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圭吾拿著《祈禱落幕時》這一毛線團,捋直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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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劉瑜的書如老牛拉車,讀東野的書如快馬加鞭。

東野的《祈禱落幕時》情節還是比較緊湊的,敘事手法更加嫻熟自如,每到關鍵時候戛然而止仍舊是他的推理小說最有用的套路,屢試不爽。讓讀者欲罷不能。

我在讀的時候卻總是在挑東野的理,心里會質問東野,這樣的原因會導致那樣的行為結果嗎?

想不通的地方我只能理解為中日價值觀的不同,又或者竊竊自喜,莫非我快要有”上帝的視角”了?

淺舉我心中產生過的一兩個疑問作為讀后感:

一、“當警官松宮聽到淺居博美曾經墮胎的消息,他心中一驚,似乎增加了一份篤定,博美會犯罪“。為什么?

在東野的細節描寫中,認為墮胎的人是令周圍的人大吃一驚的人,不可思議的人,她如果能實施墮胎的行為,就有可能去實施殺人的罪行。

這與中國墮胎的概念完全不相同,所以我第一感覺是東野為了小說的效果在文過飾非。

去百度搜索了一下日本對待墮胎的態度。原來,在日本墮胎名義上是非法的,自《母子健康法》應用普及后,日本才在實質上變為一個墮胎國家。

法律的頒布和人們思想觀念的認識不可能同步,所以在日本民眾的認識中,墮胎仍舊是一個會影響女人身體健康,影響家庭和諧,影響前途命運等等的不詳的概念。

二、淺居博美的父親既然有死亡的決心和生存的幻滅感,他為何還要不斷地將認出他的人一一殺掉?

在東野推理小說的描寫中,從來不會將犯罪行為與人性的惡聯系在一起。東野筆下的人物,犯罪都是一種萬難的被迫,萬罪都有源,東野總是縱向深入探究一個人的生活經歷,然后拔出“不得已”這把佩劍,向讀者展示的是沒有無緣無故的罪,是值得讀者糾結的罪,至于值不值得原諒,全由讀者自己判斷和做主。

淺居父女的債是博美的媽媽欠下的,為躲債,淺居博美不得不輟學,父女倆顛沛流離開始逃亡,躲躲閃閃地生活。父女情深,為了在一起,為了支付一頓酒店里像樣的餐飲住宿費用,博美向色瞇瞇的餐伴流氓走去。

色情總是和暴力和犯罪同時出現,博美走過去,就預示肯定有事情發生,按照本意就是一場錢色交易。但是,博美走過去就后悔了,流氓豈能同意,掙扎中博美居然用筷子作為利器,干掉了流氓。

父女為了在世間相依相偎,淺居忠雄將尸體偽造成自己,而他本人冒充死者去遠方核電站工作,隔段時間的通信和不定期的見面,是父女活著的意義。

喜歡博美的苗村誠三,專程來東京告訴博美媽媽消息的押谷道子,因為與淺居忠雄的不經意地相遇,前后都被淺居忠雄殺掉了。

案件驚動了警方,警官加賀的生活也與博美父女因幼時母親的突然遠離有遙遠的交集,犯罪與案件調查都源起于親情,這才是東野圭吾的本意。

在淺居忠雄殺掉押谷道子后,忠雄已經開始做自殺的準備了,被博美發現后,忠雄面對博美說:“放過我吧。“

”我已經累了。這幾十年我都在逃亡,隱姓埋名地生活著。這種躲躲藏藏的生活我已經厭倦了,我想要解脫了。你讓我解脫吧。僅此而已。“

我的疑惑終于形成:忠雄對這樣的日子不是早已經厭倦了,是押谷道子的死對他形成最后一根稻草的打擊嗎?為何非要等到殺掉押谷道子之后才想要自殺呢?這樣的細節是如何考慮的呢?

全書的場景通過警官的調查和淺居博美的回憶兩條線在讀者面前慢慢展開,當案件始末給讀者交待清楚了,故事就結束了。

有人說:推理就是作者與讀者之間的博弈。

我認為:《祈禱落幕時》就是作者拿著一堆亂糟糟的毛線團,捋直給你看。

讀書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沉醉其中,不問黑白,統統接受,深得體會。但是寫文章之后的讀書,會有多種狀況出現:一種是”功利性“的,即讀幾頁就有感覺了,必須馬上撇開書,起身碼字,趕緊寫出一段才罷休;第二種是邊讀邊學習,學習喜歡的作者故事情節是怎樣展開的,學習作者的語言,還在不停批判式學習作者的邏輯;第三種是帶著”上帝的視角“去讀書,作者的手法都懂,情節的安排還能猜得出來,簡言之就是明白套路看套路。這樣恐怕會降低讀書的幸福感吧,幸虧擁有這樣視角的人鳳毛麟角。

確切地說,讀《祈禱落幕時》沒有讀《嫌疑人X的獻身》幸福感更強烈,總在想著東野在此書中的作文套路是什么,思維總是被游離在情節之外。如果東野知道他的鐵桿粉絲對本書的如是評價,不知道會不會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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