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卻認識的很少,也不知道別人都在忙什么,我覺得甚是冷清和寂寞。
書也看不進去,只得拿著手機,這里翻翻,那里看看,各個社交軟件里轉轉,看看群里大家聊著純屬消磨的天,也沒什么興致參與。
總覺得心里郁結著一些什么情感,說不出來,撫摸不平,所以才會這樣什么也不能干,又焦慮不安。
很懷念四五歲時一覺睡到小鳥喳喳叫的清晨,光線清亮,空氣清新,整個人神清氣爽,輕快的像是鳥兒一樣,一切喜悅祥和。無憂無慮,歡樂自在。
可自從告別童年以后,命運的車轍似乎變換了軌跡,天空彤云密布了起來。生活的音樂一下子從輕靈轉向了低沉。
而現在,內心填充的全是灰冷陰澀,不堪忍受。
孤獨,壓抑,拘束,感覺自己被禁錮著,得不到釋放。
我的天性應該是歡快的吧,但完全,劍走了偏鋒。
渴望著愛,渴望著歡樂,渴望著自由,渴望著安寧,渴望著溫暖,渴望著美好,可,我仿佛病了,十幾年。
生命到了如此的地步,別人看著我什么都好,天時地利人和,是我自己不努力,可,我明明不是一個天生不努力的人,我本性挺要強呢,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我的心,是那么破落,荒敗,凄涼,像一盤散沙,失了軍心,所以,一蹶不振。
即使幸福就在眼前,只需我抬起手臂,把它采擷,可我渾身像被施了咒語,不能動彈,毫無力氣。
我看著一切是那么的灰暗,周圍失去了顏色,我,如果可憐,就可恨,雖是可恨,終可憐。
陽光照不到我身,我處在最底層的地獄。心里是有一道巨大刀口的,怎么也彌合不上。總期望可以有什么外力,將我拯救,但十幾年,我依然獨孤。
一個刀口,蔓延全身,如今已不知,已說不明白,到底哪里在疼了。
多么的孤寂,多么可怕,全世界就像只有我一人。仿佛置身于一個荒島,我什么也沒有。
短暫的歡樂已可以熟練應付,比如中秋,也可以玩笑得很合群,絕不煞風景,可那個內里的我,仿佛更加堅固了,叫人更加擔憂。
到底是什么在擾動著,封鎖著我的心,我的破壞性的情感要怎么找到出口發泄,像一股黑色的洪濤,它們不出來,我似乎不能繼續,永不得消停。
是要最瘋狂的行為,才可以將它們安放嗎?
我脫胎換骨,釋放天性嗎?
我可以的,可如今這時機不能啊,唯一能的,還是忍受與斗爭啊。
多么想酣暢淋漓的淋雨,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多么想酣暢淋漓的奔跑,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多么想不顧一切的嚎啕大哭,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多么想傾盡全力的擁抱,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多么想徹夜玩鬧,就像末日一樣,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
體內那么多痛苦的感情,我多么想把它們一揮而盡。暢快如意。
多么想什么都不想,只遵循自己的感受,情感至上,不論五倫。
多么叛逆的我,卻多么的順存著。多么勇敢的我,卻多么的怯弱著。多么創造的我,卻多么保守著。多么爛漫的我,卻多么寂靜著。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這樣的,我的實質坐錯了位置,就像水果盤里放了衛生紙,我是水果,五顏六色,香甜可欣的水果,錯了,錯了,所以我才這樣郁郁寡歡,不得安寧。
坐在一棵木樹樁里,所以,我才如此不能伸展。
依存天性,顛覆一切不合理,還原本性,做真正的自己吧。世間一切規則,管他呢,世間一切規則都有待求證,求證為錯的,就是錯的,不能別人怎樣就是怎樣,做不到。
啊哈,我是怎樣,就要怎樣,這才是天理所在。出生是為了成為自己,完成自己,生長自己,而不是切割自己,模式自己,淹沒自己,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