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四輪依維柯樣的老奔馳客車,白色漆面的鐵皮上滿是塵土。
一路就這么隨著地面的顛簸晃了過來,反正都是累,也就半睜著眼睛一路貓睡過來。
記住,這可是某邪教的圣城,十五六歲的孩子一般以上都是偷盜的好手,如果你不想身無分文的困在這種地方,最好和我一樣把自己訓練成為貓。
所謂的貓睡其實就是一種睡眠分配原則,把自己的休息,非常清晰地分割成餅干那樣,一片片的。
餅干是隨手撿起來就能吃,睡眠是給你機會你就能開始睡。并且,當有異樣情況突發的時候,能瞬間醒來激活自己的所有機能。
簡單來說,我就像是臺待機的電腦那樣活著。
來這兒之前的五個小時,我在橫穿這個國家南北線的火車上休息。這是法國人百年前給這片土地的人留下的東西,他們似乎也沒想到,這鐵軌和火車,一開就是一百年。
我買的是一等票,當然這并不是因為有錢,而是安全。
我的膚色和長相在這塊土地是比較特別的,這很危險。在邪教的勢力范圍內,你最好活得像只普通的工蜂,千篇一律的大胡子,帶斗篷錢袋內嵌的披風,尖頭拖鞋或者布鞋。否則你一旦被關注起來了,就會相當麻煩。
火車當時經過一個涵洞,我的門開著,當穿過涵洞,一個十幾歲的小伙坐在我床上,雙手插口袋,我的包,已經被打開了。
黑暗僅僅只持續了大約十幾秒,那孩子就快得手了。
我像驅趕牲畜一樣把他半推半請了出去,畢竟這太平常了,這兒的警察也不會當回事兒。這像一種普遍默認的風俗存留于這個民族的土地上,只有少數受過高等教育的當地人才能給你一些防盜的建議,大多數人聽到你被盜,最多,就是笑笑。
回憶止步的時候,一大片連綿的紅色城墻出現在眼前。
圣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