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我做這份工作僅僅為了生存,而我寧愿把做飯做菜當成工作,因為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就像日本電影《小森林》里的那個女孩,最終回歸了自然。
我是一根麻繩,被我自己打了幾個死結。我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有那么多小愿望,把自己和90后甚至00后放在一起。
我喜歡小資生活,這種生活一點兒也“不貴”,休息的時候泡茶、喝茶,沒事去咖啡館坐坐,靠窗看形形色色的人。唯一讓我遺憾的是忙到沒時間去旅游,我想把我之前去的地方再走一遍,然后去沒去過的地方。我喜歡任何與自然接觸的活動,采摘、種地也是我的愛好,雖然我種的菜都長得不好,每一個都像是從火星來的——長不大,或者有點畸形,但我一直用好奇心在探索。
我最喜歡農大的一個咖啡館,里面有棕色泛舊的桌子和大到足夠躺下的沙發,桌子與桌子之間有書架,環顧四周也有很多。整個屋子不豪華,比不上國貿的那些咖啡館,卻有一種讓人迷戀的魅惑力。
我可以來一杯檸檬紅茶,雖然沒有自己做的好喝,但我知道我需要一種氛圍。我不愿意成熟,拼命逃避現實,甚至一直覺得這事兒離我太遙遠。我已經意識到我的思維卡殼了,因為青春永遠有個缺口,我為了趕上青春的末班車,一直在那個荒草叢生的站臺等著那輛已經廢棄的綠色鐵皮火車的到來。
我好像什么都不缺,但又感覺這個世界和所有的人把我遺忘了。有人說:“走過危機四伏的青春,我們都是幸存者。”我的青春在心理上根本沒辦法跨越,我知道是我自己限制了它的步伐,僅僅為了突顯它的存在感。所以,我是一個做作的“青春施暴者”,不想讓它按照自然規律順其自然地發展,而且在必要的時候給它施加蠻力,由我主宰。
雖然青春是充滿危機的,有很多不盡人意之處,但聽別人說起與青春有關的快樂的人或事我會很難受很遺憾。
在人腦之外的客觀世界中,有些人永遠定格在青春時期,沒有人知道他們在現實生活中到了中年甚至耄耋之年時的樣子,沒有人知道他們未表達的和將要表達的思想,比如濟慈、拜倫、雪萊。
那天我在一個帖子中看到這段話:身材不好就減肥,錢包沒錢就去掙錢,臉不好看就學化妝,談吐不得體就多看書。
沒錯,這就是年輕的時候應該做的事~無論如何,命運握在我的手中,很多年前我想或許可以把自己生命的各個節點之間的距離拉長,索性把青春再延長十年吧,我就可以活到繁花落盡。
我喜歡新鮮的事物,還喜歡干脆、果斷,不計后果。毋庸置疑,每個人最終都會回歸繁雜、煩瑣、枯燥甚至了無生趣的平淡生活中,而且要時刻把自己當作情緒、思想的監護人,阻止、對抗甚至消除自己對生活的消極態度,才能讓日子富于美學意義和辯證意味。
很多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是悲壯的樂觀主義者,他們會經常受傷,經歷各種懷疑、好奇,最終堅定了信念,而有的人呢,變成了刺猬,或者變成了綿羊。想一想沒什么大不了的,誰的青春不迷茫呢?
王蒙先生說:青春從來不是吃素的。我喜歡這句話,因為我總是為自己開脫:青春過得太平淡就不是青春,沒有驚險也不是青春,沒有遺憾也不是青春。如果太過順遂,青春就是空白。就像胡德夫在《匆匆》里唱的那樣:“匆匆太匆匆,一會兒西一會兒東。”
塞繆爾說的那段話我很喜歡,摘抄如下:
“我們的心中都應有座無線電臺,只要不斷地接受來自人類和上帝的美感、希望、勇氣和力量,我們就會永葆青春。倘若你收起天線,使自己的心靈蒙上玩世不恭的霜雪和悲觀厭世的冰凌,即使你年方20,你已垂垂老矣;倘若你已經80高齡,臨于辭世,若豎起天線去收聽樂觀進取的電波,你仍會青春煥發。”
我想,如果我們已經被世俗意義上的定義禁錮,恐怕只能永遠活在別人的價值體系中。假如你愿意,完全可以把生與死的界限作為劃分青年與中年的“分水嶺”,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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