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 ? ? ? ? ? (一)
如果說二十歲出頭的人是初嘗人生滋味的話,那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姑娘應該就是現在人所說的“傻白甜”吧。
在我看來“傻白甜”不是罵人的,更不是攻擊人的,“傻”是天真,“白”是純潔,“甜”是純真,而天真、純潔和純真正是沒長大的孩子們所擁有的品質,所以我姑且把傻白甜來指代過去的孩童時光吧。
筆者做夢也沒有想到幾個月的時間里,每天每夜都在和恐懼賽跑,我害怕恐懼超過我,但我在放松警惕時,恐懼已經跑在了我的前面。跑來跑去,進行著不知道是良性還是惡性的賽跑。
恐懼就像一個黑洞,慢慢吞噬人的求勝心,和那僅有的一點信心。白日里,會因為一件有聯系的事情,吸引住你,席卷你的腦袋,黑夜里,會趁著安靜、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侵入你的內心。它要做的就是侵蝕你,打敗你。
作為有主觀能動性的每一個人,都不想被恐懼操控,都有想要驅趕恐懼的理智,但是談何容易。在生與死的面前,有恐懼;在聚散分離面前,有恐懼;在只有一線希望、唯一機會的面前依然有恐懼。恐懼不像快樂、幸福那樣討喜,人們都期盼著它降臨,甚至在內心祈求不要被恐懼纏繞,無論多小,無論多大。
但是,恐懼啊,它聽不到,它也停不下來,只會一直跑著,多少眼淚,多少次發脾氣,多少次哀求,它都不可能停下來,不可能停下來。
恐懼一點一點吞噬著想要慢慢變堅強的心,是恐懼吞噬的更快,還是心更快的變得堅強,不得而知。
而這,才是最殘酷的。
? ? ? ? ? ? ? ? ? ? ? ? ? ? ? ? ? ? ? ? (二)
恐懼不會消失,反而恐懼更加喜歡侵蝕那些怕它的、懦弱的人,人善被人欺,唯有變得堅強,才有戰勝恐懼的那一線希望吧。
白天黑夜里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怕,一旦害怕就掉進了無底深淵,永遠也無法得救,一遍遍像咒語一樣的對自己念叨,時時刻刻提防著恐懼快自己一步,那種恐慌就像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一不留神,就命喪黃泉。筆者沒有危言聳聽,如果你覺得筆者是在意淫,那只能說,你并沒有和恐懼見面,我應該恭喜你才對,但是我并不會覺得你幸運,因為恐懼一定會來找你。
因為我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們了。
? ? ? ? ? ? ? ? ? ? ? ? ? ? ? ? ? ? ? ? ?(三)
曾經和朋友大言不慚的說“我一定不會變,過多久我也還是那個我”。
顯然,我食言了。
而且,我們都將食言。
會大言不慚的說話,會大言不慚的說自己一定不會變的人,都是沒經歷過世事,包裹在襁褓里的孩子。人都會變,都會歷經從傻白甜到不得不面對現實的過程,不是不愿意就可以的,而是發生的事情會推著你去面對,把你推倒風口浪尖,讓你一低頭就是萬丈深淵,讓你一低頭就被海水嗆住,咸的你發憷,凍的你直哆嗦。事情越嚴重,成長越迅速,不是我這么說,是事實就是如此,我曾經也不信,但正是這樣執拗的不信,讓我在經歷的時候摔了一個又一個的跟頭,一直摔到不知道痛。
? ? ? ? ? ? ? ? ? ? ? ? ? ? ? ? ? ? ? ? ?(四)
不和恐懼賽跑,就不是真正的人生,沒有面對過恐懼,就根本沒有開始屬于你自己的人生。人不就是在經歷過分離以后才懂得珍惜,在經歷過失去之后才曉得挽回,在面對挫折以后才知道要解決,在親臨恐懼之后才明白要戰勝嗎?
什么事情都不是人天生就會的,萬萬不可做的事,就是埋怨自己為什么什么都不會,很愚鈍。
但是人都是從愚鈍開始的。
我不會大義凜然的說自己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扛得下來,這些話充充場面都很難,何況是面對自己內心的時候呢。我不想面對自己內心的時候還要疲憊不堪的遮掩住傷口,把傷口攤開,治愈的更快;承認自己的懦弱,成長的更快;面對自己的恐懼,戰勝的更快;
我不想等傷口腐爛,懦弱噬心,恐懼侵身,才后悔當初沒有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