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日子總是那么難熬,但又覺得暑假太短暫,開學就這樣悄然而至了。如果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你還會來到這個學校嗎?楚甜總是在想這個問題,自己是不是錯了?這個學校到底藏著什么?
那天,她穿了一件粉色的雪紡衫搭配了一條黑色打底褲,但她從來沒在別人面前這么穿過,一直擔心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朋友,對,有沒有認識的人?楚甜是個很害羞的人,所以對于交朋友這么艱巨的任務比較沒膽量,她一直在看那長長的名單,掃啊掃,失望涌上她的心頭。“還在看什么? 你爸爸呢?報名了沒?”媽媽又在一旁催促,她知道媽媽只是有什么說什么,對她還是很好的。“嗯,在排隊。”她繼續找,媽媽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問:“怎么?你們班沒有你認識的人?”她搖了搖頭,“不是沒有認識的,都是男生。”媽媽知道這個女兒連女生朋友都不多,不要說什么男性朋友。爸爸從報名處走了過來,向他們招了招手。“報好了?”媽媽問。爸爸只是說:“我們上去看看宿舍吧!在幾零幾來著?四樓吧?”“421,是421的吧!”她念叨了一遍,才說出聲來。夫妻倆也沒多話,拿著東西就往樓上爬。第一次爬這么高的樓,楚甜心里挺激動的,在門的框上標了門牌號,而門上貼著用紙打印的名字。楚甜在前三個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沒有再多看一眼,而是先找床。她最討厭爬上爬下的,便選了中間的下面的床。一共五張上下連起來的床,兩張擺在右邊,三張在左邊,楚甜喜歡中間,于是就選了。媽媽忽然大叫:“楚甜啊,來看看。”楚甜茫然不知,順著媽媽的指尖,她看到一個名字,“洛依文!”她大叫!由于太高興了,情不自禁的跳了起來。你知道那種,你已經在絕壁上絕望了的時候,突然又有一根繩子拋到你面前的那種感覺嗎?此時的楚甜就是那種感覺,依文是她在這個學校唯一的繩索。也許你會覺得這不叫朋友,但當你也像她一樣過著心驚膽戰的生活,甚至曾經絕望的感覺,是不是朋友,在她眼里的定義便很特殊。
“嘿,楚甜!”那是依文,在不遠處打著招呼,“知道我在哪個宿舍嗎?”大概是太激動了楚甜一把拉了她過來,說:“這兒,就是這兒。我們一個宿舍啊!”楚甜也不管依文愿不愿意強拉著她看門上的那張紙,“哦,有伴了!”依文笑著說。“那我們先走了,”她爸媽說,“反正你身邊有人了,我們就不陪你了。”“嗯,好吧!”她思考了一會,然后拉著依文的手進宿舍了。依文小聲問:“你不送送他們?”楚甜在很多時候是沒有禮貌,但送人出門就就不在她的禮貌范圍內。“沒事。”她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
在楚甜幫依文收拾好了,“我們干什么呢?”楚甜無聊的坐在床上。依文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這個學校我一點兒也不了解,新學校就是這樣吧!”楚甜有點不識趣的問:“你報名報好了啊?你爸爸呢?”依文似乎不太高興說:“他還沒來報名,要再等等。”為了不聊這么傷感的話題,她們陷入沉默。一陣嘈雜聲從門外傳來,那是新室友。不,只有其中的一個是,其他人她們都不認識。“楚甜啊,我們這次還沒有軍訓哎,也不知道軍訓會干什么。”“只要不是很辛苦就好。”“不過,人家軍訓都是在暑假的。”“我們暑假的時候,學校還沒有建好嘛,我當時看過,那個時候這個學校還有很多大坑呢!”“你暑假來過?”“我沒和你說?”“沒有”。。。。。。剛剛的嘈雜聲也隨著這談論消失了。
第一天的新校園生活給人一種特有的青春與活力,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晚自習都那么安靜,仿佛不忍打擾到這個寧靜的地方。不過,更多是陌生。
楚甜和依文在下晚自習后,兩個人去宿舍后面沖茶的地方。正在說笑著,突然一個頭伸到了她們的中間。這是她們初二的同學,也是楚甜第一個暗戀的人。楚甜不禁臉一紅,依文抱怨道:“還把人嚇到了呢!”余錚有點無辜的說:“打個招呼而已。”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唯一次正面接觸。
暗戀,就是沒有告訴那個人,也沒有別人知道的才叫暗戀,楚甜的第一次心動便是因為白羊座的余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