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參加【世界華語懸疑文學大賽】征稿活動,本人承諾,文章內容為原創。
?“林醫生,我真的不想回家,你說我該怎么辦?”小離還是抑制不住捂著臉痛哭了起來,瀑布般的黑色長發也無力的散落在地板隨著小離的抽啜顫抖著。
? 我是小離的心理醫生,她從大一就開始來我這聽課問我一些問題,怎樣克服睡眠,怎樣不懼怕家。終于在去年的夏天快要放暑假的時候,她臉上沒有一絲血氣,像個行尸走肉來到我辦公室給我說起了她的故事。
?她叫任曦離從小就沒了媽媽,一直是和她爸爸生活在一起的,他爸爸是一名醫生。這位任先生很熱愛自己的工作,小離說他家是一個兩層的別墅,她只有兩間房,但其余的房間包括地庫都被他爸爸鎖著,她也從未進去過,那里面有什么誰也不知道,家里都是她爸爸在打掃,從她有記憶的時候家里就沒有來過任何人,每天的生活也只是吃過飯就各回房間了。這都不是她害怕的原因,直到10歲那年夏天放暑假,小離說她吃過晚飯就特別困,然后迷迷糊糊睡著了,但這一覺一直到快開學的前晚才醒來,看著他父親拿一針管的藥扎進了她的胳膊,她竟然感覺不到疼,父親也沒說什么只是冷冷的安慰她:“你生病了,需要治療。”在洗澡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耳朵背后細小的刀痕,摸起來沒有任何感覺,不仔細看也是很難發現的。一直到上大學每年的暑假寒假她都會沉睡,醒來后得到的回答也只是“你生病了,需要治療。”
?小離擦了擦眼淚,臉色依舊蒼白咬了咬嘴唇說:“林醫生,如果我真的有病我自己為什么感覺不出來,我每次放假回去都怕自己又沉睡過去,我感覺生活不是我的,身體也不是我的,我害怕他,我害怕那個家。”
?“小離,你一直告訴我的這些情況反映出你懼怕沉睡,懼怕你父親。我們只有向你父親問清楚,你到底得了什么病,為什么每年都會給你做手術,知道了真像你的恐懼才會消失,你才能真正的健康。所以我決定這個暑假會以你朋友的身份去你家拜訪你父親。”
?“林醫生,你真的要去我家?我怕我父親不同意。”小離皺著眉糾結的說道。
?“小離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即便你父親不同意我也不會讓你留在那的。”
?“好吧,那我們下個星期見。”小離滿懷心事的看了看我走了。
?恐懼的來源有很多,但只有我們找到根本,它也就不在是恐懼而是感嘆號。
?一個星期后,“林醫生,我在這。”小離背著一個書包在對面向我招手。“終于放假了,你想我們什么時候出發。”我問小離。她掏出了手機拿到我面前,原來是任先生發的信息,信息上說,明日務必到家!我想這位任先生對小離的管教還是蠻嚴的,做醫生的一般都很嚴謹。我摸了摸小離的頭發“那我們明天就走吧!免得你父親擔心,今晚就住我家吧!”小離看著我點了點頭,她的眸子清澈干凈像嬰兒一點混沌都沒有。
?第二天臨近夜晚我們才趕到小離的家,是一座遠離市中心被圍繞在山林的別墅,周圍用肉眼也看不到其它人家。“林醫生,這就是我家,我們進去吧。”小離幫我拉著箱子,這條路鋪了鵝卵石,路兩邊應該是花圃,我聞到了花香。一直跟著小離進了門,她打開了燈,才有了一絲光明。“林醫生,你先坐,我去樓上看看爸爸在不在。”我點頭示意讓她不用管我。大廳里沒有任何電器,只有白色的長方形飯桌和花。進入這房子安靜的好像沒有人存在就像它的性格,靜謐干凈。
?“林醫生,你怎么不坐,我爸爸要很晚才回來,他同意你住在我家了,你是這幢房子迎來的第一位客人。你餓了吧!我們做飯吃吧。”從她說話中帶有一絲絲歡愉,我想應該是在慶幸他父親不在家吧!
?“小離,你家有糖嗎?我想喝點糖水。”
?“噢,我去廚房找找,有的林醫生,你先等等。”
?吃過晚飯,小離匆匆收拾完便拉我到她的房間去了,樓梯是木制的扶手都有點掉漆了,墻壁上沒有任何裝飾物,二樓右手的房間正如小離說的全部都上了鎖,那應該就是任先生的房間了。來到小離的房間,我才發現她是一個挺熱愛生活的人,書架上有不同類型的書,簡單的小床簡單的梳妝臺,陽臺上有各種植物,“它們都特別頑強,我上學不在或是……它們都長的很好感覺一直在等我。”小離笑著撫摸那些葉子和花。“林醫生來我的畫室吧!我還畫您了呢!”她的畫室就在隔壁的房間,兩個房間隔著一個小門。畫室里全部都是遮蓋的畫,小離走過去一個個掀開了白布,好多太陽,明亮的灰暗的,各種形式各種樣子。“小離你為什么只畫太陽呢”她走到一副畫面前,“我覺得這些太陽就是我沉睡的時間,我錯過了它們只想用這種方式挽留。”“我畫的好嗎?林醫生,我還畫你了呢,只是還沒有完成,等完成了,我再送給你。”
?“好啊!我很期待。”我在暗處看到和太陽在一起的她,這個孩子一直很孤獨。
?我一直睡眠很淺,隱約聽到了樓下有聲音,借著月光手表上顯示三點十五分,接著是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沉穩,我想應該是任先生下班了,但好奇心總能驅使人做一些奇怪的事,我下了床光著腳走到門前打開了一條縫隙想看看這位任先生。他的背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身高大約有1米8幾,不是很胖,步伐輕而緩,他走到門口拿出了門卡刷了一下門慢慢張開了有一道像映在水中的藍光隱隱約約射了出來照在他的臉上。他微微向左側了側臉,我看到了他一股嘲弄的笑在臉上浮現,我心中大叫不好,肯定被他發現了,將門關好后大口呼吸了幾口空氣想強壓內心的混亂,今晚注定不眠。
?“林醫生,林醫生醒一醒已經10點多了,林醫生。”
?我迷糊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睛,好像一直在夢中醒不了,但又不知道那個夢是什么。小離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問道:“林醫生你是不是昨天路上太勞累了,真不應該讓你來這里。”說著低下了頭。“我沒事的小離,你爸爸在嗎?”
?“他在樓下做早餐”我們下去吧!
?我和小離下樓后,任先生已經坐在餐桌前,我們坐下以后他并沒有看我,也沒有對我們打招呼,小離示意我吃早餐。這讓我很困惑看來他對人很抗拒。他吃飯很慢很認真,早餐是牛奶和雞蛋吐司面包,餐具上沒有一點污漬和面包屑。他給我的感覺儒雅又神秘。
?“您好,正式介紹一下,本人任嵩燁是任曦離的爸爸,歡迎你到我們家做客。”我放下手中的牛奶點頭“您好,我是小離的朋友,打擾您了。”
?“不知任先生這會有時間嗎?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您?”我緊接著追問。
?“請說!”
?小離看了看我們上了樓“任先生我其實是小離的心理醫生,您知道她害怕回家不想面對您嗎?”“我覺的我知道嗎?如果你單單是為我女兒的心理病而來,那就請你立刻回家,我是醫生,她也只能是我的病人。”
“任先生,你不可以對待你女兒像對待別的病人,傷害她的不是疾病而是你。”
?“好了,林醫生我的女兒不用你關心,我知道怎樣對她最好。”
“那任先生我想知道小離到底得了什么病,你為什么每到暑假就讓她沉睡給她做手術?”
?“呵呵,請問你看到過我給小離做手術嗎?如果沒有請你馬上離開我的家。”
?“任先生您不回答也可以,但在沒有解開小離心病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哈哈哈,還有人不想離開的,好,好好。”說完他上了樓,一整天沒有再下來過。
?“小離,你爸爸不上班嗎?”
?“我放假他就不去上班了,我和他也很少說話。”“林醫生我們還是早點睡覺吧!我有點困了。”我看了一下表才7點多,年輕人不是都喜歡熬夜麼。小離躺在床上就睡著了,我從書架上拿了一《白夜行》躺在床上看了起來。
?“任先生,這么晚您有事嗎?”我從床上下來。
?“來看看我的女兒,有問題嗎?”
?“你不是想知道我讓我女兒沉睡的原因嗎?來,我帶你去看。”
?我半信半疑的跟著他走進了書房,就是發出藍色波光的房間,里面原來是各種醫制標本,他們被裝在瓶子里,生動鮮活,還有幾個瓶中的小動物是活的就活在瓶子里,他依舊在前面走著,我們來到一個柜子背后。原來這裝了一部電梯,這是一部醫用的大電梯。他按了負二層,我一瞬間有點害怕,怕他有什么秘密,會不會對我下手,正常人誰會在家里修地下兩層。很快我們到了,出了電梯,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小房子。“任先生你到底要帶我看什么!”我努力不讓自己驚慌。
?“不是你要找到原因嗎?這些就是答案,你自己去看吧!”
? 我攥了攥拳頭向第一扇門伸出了手。
?“林醫生,你怎么了,快醒醒。”我睜開了眼睛,是小離,我緊緊抓著她的手,原來是做夢了,一身冷汗。
?“林醫生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一直叫不醒你。”
?“小離你是什么時候醒的?”
?“我也剛醒來,今天竟然睡到12點了,爸爸給我發了信息,他已經做好飯,現在有事出去了。我們起來去吃飯吧!”
?我點了點頭,昨晚看的書完整的放在我枕邊。
?吃飯間,我問小離“小離你家有地下室嗎?”
?小離抬起頭想了想“應該沒有吧,我只知道有車庫,沒見有地下室的。”
?“喔喔,也對,一般誰家都有庫房干嘛修地下室呀。”
?“我們吃過飯去哪呀,昨天一天都沒有出去過,今天我們去外面轉一轉吧。”
?“好啊,我帶你去我媽媽種的那片小竹林看看。”小離開心的笑了笑,小臉越發白了,嘴唇也沒有一點顏色,只有眼睛在整個臉上是閃耀的。
?郊區的山林遮住了夏季驕陽灑下的火熱,褪去了通身的疲倦和懶散。“小離,你得天天出來鍛煉身體吸點新鮮空氣,這樣身體才不至于這么弱。”
?“嗯,我也知道,但已經習慣一個人呆在房子的感覺了,出來反到不自在。”
?離房子不遠處后面有一座天然的小湖泊我媽媽就在那旁邊的平地種了一片小竹林,很美的。
? 我們翻過了一塊小土丘,遠遠望去真有一片藍藍的湖泊,半個小時我倆才走到那。湖泊也有400米的足球場那么大,里面的魚和蝌蚪還真不少,密密的水藻隨著水波搖曳。“林醫生你看那就是我媽媽的竹林。”隨著小離的方向我看到斜對面的竹林。“我們過去吧!”湖的邊緣有用大石頭鋪的小路,走上去還挺穩的。
?小離撫摸著一棵竹子說:“林醫生你知道嗎?我好想媽媽,她在的時候爸爸不是那個樣子的,我已經感覺不到家人的存在了。”
?“小離你不要這樣,只要解開你和任先生之間的秘密,你們會回到從前的。”
?“滴滴滴”小離的手機響了。
?“是爸爸發的消息,問我在哪?”
?“不要回消息,我們現在就回去。”
?和小離回去后,任先生正在廚房做晚飯,我怕他說小離便先做了解釋“任先生是我帶小離出去周圍活動活動的。”
?“早點吃完飯休息吧!”他將晚飯放在了桌子上,小離看了我一眼,坐下開始吃飯了。
?“林醫生如果您再沒有別的事,明天就請回家吧!我要帶我女兒去度假。”
?小離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打破了我沒有回答的尷尬。
?“好,我明天會離開。”我知道我呆在這并不會讓他放松,反而會耽誤小離。
?和小離回到房間,小離背著我“林醫生,你明天真的要走了嗎?”“你放心小離,我和你爸爸溝通過了,他不會做傷害你的事。而且我會隨時來看你的。”
“好吧,但愿下學期我還能見到你林醫生。”說完她睡覺了。小離一定認為我也放棄了她,明天最遲后天便會有結果,我一定要知道任先生對小離做了什么。
?小離又畫了一副太陽,這是一個雙生的太陽,前面的太陽遮住了后面的,光芒快要熄滅了,里一個也越來越強大。
?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想下樓喝點水,幸好有手機的光,不然房子里黑的都找不到樓梯口,終于摸索到廚房喝了口涼白開。門突然響了,我趕緊關了手機躲在桌子旁邊,是任先生手里好像捧著一盆花,我聞到了絲絲味道,迷戀的,不強烈的味道。他上了樓,沒有發現我。
?剛回到房間躺下,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一條短信,“林醫生,請到我書房,有事相談。”是他,這位任先生還是晝伏夜出啊!攥了攥手機,換了一件衣服。來到他房間門口敲了三下,“請進。”我推門而入,他正穿著白大褂手里拿著一瓶藥劑在光下搖晃著。“任先生,你有什么事?要這么晚說?”
?“林醫生,你也是醫生想和你聊聊我們的行業。”
?“任先生想必是弄錯了,我和你不是一個專業,您的專業我并不了解。”
? 他放下手中的器皿,“那你有想救的人嗎?”
我笑了一下“只要是我的病人我都想救。”
?“我行醫這么多年想救的只有一個人,只有她,現在馬上要成功了,林醫生你知道嗎?”
?“任先生你到底要救什么人?”
“你會知道的,我想讓她永遠做你的病人。”
?“海浪無聲將夜幕漸漸淹沒,漫過天空盡頭的角落。”手機的鈴聲將我叫醒,時間是5點,小離還沉睡著,我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便下樓了,外面還是灰蒙蒙的,把餐桌上昨晚喝過水的杯子收拾好,坐著等任先生。
?5點45分他下樓了,“林醫生早啊!我會送你去飛機場。”
?“不了,任先生您送我去市中心就可以了,我還有朋友要拜訪,謝謝!”
?他很快把我送到了市中心“林醫生希望我們下次見面沒有疑慮。再見”
? 不等我說什么他已經走了。
?我拜托自己的朋友找到了任先生就職的醫院,原來他是首席醫師臨床各個專業都研修過,醫術很好。聽同事說他平時也極少回家因為醫院本就比較忙,他又接了許多大手術,有些特別點的術后也是由他自己完成,從來不麻煩別人。
?“特別的手術是?”我又問到。
“就是患者死亡或者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
?“那我可以看看他們這些人的資料嗎?”
“這個你得去檔案室那邊查閱,而且不是特殊人員你也看不了的。”
?看來只能讓我的那位朋友來了,跟著警察的小宇我順利的查到了這些死亡患者的檔案,對小宇也說了小離的情況,他決定幫我一起調查。
?“林醫生,這位任先生做過的手術還真不少啊,我們現在看的都有二百多例了。”
?“是啊,從他十年前進這家醫院到現在醫過的病人真的很多。而且各類疾病都有,說明他涉獵很廣。”
?“嗯,這位任先生還真是個有學問的人,林醫生,這些是由任先生辦理的死亡人,他還關心的挺廣,這種事應該都由下面的護士去做了,沒想到他那么一個大醫生還親力親為,患者家屬應該都挺感激他吧!”
?我拿過那些整理出來的資料,這些人血型都是A,年齡大多在15到40歲之間的,任先生他的患者好像都是這個范圍的,為什么呢!難道他有某種特別在意的事或人,讓他只對這類患者有特別關注之心,還是特殊癖好。現在外面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心里還是放不下小離。
?“小宇你會開車嗎?”我放下資料
?“會啊!怎么,你要去哪?”小宇閃著他那兩帶有疑問的大眼。
?“我想這會去看看小離。”
?“也好,我們這會去還說不定會發現什么呢!”
?“走吧!”
?“她家在古特伽路140號。”
?“那邊是獨幢別墅而且都是老別墅了,有些人都不愿意住呢?離市中心遠不說,鄰里直間都離的特別遠,也就適合隱居的人住。”
?“是,我之前在她家周圍去過,根本看不到別的人家。”
?車窗打開了一半,傍晚涼涼的微風也吹走了這幾天的沉悶,多想這城里的歡聲笑語能帶給小離一份。相比較每個人人生的富足與貧乏,我們所尋求真正意義上的生命生活,其實在這一刻已經被更新和掩埋,最古老的物體可以被挖掘重見天日,但這顆柔軟的心卻沒有具體說明。
?一個半小時的路途終于到了,房子依舊沒有燈光,像是一個不曾有主人的家。
?這個家沒有一點喧嘩安靜陪伴著黑夜,耳畔只能聽到我們的呼吸聲。
?“林醫生,家里好像沒有人啊!”
?“不,家里有人,我們進去看看吧!”
?“這個院子好香啊!”小宇努力的吸著鼻子。
?我輕輕抬著門想讓它發出的聲音小一點,“小宇你就在樓下等等我。”
?“好,林醫生,我在門口等你。”
?這一次我更為忐忑,人總是從外表探究不出什么的,內心才是變幻的主宰,我們接觸不到真實又怎么能看的通透。
?希望任先生是真正愛他的女兒,二樓的房門緊閉著,推開木制的房門,床上沒有人,我跑進畫室,依舊沒有。
?心已經快跳出嗓子了,我跑下了樓找小宇“小宇,你在哪?快出來。”
?竟然沒有人回答,他跑去哪里了,小離不見了,小宇怎么也會不見呢!難道真是任先生,他還是讓小離沉睡了。他知道我還會回來所以在等我,小宇被他發現了。
?基于腦中快速的判斷,我想他必定還在房子里,他要給小離做手術,如果他已經發現我們對他有所懷疑那小宇是不是就危險了。
?我趕快跑上樓來到他的房間門口,敲門沒有人回應,我只好下樓拿了一把錘子,對準密碼鎖敲了下去。
?這真的是一間書房,咖啡色的書柜,咖啡色的桌子和小離房間的一樣,四周也都是書柜。他看的書種類不光只是醫學方面的,金融,建筑,還有心理學。他為何要了解這么多,僅僅是愛好嗎?
?我把這本書拿了下來,想看看他在研究哪方面,里面有一張書簽:我已經告訴了你!這是鋼筆字,是他的筆跡。這個你是誰,難道是我,小離說我是她家的第一位客人,只有我來過這,只有我走進他們的房間,這個“你”就是我。
?他告訴了我什么,與他交談寥寥幾句,我煩躁的閉上了眼睛,他們究竟在哪!如果周圍沒有出路那一定有生路,他的另一扇門一定在這個房間,我的夢,關于這個房間的夢,猛然想起,在書櫥的后面有一個電梯門,會有嗎?我繞過了書櫥,墻上一個暗紅色的按鈕。我跑過去按下它,果然電梯門打開了,這里有三個按鍵,這是最高一層,那下面還有兩層。我先按了負一層,電梯緩緩下降,電梯門開了外面漆黑一片,我急忙打開了手機照明,外面黑乎乎的一眼看不到頭,忽然,在光亮的外延一個晃晃悠悠的影子,我關掉了手機燈,按了關電梯的按鈕。靠在墻上,天吶,那到底是什么,我不相信有鬼,人也不是那樣走路的呀!負二層也到了,“呵呵!”這一刻我不再覺得這是夢了,是他帶我來的這,長長的走廊,一個個小房間,白熾燈的照耀下我仿佛覺得自己在油畫里。這些房間里都有什么,“打開吧!打開吧!”我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我推開了這些門,都是用藥水浸泡的尸體,一個房間里一具,還有一具是一個孩子。他到底拿這些人做了什么,我緊緊依靠在電梯門口再難走一步。
?“林醫生,你醒醒,林醫生!我聽見小宇在叫我,終于被搖醒來了。
?“小宇,你去哪了?”
?“我有點迷糊所以一直在外面,但越來越暈,本來是想去找你,卻走到車庫里了,黑漆麻古的我都跌了好幾跤。發現有一點光,不等我走過去就沒了,摸著看了半天才發現是個電梯。我下來以后就發現你在門口暈倒了,里面好多尸體,我就打110讓同事們過來了。”
?“那你們找到小離和任先生了嗎?”
?小宇皺了皺眉“已經找到他們了,在襄竹市,昨晚剛剛做了手術。”
?“手術?是小離嗎?什么手術?”
?“是任先生和小離,小離心衰任先生把心給了小離。”
?“什么,那成功了嗎?任先生他。”
?“手術成功,任先生已經去逝了。其實你之前把這事告訴我,我就讓同事幫我調查了,小離患有嚴重的疾病,各個器官都不好,從小眼睛也是失明的,她能長這么大,都是任先生通過那些病人,家屬的同意拿到捐贈的遺體幫她找匹配的器官,直到現在任先生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心臟,所以為了小離,舍去了自己。”
?“這是他的筆記本電腦,上面顯示是給你的。”
?我拿過了電腦,原來之前他麻醉了我已經把大致情況告訴了我,電腦的密碼是LINDOCTOR,原來他把要說的話都寫著日記里了。
林醫生:
?你是我家的第一位客人,也是對小離很關心的好醫生,小離的卻有輕微的心理病,那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只能強忍為她醫治,我的妻子原本很健康,因為一次的義診在山區的那幾天,她和孩子都中毒。所以小離生下來如此虛弱,她媽媽我也沒能醫好,所以這次我留下,我女兒就會離開。但我只希望她好,所以請讓她一直做你的病人,謝謝!
? ? ? ? ? ? ? ? ? ? ? ? ? ? 任輝因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一切因為有你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