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不朽的"噩夢"

? ? ? ?做夢,是個苦差事。不是白日做夢,是晚上做夢。有三種主題的夢,不定期就會造訪。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刻及時驚醒,醒來雙眼依舊迷離,心卻狂跳不止,想來心臟的抗壓能力是比不過眼睛的。

? ? ? ?第一個主題是關于考試,特別是數學考試。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數學夢。數學夢不僅伴隨我走過了十年寒窗,也走過了十月懷胎。畫面很清晰,教室,課桌,一張卷子;到點,收卷,若干空白。這若干空白,不是101斑點狗身上均勻的黑白比例,而是茫茫大雪中偶爾能看到星點黑土的那種比例。整個考試過程,由扼腕長嘆到望眼欲穿,從舉頭望明月到低頭思故鄉。直到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毛發直立,正欲扯上二尺白凌之時,突然驚醒,拯救我于危難。醒來依舊慶幸,終于逃脫了那驚心的場面。數學夢就是這樣,每到“生死關頭”,總被拯救,除了時不時被嚇一跳,還沒有造成更多后果。我不得不佩服生命中遇到的數學老師們,他們能永遠活躍在我的夢里。

? ? ? 第二個主題是從高處跳下。兒時頑皮,爬墻頭跳墻頭跳井蓋這等男孩兒干的的事,我也沒少參與,但跳下歸跳下,墩的腳疼腿疼,冷暖自知。然,不能顏面掃于一眾禿小子,堅決不露半點齜牙咧嘴之相,不透半點渣渣亂叫之意,淡定的迅速的整裝待發。許是兒時記憶作祟,這夢在兒時未曾發作,在而立之年卻開始發作。夢里的這高度可不是小時候的墻頭,那都是三五層樓,甚者就是懸崖絕壁,海上巨礁,能有多高夢多高。這種高度是讓人眼暈腿軟心慌的,當別人一個個大無畏的順利的跳下去安然無恙之后,并沒有消除內心掙扎出的無數糾結。無處躲避,正欲"孟姜女哭倒長城”之時,及時驚醒,拯救于水火。這類主題的夢,總是醒的很及時,如數學夢一般,這么多年,都不曾造成后果。感謝夢里那些跳下去的人們,為我爭取了驚醒的時間。

? ? ? ?第三個主題,是關于工作。通常是前日帶的任務,第二天要去執行。當晚就會預演一遍。預演的成功率極低,常以失敗告終,醒來黯然神傷,難以解脫,但轉而又開心了,這畢竟是夢,還有成功的機會,一陣竊喜又略過心頭。感謝這些年工作中遇到的不好辦事的人,他們總在夢中耳提面命百般刁難,讓我時刻保持警醒,不敢有半點松懈。

? ? ? ?這三類主題“噩夢”,屹立不倒,永恒不朽。縱使其他美夢想來串個門,也多半吃個閉門羹。看來,不僅白日夢做不了,美夢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不經過這些“不朽”的摧殘,怎么能按時起床,怎么能知道,安逸總在奮斗之后。到此而立之年,不奮斗,這三個"不朽"也不會放過我的。今晨,又被其中一個“不朽”嚇到,早早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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