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篇】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喚醒我的向往,溫柔了寒窗
于是可以不回頭的逆風飛翔
不怕心頭有雨,眼底有霜
? ? ? ? ? ? ? ? ? ? ? ? ? ?————《消愁》毛不易
最近被這首歌刷耳,初聽是因為喜歡這旋律,我這上了年紀的小心臟真的經不起“動次打次”的狂躁折騰。曲調舒緩就能安靜下來聽聽歌詞,然后發現這個孩子還真有才華,把個二十出頭的年紀、初入社會的心境滿滿地寫在了歌詞里。我知道的,上一個把純凈思緒寫進歌里的那個人叫“李宗盛”。看來這個娃娃還是很有潛質的。
按理說我這個假裝見過人世繁華的小女子不應該再這樣輕易動情了,如果是,也應該掩藏得很好才對。可惜,我本如此,在一幅自己喜歡的作品前都能潸然淚下的人兒,怎樣才能學會不動聲色,不喜形于色?不是不可以,只是不情愿而已。更何況如今也沒什么能讓我掩藏的。如果想掩飾,那么我會望天,因為這樣淚會默默滴流向心底,不會被人發現。
你看,我又在說些什么?昨晚還有人批評我文章缺乏邏輯和文采,今天就“故伎重演”的隨心奔馳在紙上。好吧,我承認,我很享受這樣在紙上的信馬由韁。可以望見朝陽,也可以遇見月光。
當你走進這歡樂場
背上所有的夢與想
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
沒人記得你的模樣
。。。 。。。
人生就是一個歡樂場。每個人都背著自己的夢想來到這里。出生是你自己選擇的嗎?落戶到誰家也是你自己選擇的嗎?你還記得你是如何選擇的么?你為何而來?好了,好了,又來了,我總是在這樣“由韁”的時候被“馬兒”帶向這里,會想起這樣的問題。我還是掉轉馬頭奔向遠方吧,去看看歡樂場里各色的妝。
誰第一個在臉上化了妝?妝的前身是什么?面具!誰最早用面具?方相氏。儺戲起源于商周時期的方相氏驅儺活動,漢代以后,逐漸發展成為具有濃厚娛人色彩和戲樂成分的禮儀祀典。大約在宋代前后,儺儀由于受到民間歌舞、戲劇的影響,開始衍變為旨在酬神還愿的儺戲。你看,舞臺就是這樣演變而來的。古人帶上了面具就變身為神,今人化了妝變身為什么?時間久了,這種“面具”是不是早已不在臉上,而是戴在人心里了。那臉上各色的妝,不過是粉刷后的墻。讓你我有辨識度罷了。不是沒人記得你的模樣,只怕是沒有人見過你卸妝后真實的模樣。
三巡酒過你在角落
固執的唱著苦澀的歌
聽他在喧囂里被淹沒
你拿起酒杯對自己說
。。。 。。。
酒真的是人類發明的最美妙的東西之一了,自古慰既了多少個不眠之夜和無處安放的悲苦之心。魏晉時期的阮籍、劉伶,盛唐之下的李太白,哪一個詩人與酒無關?酒能掩蓋現實,酒能安慰靈魂,酒能借題發揮,酒能才思泉涌,當然,酒更能遮面亂性。悲也好,苦也罷。一杯酒下肚,涌上的淚至少可以沖刷內心的苦,酒是什么?是藥,在失戀后的深夜,在委屈后的黃昏,在不得志的清晨。有酒在手,似乎就可以忘記全世界,忘記自我,忘記所有的一切。忘記,似乎這些就從未發生過,雖然心底會隨著醉意越來越清晰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又怎樣?還不是狠起來連自己都騙?只為得到那片刻的安然。喝下去的不是酒,是想用一杯酒換自己的一個內心擁抱。是的,用酒抱一抱那顆曾經受傷的小心靈,這樣,它就不會太疼。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
昨天、今天、明天,我們好像一個坐標上的點,永遠站在今天的位置上向前滑行,腳下是立錐之地,前后左右沒有任何一個扶手可以幫助我們平衡。我們就這樣一直被動的向前沖浪,有的人選擇了“沖”,一直沖,有些人選擇了“浪”,像蠟筆小新一樣的無憂過一生。不過很可惜,在真實生活里蠟筆小新,永遠活在了五歲的年紀,因為他再也沒有醒過來睜開眼看看藍天。可見,不是什么人都能完美“浪”一生。人生八苦里有“生離別”,很多與我們擦身而過的生命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瞬間飛走,留給活著的人就是“生離別”,生生被離別!說好的山高水長呢?說好的兩不相忘呢?那個離去的人或走遠的背影,多久后就會模糊了記憶?不僅是對方,我們自己亦如此。既然不能永不相忘,那就不如放下過往,不再負重前行,畢竟日子還在不由人心的向前滑行。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寬恕我的平凡,驅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后總是潦草離場
清醒的人最荒唐
。。。。。。
遇見一個陌生的人,被介紹時說,此人高深莫測。看照片第一張與第二張完全不一樣。因為歲月,歲月是把殺豬刀或者豬飼料這種事情我早就習以為常了。但還是會對陌生人有著自己的想象。然后,與之接觸,對方回我,“我只是個普通人”。本來懷揣著一探究竟和略微“挑釁”的心,就這樣被打破了。有勇氣承認自己是“普通人”的,有兩種。一是真如此,不想惹事。另一種是高手中永遠保持清醒的那一類,如果是這一類,那就還有山高水長的路可走。
平凡,是我們多么想努力擺脫的字眼呀。每個人都向往著“精英”的生活,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原地打轉,想沖破階級和利益的心一直都在瘋狂的跳動著。可是,我們真的只是普通而平凡的生物,在這個不知道是誰創造出來的世界里,我們只是其中一類生物而已。如果我們有機會在天上看向人間,撥開那些迷霧。你就會知道,此刻,不過是夢一場。知道又能怎樣?還不是繼續該荒唐的荒唐,該迷茫的迷茫!這不怪你我,你我的劇情本該如此,只是如果能隨時在情境里醒過來,告訴自己這些不過是一個夢而已。那這趟人生之旅會過得灑脫一些,背負的袋子會輕一些。因為我們在劇情落幕,演員離場時,什么也裝不進口袋,什么也不能帶著離開。
天亮之后即使潦草離場,
清醒的人也不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