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比煙花還要冷

圖片發自簡書App(本文原創)

1卜卦師父給呂格爾卜的卦

2000年的一個下午,雨后。天氣灰蒙蒙的,雨后涼風給處于“桑拿天”的古城帶來了心飛揚的涼爽。

10歲的呂格爾在姥姥家過暑假,鄰居姥姥看著俊俏的呂格爾滿是喜歡。鄰居姥姥是個卜卦師,她看著呂格爾的面相和手掌,私下對呂格爾的姥姥說:“老伙計,你這個外孫女長大命不好,凡是和她走的近人都會在不同時間段喪命,她會在27歲那年因為一個男人會遭到一次不幸遭遇客死他鄉。”

呂格爾的姥姥聽了,原本微笑著的臉瞬間烏云密布,“老伙計,我外孫女生的俊俏可愛怎么會是你說得那種命呢,我知道了你是在嫉妒我外孫女比你孫女可愛吧。”

卜卦師搖了搖頭,笑了笑。藏在一旁的呂格爾看到卜卦師的微笑很勉強。

開學后,呂格爾私下問語文老師卜卦師卜的卦是否能信。老師告訴她,那些所謂的卜卦師都是騙人的,她們都是為錢而來。

原來卜卦師都是騙人的,那么鄰居姥姥說得那些話都不能信,我那么漂亮可愛怎么會命不好呢。呂格爾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道。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呂格爾漸漸的淡忘了卜卦師的那些話語。直到大學畢業,她的生活波瀾不驚,順水順舟。

2我等你沈傷白

大學畢業的第二年,呂格爾和上高中時一個要好的同學聊天時得知沈傷白家破產了,和他訂婚的女友看到他家破產了就毀婚了。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誰都沒有想到我們淺青高中赫赫有名的校草竟然落魄到去餐廳端盤子的境況。呂格爾聽著同學的話語心跳加速,嘴里念叨著,沈傷白啊。

呂格爾向同學要了沈傷白的地址,當日她辭了工作,次日來到了有沈傷白的城。

沈傷白所在的城靠海,呂格爾從小就很喜歡海,她看著這浩瀚的大海,心想:是誰說得,海是天倒過來的藍。

呂格爾來到沈傷白所工作的餐廳,在沈傷白看不見的角落靜靜的欣賞他工作時的樣子。天哪,沈傷白難道是在逆生長嗎?24歲的他穿著和當年在學校里相似的白襯衫,那個帥樣子讓呂格爾如癡如醉。

當年在淺青一中,沈傷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在學校里受歡迎的程度,就像現在的吳亦凡在那些情竇未開的少女中受歡迎的程度一樣。別人穿上校服很庸俗,沈傷白穿上校服就有了一種明星氣質。他留著利索的板寸,那顆大眼睛炯炯有神,白皙的皮膚無論在夏季烈日炎炎的球場下怎么曬都曬不黑。迷戀他的女孩可以從呂格爾的學校排到地球盡頭。那個時候呂格爾長殘了沒有幼時的俊俏可愛,她每天都會在沈傷白必走的道路駐足一會兒,即使她看不到沈傷白的身影。沈傷白學習很好,高考以市狀元的身份考入了北大。呂格爾則拼盡全力考入了北外。她說過,要考就考沈傷白所在的城。

大學里的呂格爾顏值又回來了,她本想去北大向沈傷白表白,不曾想剛走出宿舍門口就看到沈傷白騎著自行車載著一個漂亮的女孩走向遠方。呂格爾看著沈傷白遠去的背影,她感覺到心在流血。她把心事在微信上講給在鄰城上學的閨蜜聽,閨蜜說,不要傷心,年輕時的的愛情沒有永遠。不信你看著,到大學畢業,留在沈傷白身邊的不一定是今日那個坐在他自行車上的女孩。呂格爾聽了閨蜜的話心里舒服了些,心想:好,我就耐心等著。

3天機不可泄露

真的如呂格爾的閨蜜所言,大學一畢業,那個漂亮的女孩和沈傷白分手了,因為她搭上了一個在京城跺跺腳京城就會抖一抖的大富翁。分手時,她對沈傷白說,愛情不過是一場游戲,但生活要繼續,很多人都是嫁給了婚姻不是愛情。

那天沈傷白打算對女孩坦白自己的富二代身份,沒想到現實很現實。

畢業第二個月沈傷白就和門當戶對的女孩訂婚了,只不過那女孩在國外學習要等到第二年才能回國和沈傷白結婚。

這期間,發生了很多的事。

呂格爾的父親因病去世,他的母親很懶,自從嫁給父親后就過著陸小曼似的生活。呂格爾很羨慕母親,能有父親愛她到骨頭縫里。母親讓呂格爾回故鄉,呂格爾答應了。既然京城的故人已有婚約,自己就不要打擾他了,看到他能幸福也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呂格爾回到小城,考了教師資格證開始了教書的生活。母親給呂格爾張羅對象,呂格爾說:“媽,我剛工作,先多陪你幾年再說。”其實,她還是放不下故人。

母親沒有逼迫呂格爾,她也是過來人,她相信緣份。

小城不緊不慢的的日子就像涓涓細流的小河水,在呂格爾回故鄉的第一年她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相繼去世。呂格爾的母親對于親人接二連三地逝去,終日以淚洗面。呂格爾不禁想起了當年卜卦師對她的卜卦,凡是和她走的近的人都會在不同時間段喪命。

給姥爺辦完喪事,呂格爾遇到卜卦師,她問道:“您當年給我卜的卦可以化解嗎?”

卜卦師沒有回答,走了很遠,呂格爾聽到“天機不可泄露”這六個字。

呂格爾離京后,沈傷白家破產了,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淪落為了小市民。

4呂格爾的美夢被打破

呂格爾看到沈傷白下班了,一路尾隨到沈傷白住的地方。那是一間只有三十平米的平房。在沈傷白開門的那一瞬,呂格爾跑到沈傷白身邊,說:“沈傷白。”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且底氣十足地喊著心上人的名字。

沈傷白回過頭,看著漂亮的呂格爾,疑惑地說:“你找我。”

呂格爾點點頭,之后滔滔不絕地講述暗戀沈傷白的那些日子。沈傷白聽了很感動,說:“我現在一無所有,你還愛嗎?”

“愛。呂格爾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無論你是貧窮還是富有我會愛你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沈傷白摸著呂格爾的頭說:“傻丫頭。”

他們就這樣在一起了。呂格爾把僅有30十平米的房間收拾的井井有條,充滿了家的味道。那時候她和沈傷白聽著周杰倫的歌《煙花易冷》逛菜市場,看電影,晚上做著男女該做的事。那時候,呂格爾真得就想這么和沈傷白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婚后最好還能生個娃娃,每天都會管她叫媽媽管沈傷白叫爸爸,然后看著孩子長大,上學,成家。她和沈傷白老了以后就回古城養老,這樣人生才圓滿。

但是老天爺可不喜歡隨著人們的心意走,他是如來佛,人們是孫悟空,若孫悟空事事順心,那還了得。他要讓人們戴上緊箍咒,不能讓人們太幸福。

于是,安航年的出現打亂了呂格爾的對未來所有美好的幻想。

安航年是安偉的兒子,安偉就是搞垮沈家的罪魁禍首。安偉最近身體不適到國外養病,他的兒子安航年剛剛博士后畢業就被被安排接手公司的業務。沈傷白得知后,打算讓呂格爾接近安航年盜取公司的機密。呂格爾問沈傷白可不可以放下仇恨和她平淡過一生。

沈傷白說:“我不甘心,當初安偉做得太絕,安偉命令京城所有的公司不能招我工作,我只能來到這座靠海的城做端盤子掃地的工作,爸爸和媽媽也在去了國外打工,我之所以留下來就是等到一個恰當的時機報復安偉,讓他從我身上獲取的東西一件一件的還回來。”

呂格爾看著沈傷白的堅定,說:“傷白,只要你開心,就算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心甘情愿。”

沈傷白把呂格爾攬入懷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成功的那一刻。

5對不起,安航年

呂格爾按照沈傷白交給她的套路成功的做了安航年的秘書。安航年看到穿著工裝且素顏的呂格爾內心在顫動,眼前的呂格爾就像是天女下凡,她眼睛雖是單眼皮,但那眼神給人一種嬰兒眼神般的舒意。她的一顰一笑都讓安航年為之心動。

呂格爾做事很認真,安航年很滿意。她很快掌握了公司里的機密。沈傷白看著這些機密資料,笑得合不攏嘴。呂格爾看著沈傷白開心的樣子,心里美美的。這是呂格爾和沈傷白在一起后,第一次看到沈傷白那么開心地笑。

一次公司聚會,安航年當著所有員工的面向呂格爾表白,呂格爾答應了。回到家她告訴沈傷白這件事,她以為沈傷白會大發雷霆,吃點小醋,可是令她有些傷心的是沈傷白說她做得好,因為這樣安航年才會把最重要的資料交給她,而沈傷白才會更快奪回自己應得的東西。

呂格爾曾經問沈傷白,名利和她誰重要。沈傷白回答,這是魚和熊掌的關系。顯然沈傷白的回答呂格爾不滿意。可還是她還是選擇做傻女人,就像《夏洛特煩惱》中的馬冬梅,無論夏洛怎么作,她都會一如既往的愛他。夏洛是馬冬梅的緊箍咒,沈傷白同樣是呂格爾的緊箍咒。

安航年的公司在沈傷白的謀劃下破產了,沈傷白回到了那個熟悉的辦公室,有種古代將軍打勝仗歸來的自豪。

安航年問呂格爾為什么要和沈傷白搞垮他的家業。

呂格爾說:“因為深愛,所以才會傷害別人。對不起,航年,我太愛沈傷白了。他是我整個青春的里的支線,我不能看到他難過。他若一天不笑,我會難過一周。他若一周不笑,我會難過半個月。他若半個月不笑,我會難過一個月。我已經把沈傷白當作控制我情緒的遙控器了。”

安航年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在呂格爾額頭上留下一個吻,就轉身離去。

“對不起”那三個字呂格爾對著安航年的背影說了無數次。

6在劫難逃

呂格爾到商場買嬰兒用的商品,沈傷白因為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沒有陪她去。她看著超市里可愛的寶寶裝滿心歡喜。她忽然感到一陣惡心,趕緊向洗手間跑去。她剛跑到洗手間就被身后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她拼命掙扎但徒勞無效,她聽到衣服被撕碎的聲音意識到自己活不了了,咽下最后一口氣時,呂格爾再次想到當年卜卦師給她卜的卦,在她27歲時會因為一個男人客死他鄉,京城于她而言就是他鄉。而她今年也正好27歲。

這就是所謂的在劫難逃吧。

沈傷白剛開完會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他接通電話后,聽到警察說:“您的太太呂格爾女士在“白一”商場被殺害,死前赤裸著全身,我們可以肯定是他殺......”

警察后面說得話沈傷白沒有聽清,他感到頭昏腦脹,等他趕到商場看到呂格爾的尸體時,淚如雨下,“格爾,你說過今晚要我給你放煙花看的,你說過你會陪我一輩子的,你說過等我們老了就去古城養老的,你怎么就這么走了,你怎么說話不算話呢?我欠你的都還沒有還呢。”

呂格爾的媽媽得知呂格爾被害,精神恍惚,下樓梯時踩空,不幸去世。

半年后,安偉的尸體被一個漁民捕魚時打撈上岸,他的四肢都被砍了下來,死相很慘,很慘。

每當到呂格爾的忌日時,沈傷白都會唱著《煙花易冷》中的那句“聽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狠。煙花易冷,人事難分。而你在問,我是否還認真”的歌詞放一晚上的煙花。

在呂格爾死后的第三年,安航年在遠處拿著手槍,對準正在獨自放煙花的沈傷白的心臟處,接著睡夢中的人們聽到兩聲槍聲。

第一聲槍聲,安航年是送給沈傷白的,而另一聲槍聲則是安航年送給自己的。


一元短篇小說訓練營—31—衫衫來了(第五次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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