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琴離婚的時候,楊德昌拋給大眾一句“十年感情,一片空白”后揚長而去,如果人生可以按階段劃分,大學四年應該是蠻重要的一部分。這兩天總是回憶這四年的一切,留下的回憶不多,卻也不至于一片空白。
大一那年經歷了最寒冷的一個冬季,聽著紅塵客棧燒掉了所有的舊書信,從此一刀兩斷的又何止是過去的人和事,更有后來三年里遇到的一切。就像17歲那年我用時刻不離耳的的耳機將自己隔絕于這個世界之外,我自己畫地為牢,與生命中所有的相遇保持著安全距離。
大二那年借著大學的資源給了自己一張滿滿的課表,這才知道周五的晚上逃課率是最高的,任憑那個禿了頂的男老師喊破喉嚨,聽眾也不過十人。對于大學生而言,周五夜晚是美妙的存在。對我來說卻只是一個普通的晚上,一個下課后沿著環路走來走去的夜晚。有個人對我說過,你會痛苦也只是因為太閑,是的,這樣的忙碌讓我沒時間去回憶不該想起的人。
大三那年有一種折磨叫做模電實驗。那一年的示波器總是任性的不肯顯示出清晰的正弦波。兩個小時的實驗做了四個小時也還是無果,然而最后的最后每個人都能蒙混過關。就像生活,風雨總會停歇,但你不經歷風雨就永遠不懂彩虹的難得。只有自己知道從逸夫館走出來的那一刻,天竟可以那么藍。
這一年還做了我人生中最任性的一個選擇,用了一克拉的錢去韓國瀟灑了半年,并不是家境多富裕,只是父親的溺愛才讓我能無憂無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雖然最終沒能留在那里,但是一直覺得人生要隨遇而安,今天盲目的渴求一滴水,明天錯失的可能就是一片海。
大四這年最值得提起的無外乎生病和上海之行。大學四年,腦血管痙攣犯了三回,一回比一回難熬。最后這一次更是直接導致自己錯過了校聘的黃金時期,也許這都是命,又有誰沒有一些傷疤,秋天泛黃的落葉春天還會再萌芽。該是你的,遲早會來。
離開象牙塔固然迷茫也恐慌,但真的勇士怎能不敢直面慘淡的人生?
好了,就這樣吧,最后想對自己講一句,畢業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