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又是一年春使然,街邊小道依稀可見點點開放著的小茶花,榕城的茶花我是頭次見到,茶花種類各異,顏色不一,卻簇擁一株,爭相開放,不免惹人憐愛,勾人情思。
? ? ? ? 茶花是樸實的花種,萬朵枝上繁,不留一點隙,經過冬霜磨礪和春雨洗禮,她的靜謐之質,早已按捺不止,于是偷偷的給春換上了素姿,這點美麗,我管它叫“春色撩人”。
? ? ? 茶花于我,沒有太多故事,借茶花不過是想自嘲下此刻的心境。許多詩人喜歡以花寫文,借花鋪陳,這樣構造的意境倒也能顯現出對自然境界的返璞歸真。花算得上是詩的魂種,她在贊美之際被賦予了“真善美”的意義。但是,作為言辭的代表,她不過是女人華麗的衣裳,服飾再美麗,只要沒有了肉體承載,也就算不上有本質意義了。
? ? ? ? 花與根必然是要渾成的,根賦予了花生命的特征,而花給予了根生的表象,根與花,就如同散文寫作上的"華麗言辭”與“文體思想”。很多人是熱愛散文寫作的,這一點愛好,大概是源于對文字的特殊情結,就如同我一樣,樂于品讀散文詩集,每看到一篇佳作,都要津津樂道的看上幾遍,然后,不斷的汲取和接受作者編排文字的能力,百般追求詞句的優美之態,以致這種狀態一直影響著我,而我所謂的收獲也算不上是創造和投入。這樣的錯誤,很多人都要犯,也都在犯。
? ? ? ? 我很理解這種文風形成的苦境,我們之所以寫作,大部分是因為功利需要,學生時代是基于應試教育的需要;社會時代,是基于獲取生計的需要。所以我們都養成了渲染辭藻的作風,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確實能有效的博得評卷老師的喜愛;而那些為經濟利益而從事寫作的人,大部分是低俗作家的做法,已經偏離了文學本位,而其他部分人的寫作,極少是真正出于文學“情躁”的需要。
? ? ? ? 我并沒有把成名作家和愛好寫作的平民“寫者”區分開來,在我看來,寫作是不該有貴賤之說的,即便作品有好壞,以頭銜的定位來區分寫作能力,總帶有歧視平民的味道,這一點不利于文化的交融和發展。因為文化的至高境界仍是平民化的歸真,用哲學的話說:人民群眾是歷史文化的創造者,是社會變革的決定力量。
? ? ? ? 且不說文學創作的動機如何?僅談涉散文寫作上的認識誤區,就足以引起我的一點思考。散文寫作,如若一味的追求辭藻華麗,長篇累牘,會引起怎樣的效果呢?有一種說法叫做:賣弄詞藻,也許沉浸寫作的人還津津樂道于行文華麗的自豪感之間,卻忽視了文章思想契機的構造,這于散文是沒有生命力的,詞藻堆集,不過是“花之嫁衣”的體現,唯美卻不是實體;工整卻不是智慧。
? ? ? ? 我一直沉迷在詞藻的絢麗之中,卻不知文章構造的本質是什么,也許這種對文字的偏執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但是基于文學本質的深究,我們還是應當有所提煉的,有所舍棄,借周國平的文字風格來說:最好的文章,應當是平民化形式的,言語質樸,簡約,卻富有智慧和思想。也許這才是我們該領悟的花之于根的智慧,生命的根少不了陽光和雨露的滋養,但是土壤與水,卻植于了生命最充分的養份。
? ? ? ? 散文追求的是純真的意境美;恬淡,清新;不油膩,不累贅,但要真正做到質樸有味,卻是一件花功夫的事情。海子說:最樸素的生活,通往最遙遠的夢想。扎扎實實去領悟散文的點滴精髓,才能有步入云梯的時刻,不帶功利的積淀,總能成就一些自然而然的事。? ? ? ?
? ? ? ? 散文的寧靜,更是一種心境的平衡,即便人情冷暖,花開花落,仍不覺悲涼。散文的智慧就在于它的-寵辱不驚,去留無意。一旦領悟了散文真諦,便能不失信心,不失樂趣的介入生活,創造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