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這部電影,已是十多年前了。第二次是在去年三月初,在第四屆「生命工作/華人行動」培訓過程中看的,今天則是第三次觀賞這部片子了。
片頭出現(xiàn)的雙翼滑翔機,其實一開頭就點出了,這是整部電影會如此發(fā)生的源頭,當然也闡明了:內心自由了,就可以有如滑翔機般地翻轉、翶翔了。
主人翁 Russ 由「Die Hard 虎膽龍威」中永遠打不死的「終極警探」Bruce Willis 擔綱演出。在片中他是一名形象顧問,也幾乎是別人問題的解決專家,即便在飛機上也可以隨口就能為坐在鄰座,即將成為新聞主播的 Deirdre 一些建議,不論是造型或是播報風格。但就在他回到辦公室,才跟秘書說自己沒有任何問題時,父親就出現(xiàn)在他眼前,而他也立即就出現(xiàn)了三十多年的宿疾:眼角抽動。
很明顯的,父親想要修補父子關系,于是找了像是需要有人幫忙移動家具、可以和妹妹及外甥們多聚聚、??等等各式各樣的借口,就是希望 Russ 可以偶爾回家去。但 Russ 就像吃了秤鉈般地鐵了心,頂多就是每個月付些供養(yǎng)費,對父親也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在親密關系方面,Russ 和同事 Amy 在掙錢的道德考量上,是有不同的基準的,Russ 一切是向錢看齊、能賺大錢就好,但 Amy 卻是認為,有些道德底線,是要堅決守住的。當然,Russ 是害怕進入婚姻關系的,而就在 Amy 跟 Russ 強調要保有童真,而 Russ 卻嘲笑之的這一天晚上,Russ 的童年就開始出現(xiàn)了。
一開始,Russ 就知道自己有會看見滑翔機的幻覺,但當自己的童年也出現(xiàn),且自己已無法面對時,還是去求助心理醫(yī)師了。但他也不算信任心理醫(yī)師,甚至覺得坐下來傾訴是很可笑、會顯示出自己是失敗的,他只希望趕緊拿到處方箋、吃了藥就可以趕走幻覺了。
而在 Russ 跟自己的童年 Rusty 互動的過程中,我們也漸漸可以發(fā)現(xiàn),Russ 一直想要忽視、遺忘童年時期痛苦的回憶。雖然 Russ 自詡為成功人士,但在 Rusty 眼中,一個 40 歲了,沒結婚、沒開噴射機、甚至還沒養(yǎng)狗,也不知道滿月為何會是橘色的,不折不扣就是一個失敗者。
接著我們會發(fā)現(xiàn) Russ 在童年時常被嘲笑、不會為自己發(fā)言、不會保護自己,他也看不起自己的童年、覺得自己總是可憐兮兮的、不討人喜歡。而 Rusty 也終于為 Russ 的工作下了一個定義:忘記自己原來的樣子,而把自己假裝成另外的一個樣子。
當然,我們也會發(fā)現(xiàn):Russ 越想要童年消失,越想站在自己過去的對立面,現(xiàn)實生活就越發(fā)的不可收拾;越能跟自己的過去和平共處、達成和解,越能真正的解決問題。終于,到了一個重要的日子:Rusty 八歲、Russ 40 歲的生日。
原本 Russ 以為,讓 Rusty 能不被同學欺負、敢奮起反抗,就解決所有問題了,但真正的癥結點卻是:病重快要過世的母親還得出門去學校處理 Rusty 跟同學打架的事情,對此,父親不但嚴辭責罵了 Rusty,還不許他哭、要他趕緊成熟一點。也就在父親用手抹去 Rusty 眼淚的這一刻,Russ 開始有了眼角抽動的毛病。
在《你愛自己嗎?》這本書第一章當中寫道:「大部分的時候,你也許會覺得正陷在情緒的迷霧之中,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別人;覺得常無所事事,在感覺不安、能力不足,不討人喜愛和孤獨的情況中拼命掙扎。這種痛苦的感覺滲透入膚,綿延不絕。事實上,你也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可以利用混亂感官功能的方法來忽視、排拒、隱藏或麻木空虛的疼痛。諸如——酒精、食物、工作、電視、性、藥物等」。
Russ 的父親,因為要照顧病重的妻子,長期忽略自己的兒子,還常把情緒發(fā)泄在兒子身上以作為自己情緒的出口,當然會造成父子之間的疏離。而 Russ 以為,考上名校、有優(yōu)越成績、有卓越工作成效之后,就可以擺脫過往了,還好他有30年后的自己,帶著30年前的自己來解救他。
沒有此等機緣的我們,也只能透過生命的學習成長,來讓自己「面對過去、扭轉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