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下月亮東升時,白天即輪回到了黑夜;當地球繞著太陽公轉到一定軌道上時,就出現了春分、秋分。
以前,只要大家談到喜歡的季節,我的潛意識里不自然的就會想到秋天。想到那放學回家的小路倆旁的黃澄澄、沉甸甸的稻谷。因為稻谷的顆粒過于飽滿沉重而壓彎了秸稈,秸稈傾向小路的倆旁。放眼望去,小路筆直地向前延伸,變得越來越窄,窄到仿佛整個的莫入了那一大片金黃色里。
那時候的我們,背著書包,嘰嘰喳喳、蹦蹦跳跳地奔走在放學回家的小路上。我們很喜歡伸手輕輕掠過路旁的稻谷,讓稻谷一串串從我們的手指間滑過。那稻谷打在手上沉甸甸的感覺,仿佛是一種滿足,滿足著我們那空乏的胃。
物質匱乏的年代里,大米飯的香味何其誘人呀!
所以,曾幾何時,秋天對于我來說,就是滿當當的收獲。
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秋天給我最深的印象是別離。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拖著沉重的行囊,一個人擠進小鎮火車站的候車廳,擠進仿佛沒有門的綠皮火車。背上的背包本來就很重,被身后的人群層層擠壓著,好像有人在故意拉扯不讓我前進一樣,幾欲跌倒,摔落,眼淚也在眼眶里打轉了,努力著不讓它落下。因為父母正在享受著豐收的喜悅,收獲的季節,沒人有空來送我一程。農村里走出來的孩子,自然知道搶收搶種的忙碌與艱辛。
那個時候的我是無助的,孤獨的,第一次離開家鄉的愁緒似天上厚重的烏云,漂浮在心田。恰似詩人王昌齡所言:莫道秋江離別難,舟船明日是長安。可是我的那個長安,過了很久很久才讓我放下些許對父母故鄉的思念。
如今,人生已過半,自是思忖正是夏將去,秋將至的年歲。這個年歲的我們該經歷的都經歷了,該得到的也得到了。也養精蓄銳了滿臉的細紋,和一身還好不是那么深沉的肉,怎么甩也甩不掉.......
但是,只有細紋和肉嗎?不是還有半老徐娘的韻致和風骨,所以在那個男人眼里,你還是風情萬種的。他還愿意帶著曖昧的眼神,和你相坐在河邊的藤椅上,喝著咖啡,談著人生,談人生里的跡遇和風情,也談人生里的惆悵和迷茫。
咖啡館里流淌出《挪威的森林》,在村上春樹看來,那充滿淡淡憂傷的節奏會讓人迷失,孤零零的,迷失在又寒又冷的森林深處,迷失在燈紅酒綠的都市街頭。
可是我仿佛沒有聽到音樂,我喝著咖啡,伴隨著咖啡的香醇,在人生的路上一步步往前走,往前走,直至深秋,暮冬......
他說:我周五要去上海......
我:好吧,我周五從上?;貋怼?/p>
他:完美錯過。
我:(微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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