片,鏡頭之下露出標準式笑容,也向周邊的人展示。竟也開心,是種沉迷吧,因為我想我并不屬于這方天地。
? ? ? ? ? ? 上海,大抵是我到過最遠之地了。而我也只是路過此地,短暫停留而已。看樓看樹,新上海舊上海。我從未屬于此地,而后我又將在哪地呢?
? ? ? ? ? ? 它是該有著什么樣的面貌,軟紅十丈或是詩情畫意?我不知道。我唯有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