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該用怎樣的語句來描述我們的故事?平淡無奇,卻有時讓人流淚;五彩斑斕,卻又涼淡如水。日子就像溶劑白開水,把我們記憶的濃度沖得淡了又淡。
? ? ? ?一直有晚睡的習慣,凌晨看了一眼微信,群里幾十條未讀消息。一條條翻上去,說不出的滋味。兩個月期間,這是我第三次收到閨蜜要結婚的消息了。紅色的背景,浪漫的白色花朵,一張張仔細瞅著。
? ? ? “慧慧,你說,我們幾個誰最先出嫁?”
? ? ?“木冉吧!她跟她對象多穩定啊,又是本地的。要不就是你,追的人一火車一火車的。”
? ? ? ? “我估計自己是最后一個吧!”
? ? ? 年少時的猜測與幻想,時光終究是給了答案。三月份和木子去參加了文英的婚禮。新房里,由于幾年沒見,讓人覺得氣氛怪悶熱的。再看看新郎,那個曾經出現在別人口中的陌生人,我只能和木子使勁兒保持微笑。握住那雙曾經形影不離的手,不小心被上面的戒指刺到了手,還是哈哈笑著,“祝賀你邁入了婦女行列。哈哈………嘿嘿……”
? ? ? ?說實話,結婚的宴席也見過不少,大同小異,可是同桌的賓客仿佛好幾天沒吃飯的樣子,絲毫不關心新郎新娘的儀式,只是巴巴望著服務員。
? ? ? ?“好,現在請新郎新娘上場。同時我們現在開席!”
? ? ? ?歡聲笑語熱烈鼓掌,木子拽了拽我,“趕緊吃,一會沒得吃了。”咱好得也是知識分子,朋友的婚禮,怎么能只顧著吃?我配合著主持人,隨著稀稀拉拉的掌聲,盡量帶著滿臉的祝福。看著她站在臺上,穿著白紗,沒想到,我們當中最小的一個先結婚了。
? ? ? ?儀式結束后,我正要吃幾口飯時,才發現一桌子人早就放下了碗筷。在我抬頭發傻時,人們早已結束了戰斗。
? ? ? ?“小地面都是這樣的。”女子一邊說一邊給我剝了一只蝦,我只好匆匆扒拉幾口。
? ? ? 整場婚禮,我只能用“尷尬”來形容。待文英過來敬酒時,我竟然無措地說了句“該說啥呢?呵呵……呵呵……”大概是敬酒敬多了,她拿杯子跟我們的碰了下,“啥都別說了,喝就行了。”一飲而盡。
? ? ? 幾年前夢里的親愛的閨蜜們的婚禮上,應該是激動無比的擁抱與恭喜祝福,還可能有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拋花束的場面。可是仿佛這場婚禮很趕時間似的,花束不見了,原本要一起合影留念的我們,也早點散了。
? ? ? 走出飯店,早春的沙塵又如約而至,吹的我睜不開眼睛。還真是應景啊,我這大老遠的趕回來,收獲了滿臉的灰土。
? ? ? “咋了這是,又不是你嫁女兒。嘖嘖……”
我抹抹臉,“哦,沙子進眼睛了。唉,咱們這里真不愧是黃土低坡啊!哈哈”
? ? ? ? 一個月前,跟木子打電話。
? ? ?“文央結婚,肯定得回去。雖然說好久沒見,這丫頭都沒幾天結婚才想起給我打電話有點可恨,但是,不管多遠,我都得回去。”我拍著胸脯說。
? ? ? “那是,你倆在咱們幾個中關系最好了嘛!”木子答吧著嘴,“不過,咱們都去的話,都是伴娘嗎?”
? ? ? ?“不知道啊,她說是娘家人。”
? ? ? ?“哦,娘家人啊。”
? ? ? “不跟你說了,我得去搜羅幾件衣服,那天可不能給她丟臉。”
?風太大了,我緊了緊衣服。“好冷啊。”“誰讓你為了好看選這么薄的衣服!”
? ? ? ?有句話說:“好朋友就是即使多久不見面不聯系,但是彼此心中都有對方的人。”是啊,但是,再見面會尷尬。
? ? ? 還記得 上初中那會,我拿粉筆打那些欺負文央的調皮小子,文央在我心情低落時鼓勵安慰,以及我們幾年來唯一一次吵架——三天互不理睬后,又互相不約而同的和好,還說了句相當肉麻的話——“沒有你,真不行”。
? ? ? ?年少的日子,早已經飛走了,歲月使我們走過的痕跡,逐漸荒蕪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