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那些人 那些歌

我,不是個太追逐流行的人,甚至常常被部分朋友笑作古板亦或落伍,我也就笑笑。的確,我聽的歌不多,甚至算極少的,但無論如何,總是常會被一些人,他們的歌打動。

我的文字很是粗陋,一直想寫寫這些瞬間打動我的人唱的歌,是怎樣擊中我內心那柔軟之處,卻又總怕寫不下來,一直拖著。也許拖久了,就沒了,就像私密文章里好幾篇寫了開頭,如今已了無興趣下筆的段落,因此也就硬著頭皮寫起來,何況,今晚聽到了李健的《異鄉人》,在朋友圈。

李健,又來《我是歌手》了,我真是個孤陋寡聞的人。這節目那么炙手可熱,我居然一次都沒追過。只是一點都不妨礙我喜歡他的人,他的歌。

一如既往的白襯衫,木吉他,一如既往清澈的眼底透著堅定。干凈,這是對他自始自終的感受。聲音干干凈凈,歌聲里沒有太多變化,只是安安靜靜地流淌,喜歡他,就為這份安之若素。從《風吹麥浪》到《貝加爾湖畔》,再到《異鄉人》,歌聲純凈得一如他的白襯衫……

曾經一陣子,賣弄技巧成了歌壇的一大法寶,飆高音,無休無止地轉音再轉音。一度,很多熟悉的老歌,最純最經典的歌曲被改得支離破碎,新歌里更是只充斥著音符卻沒了靈魂!

清晰地記得,難得一次看央視的《我要上春晚》。一位在圈內已小有名氣的音樂人(曾經為多名著名歌手寫歌,后開始自己演唱)參與選拔,遭到了資深音樂人三寶老師的當場痛斥:請不要炫耀技巧,一首歌的內涵是需要用感情來詮釋的,所有的技巧都服務于歌曲本身,每一個音符都是從作者內心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而非用歌曲來堆砌技巧,賣弄技巧,這是音樂人的大忌,也是寫歌人的悲哀(大意)。

李健的歌或人,有很大的特質么,在如今演藝圈里,應該算是貼不上任何標簽的吧。卻正是這一如白紙般干凈的樣子,成為他的最大亮點,在這個喧囂世界里,令人覓得一處清凈,去安頓一下疲憊的身心。李健的歌是唱給獨處的人的,是唱給發呆的人的,是唱給安靜的人的……

不知什么時候,喜歡上了,這樣穿著白襯衫,干干凈凈登上舞臺的人,最簡單的裝束,卻未必是人人都能hold住,要穿出那份純凈,不容易!李健算一個,楊樂是少數能穿出這份干凈的又一人。

楊樂其人,在之前聞所未聞,直到那次JG兄給我聽他的歌。

“你聽聽,你聽聽,先別說話,聽完再講!”那天,他給我聽楊樂的歌時。

“每當音樂響起

總是身不由己

走進夢幻的世界

一切變得很神奇

每當音樂響起

情愿身不由己

夢幻世界如此美麗

……”

臺上的他,輕輕隨手撥弄著吉他,淡淡的,最簡單的吉他聲里,他微閉著眼,一個人輕聲低語,那是一首旋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歌,不,那簡直不是歌,只是喃喃自語而已,旁若無人,也不需要舞臺燈光……

聽完崔健之后的介紹,不禁肅然起敬。原來楊樂擁有如此高深的音樂素養,各種第一,**家的頭銜,更是中國第一支搖滾樂隊的創始人。

可此時的他,恰是閱盡千帆后的無比淡然,那目光柔軟得可以化去冰川,再聽聽他對自己音樂的理解,果真是一個用音樂自言自語的人,他說,這音樂和世界沒有關系。

林憶蓮聽完楊樂的歌說,“音樂是我可以靜心下來修復心靈的地方,我剛剛完完全全被修復了。”是的,這歌聲,如此純粹、如此完美、音樂的感召力莫不如此。

而楊樂,是不愿出現在這樣的舞臺上的,若不是崔健的一再邀約,他完全不愿用這樣的方式來演唱自己的歌,因為那歌屬于他自己。后來聽說,他在參加完之后一期節目便退賽了;又聽說,他拒絕了央視的春晚……我絲毫沒有遺憾,因為那樣的音樂,聽到就是幸福,但那音樂不屬于喧囂的舞臺,更無需絢麗的燈光來照亮,留在心底足矣……

最動人的一個小插曲:那檔節目第二場演出,痛仰樂隊上場前,楊樂看了看他們說,你們光腳上,別穿鞋!兩人聽從了建議,赤足登臺!奇妙的事情發生了,脫了鞋的兩人在舞臺上奔放灑脫,自內而外散發著一種浪漫的氣質……我不得不感嘆,原來真正的高手,不是告訴你怎么唱歌,而是告訴你,要不要穿鞋……

知道汪才子比知道他的歌晚,誰叫我總是那么不入流,相比前兩位,不得不說,汪才子并不是我喜歡的。

汪才子的歌傳唱很廣,有不少佳作,但是一度并不是我最喜歡的,曾一時講不出緣由。真是沒有原因!歌是好歌!

有人說,汪才子的歌詞是一些常用詞的排列組合,這我不贊同。真是排列組合,也要有這般文字的駕馭能力,非人人可為之。汪才子的曲,也不差,但為什么我始終喜歡不起來呢?

直到某日,聽了“旭日陽剛”的《春天里》。那是怎樣一種在社會底層掙扎的酸楚與嘶吼,在歌中無休無止地宣泄著,感動得人眼眶發熱……那是汪才子的歌,有人告訴我。他的歌,為什么聽他的歌從沒聽到過這樣的感動呢?我不明就里。

直到那一年,耿斯漢在《中國好聲音》唱起《美麗世界的孤兒》,也是汪才子的歌。歌中無邊的孤寂、青春的迷茫和心底的吶喊,攝人心魄……

再去找出汪才子自己演唱的版本,竟然絲毫無感……猛然間頓悟,汪才子確有寫歌的才華,他的詞他的曲可以完美地表現出他所要表達的意境,但他自己卻無法完美詮釋歌的情感,因為他缺少那份經歷。順風順水走來的他,或許曾有過絲毫的迷茫痛苦,但畢竟還不夠痛徹心扉,少了刻骨銘心的體驗,也就令演唱缺了靈魂,難以表達出歌曲的內涵,所以,汪才子還是寫自己的歌,讓別人去唱吧!

特別是,那一期“中國好聲音”總決賽,耿斯漢惜敗,他說了一句,這歌不是我擅長的一類,我沒法演繹得那么好(大意),而耿斯漢正是汪才子戰隊的,歌,是汪才子選的……

此文,亦僅是自言自語,順著自己的喜好寫下來,純屬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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